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狀態不好,有點卡文,正在努力調整中。
一邊寫一邊擔心被封,很多處措詞都要繞開敏感的地方,心累。
————————————
聽到黃海楊的這個問題,看起來脾氣挺好的苗洪禮笑了。
“小夥子,你想聽我咋說呢?”苗洪禮對待戰士們的時候,顯得特別有耐心,也願意和戰士們多說幾句。
“咋說都行啊!”黃海楊被苗老的反問給弄楞了,想了想才答道。
“嘿嘿……”聽到黃海楊的話,黃老卻忽然笑了起來,笑了幾聲之後,他才繼續說道:“你問這個問題,就是想問我和鬼子打沒打過仗,對吧?”
“是!”黃海楊點了點頭笑了。其實不僅是他,很多戰士都有和他類似的想法。別說他們都是戰士,就是普通老百姓也會對親身經歷過那段歷史的人和那場戰爭感興趣。
看到圍攏過來的戰士們臉上都帶着祈盼的笑容,苗洪禮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嘆了口氣道:“說出來你們恐怕不信啊!別看我那時是在隊伍上,可是還真沒真刀真槍的跟鬼子幹過,這個不能扯謊!”
“爲啥啊?”圍攏過的戰士中有人問道。
“我三八年離開的雙河鎮,那年我九歲。”苗老望着疑惑的戰士們道:“我父親去世那年,我才十三。那時候,我父親的名氣還是挺大的,去世的時候級別也是挺高的。再加上那時候我的年齡小,又是家裡的獨苗,領導說什麼也不讓我上一線。我那時候就是跟着領導,給領導當勤務員,乾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一邊工作一邊跟着領導學習文化知識。”
看到戰士們都有些悵然若失的樣子,苗老嘿嘿一笑道:“等後來我十五六歲的時候,也是覺着自己長大了,一直鬧着上戰場給我爹報仇來着。領導讓我鬧得煩了,就讓我跟着他的警衛員們訓練,結果你們猜怎麼着?”說到這兒,苗老故意賣了個關子道。
“怎麼了?”戰士們不解的問道。
“嘿嘿,當時我覺得自己不含糊,練過摔跤,身體也挺有勁,結果跟着領導的警衛員拼了次刺刀。一上手手裡那木槍跟人家一碰,“叭”一傢伙就飛了,虎口都滲出血來了。我這才知道,戰場上那一套跟平時練的那些個東西可不一樣,那是玩命啊!“苗老越說神情越嚴肅,戰士們也都跟着安靜了下來。
“打那次以後我才知道,鍋是鐵打的。平時練的,和戰場上玩命那是兩回事兒。打那開始,我就天天玩命練,苦練。結果,還沒練出來呢!媽X的,鬼子投降了!”苗老說到最後,很自然的暴了句粗口,但對在場的戰士們來說,這樣的老爺子才顯得更真實更親切。
“後來,等我歲數大點了,這纔派到一線部隊上,沒打幾回仗就解放了。再後來朝鮮打仗,我算是末期纔去。那陣子物資供應啊,整個戰局啊,對咱們就比較有利了,也沒打幾場仗就停戰了。基本上我在部隊這些年,倒是也打過幾回仗,但要說硬仗,狠仗,真沒碰上過。真碰上過的人吶,基本上都回不來了。”說到最後,苗老的神情裡面多了一些落寞和蒼涼,顯然是回憶起了很多的人和事。
“苗老,您會拼刺刀?能不能給我們練練,教教我們啊!”種緯在一邊插話道。
“這個,手裡沒傢伙怎麼練吶?”苗老張開空空如也的手掌問道。
“沒有……要不您說說也行!”其他的戰士跟苗老對付道。
“那不行!手裡沒傢伙那說啥,淨成瞎說了!”苗老固執的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讓步。
“嗯,我想起來了!你們等等我啊!”黃海楊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戰起身往臨近的鎮派出所方向跑了過去。這幾天戰士們輪流在各個點位值勤和幫忙,黃海楊昨天還幫着鎮派出所的警察們收拾過房子。
種緯他們的這個宣傳點離鎮派出所不遠,直線距離也不過七八十米遠。衆人看着黃海楊跑進剛剛整修完畢的鎮派出所,不一會兒便提着兩杆土-槍跑了出來。而在他的後面,還有兩名警察不放心的跟了出來,不遠不近的跟在他的後面。
“沒事兒,就是借用一下,反正這槍又不能用了。”黃海楊一邊在前面跑,一邊扭頭對兩名跟過來的警察喊了一聲道。估計這傢伙也是仗着自來熟,順手就拎出來了兩杆槍。不過雖然他這麼說了,可那兩名警察還是跟在他的後面跟了過來。只是看兩人那樣子,倒像不怎麼着急的樣子。
直到跑到跟前,黃海楊把兩杆土-槍拿到衆人眼前,衆人才知道那兩名警察慢悠悠的原因。這兩杆土-槍已經拆掉了一切可以使用的零部件,根本就不可能再發射了,現在僅僅是一個槍形物而已,怪不得後面的兩名警察不着急。
“您看看這個行不行?”黃海楊獻寶似的把土-槍拿到了苗老眼前,喘着粗氣問道:“這是派出所收繳的槍,已經拆差不多了。過些日子要統一銷燬的,我這兒拿過來廢物利用一下。”
“這傢伙,也沒有橡膠頭,也沒有護甲胸甲,這不能來真的啊!”苗老伸手接過那杆土-槍,翻來覆去地看了看,有些不滿的搖着頭道。
“苗老爺子,您這是有多恨我們呀?非要結果一個啊!”黃海楊一聽苗老這話,直着眼問苗老道。聽到黃海楊這話,包括苗老在內的所有在場的人們都樂了。那兩名鎮派出所的警察此時也慢慢的走了過來,跟旁邊的戰士們問了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弄清楚原委之後兩人也站在旁邊看起了熱鬧,沒再說話。
“行,比劃比劃就完了。”苗老跟着戰士們一起笑罷,提着土-槍站起身來道:“你們誰來啊?”
這句話一出,戰士們都不說話了。刺殺在現代軍事上的應用性幾乎爲零,之前特警團倒是也進行過一些所謂的刺殺訓練,不過那都是站成隊列對着空氣比劃比劃而已,誰都知道那根本一點用沒有的。頂多算是對部隊老傳統的一種懷念,或者是繼承罷了。現在苗老站出來要給大家做個示範,戰士們的心裡可是一點譜都沒有的,誰也不願意出來當這個出頭鳥。
“誰來?”苗老提着土-槍衝着戰士們晃了晃,等着有人毛遂自薦。
“種緯,你上!”種緯站在人羣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在後面重重的推了一掌,種緯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衝到了苗老眼前。回頭一看,正看到國勇超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
種緯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從黃海楊手裡接過土-槍,先在手裡掂了掂,感受了一槍持握槍身的感覺。然後便對等在一邊的苗老道:“苗老爺子,我來配合您,不過我們可沒怎麼練過刺殺,您還得讓着我點兒。”
“哎呀,真囉嗦。來吧!傷不了你,別看我歲數大了,手上可有準呢!”苗老衝種緯笑了笑,揮手讓圍觀的衆人退開了一點,擺好了架勢。
種緯也按照以前練習所謂刺殺的動作擺好了架勢,站到了苗老的對面。只是種緯覺得自己擺出的架勢雖然和苗老類似,卻總有點哪裡不一樣的感覺。還沒等他弄明白哪裡不一樣,對面的苗老已經問話了:“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種緯有心說沒準備好,可現在時機似乎已經不太合適了。算了,反正又不是什麼真正的訓練或比賽,做做樣子吧!種緯心想道。
“好,那咱們開始!”說了聲開始,苗老端着土-槍,腳下用小碎步左右慢慢移動着尋找着種緯的空擋,已經動了起來。
苗老這一動起來,種緯和在場的戰士們才發現老人和平時的不同。如果說平時他只是一位有些精神頭的老人外,那麼現在他真的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殺氣森森的戰士,根本讓人感覺不到他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
老人此時已經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種緯的一舉一動,整個人就像繃緊了的彈簧一樣,似乎身上隨時會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會爆發出來似的。
彈簧?種緯一想到彈簧,馬上想明白了自己和老人有哪裡不一樣。
此時的苗老渾身上下都繃緊了,而腿也好,腰也罷,甚至手臂和軀幹也一樣,都是似曲非曲,似直非直的。種緯之前在練武術的時候,聽他父親講過,傳統武術講究的就是似曲非曲,似直非直。
因爲任何人的關節一旦完全伸直,便沒法發力。另外,如果你的拳頭打到目標身上的時候變直了,則正好是你的對手挾制你手臂和關節的最佳機會。但反過來說,道理也一樣。如果你的關節收得太彎,肌肉繃得太緊,那也是無法快速發力和反應的。
正當種緯想到這些,注意力上稍稍有些分神的時候,苗老爺子卻主動進攻了。
只見老人突然一個前衝,手中的土-槍槍口便朝種緯劈刺過來了。速度之快,完全出乎種緯的預料之外。
種緯此時再退已經來不及了,他本能的用手裡的土-槍槍身迅速地朝苗老的槍上磕過去,準備化解掉這一槍的威脅。
可就在種緯剛把槍橫撞過去的一瞬間,苗老手中的槍卻突然一個加速,直接磕撞在種緯的槍身上。
“叭”的一聲脆響,種緯的槍和苗老手中的槍毫無花哨的撞在了一起。
——————————
依然是好多的屏蔽字,老犇經常會忘記修改,經各位讀者提醒才發現,好多XX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