飛機的豪華頭等艙內,薛灑輕輕的靠後,閉目陽神,而在他的左右手側坐了一個頭戴白色鴨舌帽,白色的連衣裙剛好合體,一切都恰到好處。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根本就無法看到對方的全貌。因爲那白皙的臉蛋早被大大的鴨舌帽和那副碩大的眼鏡給完完全全的遮了個遍,雖然這種遮掩自己的方式算不得什麼,可要是在飛機內還這樣的做法,就顯的有點彆扭了,或者說有點神秘。
感覺到身邊的女孩時不時的望向自己,薛灑心底曬然一笑,卻不做他態,只是獨自閉目養神。
“這位朋友?可不可以換個位置?”就在這時,一個俊秀的青年走了過來,神色之中有點輕浮,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經常在酒色之中打滾的人物。
也在同一時間,薛灑感覺到身側的女孩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好像並不喜歡這個人。
薛灑兀自閉着雙眼,對於青年的話置之不理。
俊秀青年眉目一挑,微微有些怒氣,而在另外一邊的幾個座位上同時起來了幾個人,在他們身上薛灑感覺搭配一股兇悍之氣,應該屬於國家特殊部隊的人,二人站在青年的身後。
青年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平息了一口氣繼續道:“這位朋友,不知道你怎麼樣才願意換個位置?我另外給你兩倍機票的價錢。”
錢?薛灑這才睜眼看了下對方,和自己談錢,簡直有點離譜。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衣着名牌,一切都顯的出他的身份的不簡單。
不過,唯一令薛灑驚奇的是對方手腕所帶的一款手錶,竟然是江詩丹頓Tourdel’Ile,這是幾年前推出的一款手錶,而且還是限量級的,全世界也只有7個,價錢更是離譜——一千二百萬!
貴的不僅僅是他的價值,最重要的是他的稀有度!總共七個,想要搞到他何其困難。然而面前的這個青年卻擁有一個,可見對方的背景的確很不簡單。
薛灑又重新閉上了眼睛,錢?對他來說和紙沒有太大的區別,自己當時分了三千多億美金,買房、買車、捐款所消費的也不過冰山一角而已。
“你!”俊秀青年臉色一變,對面前這個人不識擡舉的行爲感到憤怒。不過礙於薛灑旁邊的少女,卻忍住沒發怒,強忍一口氣,“十倍如何?不行?那百倍呢!”
薛灑素性將頭歪向女孩的方向,懶的理這個滿嘴都是錢財的青年。
哼!俊秀青年冷哼一聲,臉色陰沉如水,“這位朋友,奉勸你一句,不要不識擡舉。惹了不該惹的人,你會後悔終生的。”
薛灑挖了挖耳洞,完全忽視對方,或者說是把對方當作一個嘰嘰喳喳的麻雀。
“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俊秀青年臉色漲紅,他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忽視?一拳對着薛灑臉部打了過去。
薛灑不屑一笑,剛要給對方一個教訓。就見兩個空姐匆匆而來,俊秀青年這才收住快打到薛灑臉龐的拳頭。
一個身材苗條、長相靚麗的空姐,職業性的微笑道:“李公子,飛機就要起飛了,請您坐回您自己的位置吧。”
李姓青年眼神閃爍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一絲在其眼底浮動着,隨即又強作鎮定,又厭惡的看了薛灑一眼,“讓你們機長把這個人趕下飛機,否則的話,有他在旁邊我坐着這難受。”
“這個……”苗條空姐有點爲難,雖然對方的身份她也知道一二,可如果這個時候把人趕下飛機,絕對會對航空公司的聲譽有着絕大的損傷。
李姓青年臉色陰沉,“你趕快去通知一下,否則的話,飛機誤點引起其他人的不滿那就不好了。”
兩位空間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只好點點頭,一路小跑的向機長室奔去。
機長叫劉玉棟,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聽二人講述完事情,也是苦惱一片,眉頭緊鎖,李姓青年名叫李興宇,是國內一家排名前三之內的李氏集團董事長李昭的獨生子。這身份可真的是不簡單!惹了他們恐怕一輩子都得不到安寧。
劉玉棟畢竟經歷過不少的風Lang,眨眼間就分析清了局勢,能做這豪華頭等艙的人都沒有一個簡單的,無論惹了誰都不好,只不過是惹的麻煩大和小不一樣而已。
想了一會,劉玉棟還是給公司打了個電話,看下公司的意思。
公司那邊聽到這富家子弟李興宇竟然與人發生了矛盾,也是一陣吃驚,想了下還是道:“那就把那個叫薛灑的趕下飛機吧,畢竟那李氏集團,不是我們能得罪起的。”
劉玉棟擔心的道:“這個恐怕不太好吧?畢竟能坐頭等艙的人都是不簡單的,要不要查下那個叫薛灑的底細?”也囊劉玉棟會有這樣的擔心,畢竟他們的公司飛機的頭等艙並不是有錢酒客坐的,而是要靠關係拿到票,否則的話一切都不過是扯淡而已。
航空公司那邊也是一陣沉默,知道劉玉棟說的是實話,答應一聲,開始查了起來。過了一會,看到訂票人的信息,一陣錯愕,遲疑的道:“劉機長,這次要有麻煩了。”
劉玉棟道:“怎麼了?”心底卻隱隱有些明白。
那邊猶豫了一會道:“是通過董事長拿的票。”
雖然已經想到對方可能也不簡單,劉玉棟還是驚異出聲,“竟然買個票都是通過董事長?看來對方的背景也不簡單呢。這可真是個麻煩的事情,兩邊都不能得罪啊。”
那邊也是很無奈,“劉機長,你先試着調節一下吧,公司的確無法出面,反倒是你們來調節還比較好點。”
劉玉棟自然是明白,個人得罪的確比公司得罪要好的多,心底卻對李興宇罵個不停,沒事裝什麼裝啊,不惹事就不知道你牛逼了。
想了下,只好對之前的兩個空姐道:“你們就和李公子說,飛機馬上就要起飛,所以沒辦法趕人下去。”
其中一個空姐遲疑的道:“這個不大好吧?他應該不會因此就善罷甘休的吧?”
劉玉棟也是有點煩,以前這種事到是也碰到過,可像今天這樣兩邊都是大腕的倒也不多,一個吧,稍微關注一下的人都會知道他的存在,另一個吧,連買個飛機票都是董事長親自出手辦理的。這豈是一般人惹的起的?“管他呢,你就這樣說就是了,而且飛機的確幾分鐘後就起飛了。”
兩個空姐俱是無奈,公司都不願意出面解決的問題,讓她們來做的確難了點,可卻有沒什麼辦法。只好點點頭,又回去了。
一見兩個空姐又來了,李興宇看向薛灑的眼神變充滿了嘲弄,同時問道:“怎麼樣?是不是來可以趕他下去了?”
仍然是那個苗條靚麗的空姐說話,“這個,我們機長說了,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讓我們來關注乘客是否全都坐好了,所以希望你能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什麼?!”李興宇眉頭一挑,見沒達到自己要的結果,顯的很是不滿意。
薛灑睜開眼睛,接口戲謔道:“不如,我返回你機票一千倍的價格,你下去吧?怎麼樣,比你大方多了吧。”
李興宇臉色一沉,“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惹急了我有你好看。”
“是嗎?我真的還想看看呢。”薛灑不屑的道,富少?有錢人他殺的多了,從來就沒擔心過別人財大勢大不敢動手的,否則的話,那這殺手還能殺誰?
“小子,你最好老實一點。”原本在李興宇身後的兩個類似保鏢的人,上前一步,其中一個稍顯高大的男人甕聲道。
薛灑慢條斯理的將身上的安全帶解開,淡淡的道:“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一點我自己都不滿意,那就是受不了別人的威脅。其實,想讓我下飛機也很簡單,只要你們給我一千個億,我真的會考慮下飛機呢。”
一千個億!
幾人臉色一變,就算這是某國不值錢的錢幣R元,H元,那也不是個小的數目,心底更加認定薛灑是在耍他們。
禁不住,其中一個保鏢一拳對着薛灑打了過去,引起了一陣驚呼聲,飛機本身就不大,更何況是一個豪華頭等艙?二人的談話其他人也都聽了個清楚,見二人動手也沒人去阻攔,都不希望引火上身。
兩名空姐想要攔截,可卻是有心無力,只能在過道里乾着急。
咔嚓!
一聲脆響,不是骨頭斷折的聲音,而是在這一瞬間,薛灑抓住了對方攻來的手臂,很乾脆的幫他脫臼了。
輕輕向外一推,將這個保鏢推倒在李興宇的身上。另一個保鏢微感警覺,心底吃驚,二人是一個部隊下來的,在實力上互相之間都是很瞭解的,一個照面就被人卸掉胳膊了,怎麼想也知道對方的實力高出自己不少。不過,現在卻是要硬着頭皮上了,一記小擒拿手抓向薛灑的肩膀。
見對方仍然糾纏,薛灑冷笑一聲,“不知進退的傢伙。”
仍然是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伴隨着的還有保鏢的輕微呻吟聲,又是同一個結局——胳膊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