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可細看楊嬌之下,他的目光中卻泛起一絲異樣來。這時他纔看清楊嬌的穿着:暴露!令人髮指的暴露。
楊嬌的半透裝原本已經夠誘-惑的,兩人在撕扯之中又拉開了那件淡粉色外罩的肩帶。原本就半隱半透的罩罩下側的胸託又被拉得歪在一邊,已經不怎麼包得住楊嬌的那對傲嬌。小可這時突然有些懷疑:會不會是自己在神致失常之下把她怎麼樣了,因而被她奮而反抗的扔到了水裡。
他正不知該當如何解釋,程雙卻敲了敲衛生間的門,問:“你們倆……能開下門嗎?”
楊嬌和小可一番拉扯早已打亂了夜半的寧靜,程雙只喝了很少的酒,睡得並不深。聽到衛生間的異動之後就趕了過來。
她沒能安心睡去也緣自於她被閨蜜那場惡作劇的結果牽動着。她見到小可和楊嬌的樣子絲毫沒感到意外。她取過楊嬌帶進衛生間的睡衣幫她披在身上,故作不知的問小可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張湛也伸着懶腰走出房間,同樣被驚醒的歪歪也屁顛的跟在他身後。
驚魂方定的小可略過了和楊嬌之間尷尬的場景,徑直說出了他對那段音頻的定論:“那男人的聲音,會影響到我異能的發作程度。”
他詳細的和朋友們訴說了半天以來反覆聽那聲音對他異能影響的變化情況。只是當他講完這些之後,他自己反而先自迷茫了,自言自語道:“不過,究竟是因爲他的聲音刺激才使得我的異能變得猛惡起來;還是說我的“感官綜合症”到了這個年齡原本就應該嚴重到這種程度的?”
朋友們對他曾在十歲那年得異人救治而減輕了病情程度的事並不知情,因而誰也不知他在嘀咕些什麼。
張湛沒怎麼在意小可,卻盯着楊嬌只穿了件睡衣的上身和一雙秀腿嚥了口唾沫。她那件睡衣不算長的下襬只能遮到她的大腿根部。張湛臉色古怪之極,眼睛卻張得很大,脖子幾乎伸到與地面平行那麼遠去,他問楊嬌:
“你這是穿的什麼呀?這麼涼快就跑出來了?”
楊嬌臉上一熱,向下拉了拉睡衣衣角,乾咳了一聲,說:“我睡覺的時候向來穿的少,今晚你運氣不好,碰上我穿得很多的一次。”
小可回顧起她適才那身裝束,深信了她的話。但是他還有點奇怪,她怎麼臨睡覺時還要換上那麼一身誰見了都想犯罪的行頭呢?
程雙適時的把話題叉回到正經事上,幫助閨蜜從尷尬中解脫出來。她問小可:“你是說你在聽了一晚上那男人的聲音之後,感官超常的程度加重了?”
小可神色鬱郁的點了點頭。
張湛爲了防止自己爆血而亡因而不敢再多看楊嬌。他打了個哈欠也加入到探討當中,他說:“以顧老師的解釋,那些孕婦和她們的家人出現精神失常,是因爲社區裡“怨嬰”的傳說使得恐慌的情緒傳染開來,以致於她們的精神壓力過大。
而小可的情況變化卻十足十和那夾雜着奇怪男聲的胎教音樂有關。雖然這兩件事未必完全矛盾,但是那曲子可是外放的,孕婦本人也完全接收到了這男聲想要傳遞的信息。如果她們的精神失常並非源自社區裡的精神壓力,而是來自於這音樂中的信息,那麼顧老師呢?她又怎麼做到沒事的?是這曲子只能作用於那些孕婦,還是顧老師能夠免疫精神力?”他想了想卻又猛的搖起頭來,“不對啊,小可。你又不是孕婦,你也被那曲子影響了,我和程妞也聽了一會兒,卻屁事都沒有。”
楊嬌貼到程雙耳邊用細如蚊蠅的語調說:“顧秋妍是不是免疫精神力我不清楚,這小光頭可是免疫色誘術的,我失敗了。”
程雙在苦笑中盯着她看了一眼,也輕聲回答:“是挺失敗的,不過你是到了哪一部才確定自己失敗的?說不定是你做的不夠徹底而已。”
“別挖苦我了行嗎?”程雙那小身板承受不住楊嬌的拳頭,作爲對閨蜜的懲罰楊嬌只是用手指在程雙腰間癢癢肉上狠戳了一把,程雙嘻嘻一笑,只不過她的笑一大半源自對好友的嘲弄而已。
回覆到正常後的小可耳力依然很靈敏,他依稀聽到些她們說的內容,奇怪的問:“什麼佑術免疫?你們別越說越玄好嗎?已經夠亂的了。”
楊嬌臉上一紅,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招呼也沒打一聲就回了她的房間。小可心想這楊嬌真是個風一陣雨一陣的奇怪傢伙。不過他能夠恢復正常還要感謝楊嬌幫他衝了半身冷水浴呢。如果沒有她在大半夜穿着一身半透裝“夢遊”的話,或許第二天一早大家醒來時就會看到一副慘不忍睹的自殺場面,那時小可的腦袋興許早已撞成了爛西瓜。
“喂,不該看的別看啊!兔子不吃窩邊草。”張湛雖然這樣嘲諷着小可,他自己則望着楊嬌的房門又咽了一口口水。
小可想說“你來的晚,還有更營養的你沒看到呢!”照顧到張湛的情緒,他乾笑一聲,繼續之前的話題說:“我想說的是:也有可能這男聲只對出現過異化現象的人起作用,像我這樣感官超常的人就受到了感應。”
張湛甩了幾下手臂,儘量使被石膏包住的小臂能血行快些。他乾脆坐在地上,將手擱在膝蓋上,說:“這混着怪異音軌的《大悲咒》顧老師又是從哪裡弄來的呢?難道是那荀教授?她們不會早有勾結了吧?”
他的言外之意不用多說,小可就已經腦補出老把頭腦袋上綠油油的樣子。
小可竟然比張湛還要惡俗,以張湛的推測爲基點又說:“那個顧秋妍提到的一歲多的女孩兒不會就是她倆的孩子吧?她的實驗被高橋擱置了以後閒着也沒什麼事,就和荀教授生了一個?”
“有道理!”張湛一本正經的繼續思維發散:“老把頭恨的說不定就是這件事。顧老師這人可沒看起來那麼老實,她的話裡水份不小。忽悠老把頭幫她打掉基地這種小事也值得恨上二十年嗎?一個成熟的男人一定是被女人騙着成長起來的,又怎麼會爲了一句慌話恨上她?指定是這麼回事,老把頭綠帽子早就戴習慣了,所以臨死時也就想開了些,才叫咱們捎話說原諒了她什麼的。”
“張哥,張導!真服了你,快回去睡吧你。看給你兄弟困的,腦袋都歪了。”小可看到歪歪可憐巴巴的樣子,只得勸張湛別再多想,他哪想到自己隨口胡說的話,張湛竟然信以爲真的推測出一整套惡俗的故事來。
張湛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說:“趕明兒咱們再去見見顧老師吧。她有這麼重的把柄在咱們手上,我見了她也不會再打怵的。”
程雙抿嘴一笑,“就你這副大身板,老人家見了你纔會打怵吧?”
張湛和程雙道了聲晚安,轉身揚長而去,走出兩步卻又回過頭來,問程雙:“程妞,你不會是抱養的吧?我看你眉清目秀的,長得有幾分像顧老師。”說罷壞笑着甩起打滿石膏的右手揚長而去。
“明天一塊兒去見見顧秋妍吧,熊貓!”小可嘿嘿一笑,“張湛那是氣你呢,這人就是嘴賤,別跟他一般見識。”
“你也一樣!”程雙說:“你們兩個成天膩在一起,就不會推測出點靠譜的事嗎?我明天要回省城,你有事就不用來送我了,有嬌嬌在呢。”她說到楊嬌就想起楊嬌的那個色誘小可的計策,臉上一紅,轉身便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