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淚水劃過臉頰, 緊咬着嘴脣滲出慘紅的血,雪白的紗裙映襯着一張慘白泫然欲泣的臉,佚名極力剋制着自己, 默默地告誡自己:不能哭, 不能哭!
夏睿皙看着眼前嬌弱的人兒, 心中大動, 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只覺的剛剛喝下的酒像火一樣的燒灼這自己,滾燙的身體好想找一個出口發泄,看着眼前半裸的美男, 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用力扯開自己的衣帶, 撲了上去。
“美人, 本王來了!”
佚名緊緊的閉上自己的雙眼, 動彈不得的身體只能接受那躲也躲不走的屈辱。
咚!
沒有等到夏睿皙的欺辱,反而聽到奇怪的聲音, 像是有什麼東西栽在了地上。
佚名睜開眼睛,看到一個身着暗紫色的長袍的中年女子,下意識就要遮擋自己的身體,才發現剛剛的太女已經躺在了地上。
那中年女子走到佚名身邊,垂下眼眸避開佚名的身體, 一揚手解開了他的穴道, 然後轉身背對着他。
佚名趕緊拉好自己的衣衫, 起身對着他施禮,
“多謝夫人相救, 佚名銘記在心。還問夫人名諱,待日後定回報夫人。”
那名紫衣女子轉身看着眼前的佚名, 突然撲哧的笑了,“這樣的你還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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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佚名着急穿好衣服,原本裁剪得體的衣服被剛剛的一拉一扯的拽出了好幾道口子,髮髻鬆鬆散散的外在腦後,紅撲撲的臉頰更讓他填了一絲俏皮。
佚名的臉騰的紅了,像煮熟的蝦米。
佚名這才發現眼前的女子很是面熟,好像什麼時候見過面,纔要詢問,見那女子走到夏睿皙身邊,不知餵了她什麼東西,又把她抱上牀。
“你餵了她吃的什麼?”
“夢草。”
“夢草?能讓她安安穩穩睡一宿,醒來就不會記得發生的事情的。”
說完拍拍手就要離開。
佚名進走到她的身邊拉住她的衣衫:“夫人,我是不是見過你。”
那人回頭看看眼前的男子,“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啊?”佚名很奇怪這人爲何總是答非所問,一臉的詫異。
“你這種眼神引人犯罪,你不知道麼?”
“啊!”佚名摸摸自己滾燙的臉頰,看着那人一臉的調侃,一跺腳轉身不看她。
那人笑笑就要翻窗離開,突然聽到什麼聲音,臉色一變,一把扯過佚名,吹熄蠟燭,攔腰抱起他翻身越到房樑上,整個動作乾淨利落。
“噓!”她對佚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在房樑上做好,輕輕一躍越到另一根橫樑上,回頭給佚名眨眨眼做了個鬼臉,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黑布蒙在臉上。
佚名完全還沒有反映過來時,便發現屋裡來了一位身着黑衣勁裝的女子,見她小心翼翼的繞過屋裡的桌椅來到牀榻前,看看牀上睡着的太女,然後東張西望的看着四周,顯然牀上不是他要找的人。
見剛剛的紫衣女子輕輕跳下房樑,沒等佚名看得清楚,兩個人便動起手來。
爲了不驚動外面的侍衛,二人打得很有技巧,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屋內的桌椅,束手束腳的很是不方便,沒有多少打鬥,只是在拼內力。
房樑上的佚名看着下面的二人乾着急,又不知道如何幫忙,一面擔心外面的侍衛,又擔心牀上夏睿皙突然醒來。
正在着急的時候,下面的兩人已經能分出高低了,紫衣女子的武功明顯高出那位黑衣人,見那紫衣女子不知用了什麼一招,黑衣人便被點在那裡,一把把她臉上的蒙面布扯了下來。
只見那紫衣女子在那黑衣人耳邊說了什麼,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紫衣女子手往那人肩上一拍,解開了她的穴道,只見那人翻出窗外離開了。
紫衣女子躍上房樑,將佚名抱了下來。
“多謝夫人相救,不知剛剛來人是?”
“公子,放心就好。”紫衣女子笑笑回答道,“無論是我還有剛剛那位,公子日後便知,我剛剛已經給她服了夢草,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了,公子放心休息便是,明日她不會記得今夜的事的。”說完不等佚名說話便離開了。
那人離開後,佚名獨自一人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竟跟夢裡一樣。
由差點被人毀掉清白到有人來相助,這一切的一切像是安排好的劇本一樣。
回想剛剛拿張熟悉的面孔,佚名肯定這個紫衣女子自己絕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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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紫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未來得及換裝的夜久,當她留意到夏睿皙的雅間裡的人紛紛出來,便知佚名情況不免,一着急也沒有顧得把臉上的面具卸掉,用呂安的面孔就去救人。
後邊去房間的黑衣人正是房謙,房謙見三皇女沒有來得及救得佚名清白,也沒有跟夏睿軒報告,情急之下便換上夜行衣自行跑去救佚名,沒想到的是佚名已被夜久解救了。
倆人都誤會對方是太女的人而交手,最終還是房謙因身手不敵夜久而被擒。
夜久離開後,仍返回繼續跑去找一起的那夥人,因爲她離開的時間並不長,那夥人還以她又跑去上茅房了,回來繼續開她的玩笑,夜久也是不以爲意,繼續玩鬧。
房謙離開後便徑直回到自己的家裡,回想那人的身手越想越不對,除了自己還會有誰跑去救佚名呢?那人武功內力之高,會是誰呢?
一大早,夏睿皙早早離開,因爲現在的她每日需要上朝議事,服過夢草的她對於昨夜發生的一切全不知情,而佚名在夜久等人離開後也從太女屋裡離開了,太女身邊的侍從見屋內已經熄燈,亦是不敢詢問太女的意思,自然也是不知道屋裡發生的事情。
第二日整個漢壽城最轟動的話題就是欣雅閣的佚名公子,據說他貌若天仙,一手妙曲更是出神入化,被人贊成“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而要想聽他彈奏一曲,更是要花千兩銀子纔可,慢慢的便傳出了千金難換佚名一曲的傳言。
自然這些均是傳說,然而欣雅閣的佚名公子一躍成爲這漢壽城最大牌的小倌兒卻是事實。不少名門貴族也以與他結交而沾沾自喜。
從那日開始,房謙便開始查找那紫衣女子的蹤跡,然而那人卻像從人間消失一樣,沒有了任何蹤跡。
那日攜佚名出場的年輕女子,雖與那日德玉樓偶遇的小姐身形武功相似,卻也像謎一般消失不見。派到欣雅閣的眼線也是毫無收穫,這一切均讓房謙懊惱不已。
而沒有聽到佚名彈曲的夏悠然一夥人,自是不甘心,本打算日日結夥跑去欣雅閣,然沒多久便因一件不得不爲的事情耽誤了。
這件事便是江夏朝每三年一度的科舉考試。
作爲小王爺,夏悠然自是不用參加每三年的科考,可她的母親端王爺卻要她在家溫習功課,幾位日日混在一起的也被各自的母親圈在家裡,夏悠然沒有幾位狐朋狗友的陪伴,加上她的母親端王爺要求她每日必須在家讀書,整日裡無聊的在府裡拽着夜久給他說書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