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斌頭髮有點凌亂,眼中的兇光更是大熾的看着薛灑,兩隻手捏的卡巴卡吧直響,他哪裡受的到這樣的委屈?平時的人見到他,礙於他的家世、聲威,誰不給他三分面子?可今天他竟然栽在一個名不見經不傳的小子手裡。低吼一聲,一個跨步衝上前來,對着薛灑就是幾拳擊來。
薛灑皺了皺眉,對方的速度在別人看起來或許很快,可是對於他來說,簡直是慢到極點。就在對方一拳快碰到自己的時候,右腳飛快的踹了出去。腿畢竟比胳膊長多了,而且雙方之間的差距又是那麼的大,田斌被踹飛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而見到外邊有人打架鬥毆,兩個教室裡的人也都不上課了,都衝了出來。擠的本就狹窄的過道更是擁擠不堪,不過導師卻也是沒有一點的辦法,都乘機下樓去叫保安去了。
砰!
田斌被踹倒在旁邊來看熱鬧的學生羣裡,引起一陣慌亂,過道里本身就那麼小,現在人又那麼多,頓時顯的有點擁擠不堪。
過了小半天的時間,田斌才揉着肚子站了起來,看着薛灑的眼神更是惡毒,臉色也顯的有點猙獰,霸道的將圍在他身邊的同學推了開來,從兜裡掏出手機,快捷的撥了一個號碼,幾乎是用吼的道:“疤子,立馬帶點人到學校,順便拿點傢伙,我要弄死他。”
譁!周圍的人一陣譁然,頓時議論聲一片,想不到竟然公然在學校裡說出了這樣的話,真是太猖狂了。
田斌粗暴的掛掉電話,瞪眼看着薛灑道:“小子,有種就和我去操場玩玩,老子今天要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薛灑本身精神有點虛弱,早就想去休息一下,好好的恢復一下,而且體內的異能本源和真氣也在不停的融合,二者在融合的過程中也影響着薛灑。
要知道,真氣浩蕩光明、性情溫和,而那股暗冰噬異能本源的力量卻又充滿了邪惡、暴躁,卻是完全的相對。雖然雙方在不停的融合並且達到了中和的目的,可是異能本源的力量畢竟是強過真氣,雖然在薛灑丹田中被劉伯遺留了許多真氣,可異能本源卻是有吞噬的能力,而且之前吞噬掉的真氣也都消化,提升了實力,雖然它衝不出膻中穴,可也不是真氣所能夠隨隨便便就可以壓制的住的。所以異能本源的力量佔據了上風,因此薛灑這一會一煩躁,那股邪惡的念頭直衝識海。
薛灑臉色冰冷,語氣中含有一絲殺意,“我看你是無聊的想死。”如果說剛開始他來找林芳菲還是個陽光的青年,那麼現在的他的形象和修羅沒什麼區別。就連一直挽住他左臂的林芳菲都在他這股冰冷的氣勢下,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我無聊的想死?真是笑話,”田斌呸了一聲,滿臉猙獰之色,再也不復剛纔那一副模樣,看來是真的被薛灑給惹急了,也跟顯示出他心胸的狹隘。“一會到底誰哭爹喊娘還不好說,如果一會你跪那向我賠罪,我興許會饒你一次。”
薛灑撇了撇嘴,他是一個殺手,做事向來都是直來直去,因爲他曾經只會做一件事,那就是接任務殺人!殺人,無論怎麼殺都是不需要廢話的,因爲那樣只會顯的自己在膽怯,而一個殺手是不能夠害怕和退縮的,那樣的結局只會有兩個,一個是沒逃掉被任務的對象殺掉,另外一個就是逃跑成功後被組織的人殺掉。
聽到田斌竟然打電話叫人,林芳菲臉色頓時變色,輕拉一下薛灑,壓低聲音道:“不要去和他鬥,他手下可是養了很多混混,平時兇的很呢,他們可和那些跆拳道社團的人不一樣,可都是打架不要命的主。”
現在的薛灑正是精神受到損傷,而且邪氣乘機入侵,哪裡聽的進林芳菲所說的話?而且就算聽的進去,他也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別說是現在的自己,就是以前的自己,一般人他也不會放在眼裡。就從一個人對付跆拳道一百三十個人左右就知道了,也許跆拳道真的只是花架子,練着好看,可那畢竟是一百三十人!
田斌再次惡狠狠的看了薛灑一眼,本來英俊的臉龐,此時顯的很是猙獰、恐怖。“我就在校操場等着你,不敢去的話早點跪下磕頭認輸。”說完率先向下走去。
薛灑不屑一笑,就要跟上,林芳菲一臉擔心的拉住薛灑道:“薛灑,算了吧……”
薛灑語氣淡漠的道:“是他自己非要惹我,那麼他就要受到一點的教訓,只有這樣他以後纔不會這樣猖狂。”
“可是……”林芳菲還要說什麼,卻被薛灑揮手打斷。
“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就憑他們還奈何不了我,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說道最後語氣變的陰森森的,與他平時的形象根本就是一點都不符合,可這卻是他成爲殺手後的性格。
旁觀的人羣大部分都因爲要看熱鬧向操場走去,所以擁擠的過道也開始稀鬆了開來,而在人羣之後的柳軒逸、胡玉蝶也都終於擠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柳軒逸畢竟在人羣外,也只是聽人說是薛灑在打架,頓時興奮的跑了過來,畢竟薛灑的實力他是見過的,心底很是佩服。
胡玉蝶也是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一樣,跑到薛灑面前興奮的道:“是不是有架可以打,嘻嘻,又是那個倒黴蛋啊?”
“不認識,”薛灑語氣很淡,轉身向樓下走去,是誰與否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不是惹到他。柳軒逸也連忙跟着薛灑下樓,有好戲看就不要錯過。
“酷!”胡玉蝶笑讚道,又轉頭問林芳菲,“菲菲,怎麼回事?又要和誰打起來了?”
林芳菲秀眉微蹙的道:“你別幸災樂禍了行不,真是的,就那麼喜歡看人爭鬥啊。這次的不是別人,是那個難纏的二世祖田斌。”
“田斌?”胡玉蝶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臉的厭惡,瞬間又笑道:“那不是更好?平時他也算是一惡霸,沒人敢惹他,今天碰到個厲害的來教訓他,你怎麼不高興反而愁眉苦臉的?可別告訴我,你擔心田斌的哦。”
林芳菲嘆了口氣道:“我纔不會爲田斌擔心呢,我擔心的是薛灑,田斌家財勢都很不得了,而且他自身還養了那麼多混混無賴,萬一惹急了,薛灑會有麻煩的。”
“哦,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胡玉蝶恍然,沉吟了一會又嘻嘻笑道:“不過這不需要我們擔心,田斌家有財有勢,可你看薛灑會簡單到哪裡去嗎?也許比田斌家更厲害呢。所以,現在的我們只需要看戲就夠了,至於那些煩惱的事就留給薛灑那傢伙自己去處理吧。”
“可是……”林芳菲還要再說什麼,胡玉蝶連忙拉起她,一邊小跑一邊說道:“哎喲,我的林大小姐,別再可是了,萬一去晚了,可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林芳菲無奈的搖搖頭,苦笑幾聲,也只好任由胡玉蝶拉着自己,一起去‘看戲’。
學校的操場上,薛灑臉色冷漠,雙手插兜的站在操場的中間,而在他的對面已經站了差不多有五六十個打扮的流裡流氣的人,手裡竟然都拿着棒球棍和尺長的砍刀,公衆場所下,他們就這麼猖狂可見他的背景是多麼強大。而田斌就站在幾十人的前邊,而且還咋不停的打着電話,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操場的周圍站滿了很多人,而遠處的角落裡,七八保安站在一起,而他們的旁邊站了五六個手持砍刀的混混,防止他們報警插手。
“喲!這才幾天不到,學校裡又出了狀況啊,呵呵,真是有趣極了。”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幾個青年從人羣裡走了出來,爲首的是尹雲天,還一個薛灑也見過,就是上次賽車時候的趙銘。
二人徑直走到薛灑的身邊,尹雲天笑道:“薛兄,小弟不得不服你,太牛X了,來到這個學校你是一次動靜比一次大啊。”
薛灑曬然一笑,這種事好像都不是因爲自己而引起的。
趙銘和薛灑打了聲招呼就站在了尹雲天的身側,神情很是平淡的看着對面。
打完電話的田斌看到薛灑這邊竟然又出現了兩個棘手的人物,臉色有點難看的道:“尹雲天、趙銘。今天是我田斌要找回場子,所以我不希望你們來搗亂,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
“不將情面?哈哈!”尹雲天豪氣的一笑,“田斌,你有什麼資格敢和我說這句話?難道你不知道多天前我就已經放出話了?薛灑他是我的朋友,任何要動他就要先過我這一關。”
“那你的意思是一定要攬上這件事了?”田斌面色陰沉,他們之間都是清楚對方的一點底細,互相之間都是有着一點顧忌。
“你覺的我是在開玩笑嘛?”尹雲天無所畏懼的笑道。
“哼!希望你別後悔,趙銘,你也要和我做對?”田斌轉口問道。
趙銘淡淡的道:“雲天是我的朋友,”就這樣一句平淡的話就一切明瞭,朋友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
“好!好!!”田斌連連叫了三次好,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極限。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摩托車聲響起,周圍的人紛紛避讓。
來的人竟然也是熟人,曾經在卡萊西屋見面的——東方白!
頓時有人驚呼道:“那麼巧?復旦的四公子竟然聚齊了?”
“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