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三月早晨,暖暖的陽光,懶洋洋的灑在身上,氿葉真的很不想睜開眼睛,自來到這個世界後,氿葉就愛上了這純淨的陽光,常常在黎明的時分獨自來到山頂,就躺在草地上,靜等着太陽升起,有時候四大的護法也會來,陪她一起看朝陽。有時候她也會練上一套師傅留下的劍法,總能讓那四人看得驚歎不已。尊主小小年紀,卻身懷絕技。
劍殺的事務並不是很忙,它的門下有很多妓院、賭場、酒樓,雖名目衆多,但經多年的訓練,每個鋪子的掌櫃亦不是平凡人物,能基本妥善處理各項事宜。只需將每月的賬冊上報所屬的門主,再由門主上報尊主,不過多年來由於是由四大護法處理相關事宜,所以氿葉這個尊主當得還是很輕鬆的。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護法發現這次回來的小主子明顯開朗了很多,雖然仍很少說話,但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每次東方和凌玉吵架的時候,看着他們相互拌嘴的樣子,氿葉的臉上偶爾會露出會心的微笑,每當那個時候,小主子那動人的容顏總會讓日月都失色。
小主子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弄來許多很稀罕的小玩意,小主子常常畫出些很可愛的花樣,然後拿給凌玉繡在她的衣服上,那些花樣樣子雖很奇怪,但是卻也很漂亮。
好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的,轉眼間已經到了春暖花開的五月。氿葉也就是現在的夜久,斜躺在書房的軟榻上,手裡把玩着一塊潤澤透明、晶瑩剔透的上好古玉,師傅說此玉和自己的身世有關,就這玉的雕刻手法及雕刻的花紋來看,此物必不是普通人家能擁有的。
夜久本並不打算再去打探自己的身世,若不是上次的任務,夜久並不會對自己的身世有所好奇,想着那老乞丐告訴她的事情,夜久一直半信半疑。後因自已靈魂歸一的事情耽誤下來,現在經過幾個月的調整,不論是心理上還是身體均已接受這個事實。
不過這十幾年前的事情該從何查起。
當年知曉此事的人,又有幾人能活到今天。當年自己是被人扔下懸崖的,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往懸崖下扔孩子,不過一般是窮人家,扔的往往是男孩子,或是天生殘疾的。家裡窮,又見生一個男孩,養也養不活就給扔了。也因此被人稱爲“棄崖“。好像凌玉也是被人扔下來的,不過懸崖太高,被師傅救活的也就她和凌玉了。
據師傅所說當年撿到自己的時候已是奄奄一息,身上包裹的是上好的雲緞,懷裡還揣着一塊罕見的古玉,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爲什麼會被人拋進這懸崖內,便不得而知了。
夜久翻來覆去的把玩着古玉,也沒有什麼特別,古樸的花紋,把玉舉過頭頂,迎着陽光,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淡綠色的光,晶瑩但不刺目。嗯?這是什麼,“凌玉你來,拿一張紙。”
“尊主,可是發現什麼了?”這大半日了,尊主一直把玩着這塊玉佩,不知這玉佩有什麼特別。
“凌玉,你來,幫我看看。“夜久招呼道,
凌玉從書桌上抽了一張宣紙,平鋪在軟榻上的小矮桌上,夜久將古玉立放於紙上,只見透過陽光的玉石在紙上投下一道淺淺的影子。
一個由陽光勾勒的字,那是一個夏字。
“尊主,有字,好像是個夏字。夏?尊主,這……”夜久沒有說話,只是微眯了眯眼睛,將手裡的古玉握了握。
“凌玉,將長孫他們叫來,我有事要商。”
“屬下遵命。”凌玉領命離去,獨自留下的夜久看着離去的凌玉,按下一個決定。
看來,這十幾年前的真相不簡單啊。
很快,凌玉領着林靜風、長孫居、東方復來到書房,
“尊主,凌玉說您有事找我們。”率先進屋的長孫居看着背對着他們的夜久,一拱手說道。
“恩,長孫,你可聽過夏姓?”夜久轉身看向長孫。
“尊主,據屬下了解,這夏姓乃江夏國國姓,現今江夏朝女皇便姓夏名源。不過這江夏朝姓夏之人並不少見。”夜久聽完略略點頭,示意長孫繼續往下說。
“這江夏朝傳至今朝已有近百年,當今女皇在位二十餘年,一直兢兢業業,勤政節儉,嚴整官場,與周邊國家又一直採取懷柔政策,周邊小國紛紛上供尋求庇護。近幾年又風調雨順,老百姓的日子過的還算不錯。”
“這樣說來,這江夏皇上還算的是個好皇帝。”夜久隨手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恰好是江夏圖治,隨意翻看幾眼。“我要出崖!去這江夏朝都城漢壽城看看。”
“尊主,您何時動身,是否要在下跟隨?”一直不動聲色的林靜風問道,
“你們不必跟着我了,劍殺內很多事情還要多多仰仗幾位,這次出去我不打算帶人,想着還是自己一個人就好”
“尊主,我看不妥,上次您整整消失了兩個月,我們一直擔心,這次無論如何您都不能再單獨行動。”靜風說道。
“是啊,尊主,我們四個您怎麼也得最少帶兩個。”長孫居一臉嚴肅。四人數她年紀最長,說出的話也比較有分量。
“劍殺不能沒有靜風、長孫你們兩個,如果非要我帶人的話,我看還是帶東方、凌玉兩個吧。”夜久略一思索,“好吧就這樣吧,你們去佈置吧,不日便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