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欒看着南宮幽絕眼底的那一抹暗光,忽然一個轉身便坐在他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媚眼如絲,聲音如水一般輕柔“當然……不是,絕以爲我要騙你嗎?”
聰明如南宮幽絕,其實那麼好騙的?
“事實上,確實有人叫我取那樣東西給他,並且給我一年之期,可是絕說那冥魄珠乃是你家的寶貝,我想那個人可能真的與你家有某種淵源。”
南宮幽絕在爲她剛纔的俏皮玩笑而感到後怕,如果她沒有說出事實,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他如今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若是她不肯相信他,那麼他也只能是對她狠下心來,縱使他不捨,可是他終究是不能拿那件事換取一個並不完全信任他的人,還是個女人,是孃親死之前最後的忠告。
此刻他攬着她的腰,慶幸不已。
“欒兒,謝謝你。”他低沉而又似是緊張的語氣讓蕭冰欒心底一顫,指尖冰涼一片,她應該相信他的不是麼?
可是她終究沒有參透他的性子,所以纔會在後來,一句話便是一句傷,所謂的信任在激情過後,終於是潰不成軍。
“欒兒方纔說,那人與我有着某種淵源,欒兒爲何會如此猜測?”南宮幽絕不敢否認這世間仍然有某些與冥家有關聯的人活着,但是那些人至今還沒有找到他,要麼是時機未到,要麼……
“他對冥魄珠的理解不是一星半點兒,絕可還記得你在山洞裡對我說過的話,本來我並未想到那個以血爲引的人是我,可是經你那麼一說,我似乎想起,他曾提過,冥魄珠必須以冥氏家主夫人之血爲引,方可啓動,然而你那時卻說處子之血??”
南宮幽絕微微一怔,呵呵笑道“欒兒聰明,無人能及。”
“我的確是騙了你,冥氏家主夫人,不是任何女子都可以做的,欒兒命格不同,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冰泫在見到你的第一眼,便告訴我,就是你了。”
蕭冰欒訝異不已“冰泫他真的這樣說?”
“對了,你不說我都快把他忘了,他與你什麼關係?”
“我也不太清楚,那次我們完全是誤打誤撞進了百花谷,遇見了他,我才知道以前我不知道的許多事情,欒兒,不是我不信你,你要知道,很多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介意都告訴你,可是我怕給你帶來危險。”
“絕,你知道我不怕危險,曾經我以爲我這輩也得不到真心真意的愛情了,可是不是這樣的,我得到了,那就是你,你就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的禮物,如果上天註定我是你的夫人,那麼一切的一切我們理應一起承擔。”
和最愛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都會無怨無悔。
南宮幽絕手心一用力,便擡頭吻上她的脣,這樣善解人意的她,這樣聰明伶俐的她,叫他愛不釋手,他該怎麼辦,怎麼辦?
書房深入的談心讓兩人的感情更加進了一步,晚宴是兩個人在書房所用,何菁華派人來問,南宮幽絕只回一句:華側妃畢竟還未正式成爲王府的人,在你那時是騙我的吧大婚之前不同
桌用膳。
灕水軒。
何菁華優雅的用着晚宴,神色淡淡。
“小姐,爲何那個女人能夠跟王爺一起用膳,她跟王爺不是也沒有舉行大婚呢嗎?”敏兒戳着手指在一旁問道。
何菁華淡淡一笑。
紗紗給何菁華布着菜,卻笑得一臉不屑。
“那又如何?畢竟人家纔是夫妻,咱們小姐不過得了個側妃的名號,又怎麼敢跟正牌兒的王妃叫板兒。”
敏兒看了看面色如常的何菁華,復又道“不管如何,以咱們小姐的聰明和美貌,一定能夠得到王爺的愛,若是小姐再爲王爺生下小世子的話,那地位可就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的,無論如何,我也不過就是個妾,這裡不比凌安城,你們在王府說話做事要萬分小心,少說話,會說話,別說了什麼別人不愛聽的話,一旦傳到王爺的耳朵,我們在王府裡的日子可就不好了。”
“還有,我不會給王爺生下孩子,以後這樣的事情別再說了。”
何菁華並未生氣,平靜的說完一切放下碗筷,讓紗紗扶着她回房。
她本就是一顆棋子,她的價值就是一個耳目,監視着莫王的一舉一動,只要他沒有造反的心思,在二皇子登上皇位之前,他就都是安全的,她卻不甘。
看着何菁華憂鬱的神色,紗紗無奈嘆了口氣。
“小姐,如今都已經入了王府,不管如何,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不只是何府,還有你自己,奴婢知道你忘不了在凌安城的事情,可是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
紗紗懂得她的心思,凌安城裡,所讓她牽掛的就是那幾日與他的相處,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她的弟弟。
從未聽說過天闕郡主有弟弟,如今看來,倒是蹊蹺。
“小姐,你是看書還是休息?”
“休息吧,紗紗,你也去休息吧。”
夜色漸深,用完晚飯後,蕭冰欒正打算回梧桐苑休息,南宮幽絕卻死皮賴臉的扯着她的衣服。
“娘子,你忍心讓爲夫獨守空房嗎?”
蕭冰欒面色一囧,看着他耍賴的樣子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
“爺,我真的很累,做了好久的馬車了……”
事實上他若想要,蕭冰欒並未真的打算拒絕他,可是她就忽然想要看他的樣子。
也確實難爲他了,作爲一個成年男子,在身體上的某些需求是必須的,也難得他只有她一個女人,可是想到灕水軒裡如今又有了一個女人,她的心裡就莫名的不舒服,即便是知道那個女人不過用來掩人耳目的。
他站起身攬着她的腰,緊緊地貼着她的臉頰,氣息吐在她的臉上,好一副勾人的模樣。
蕭冰欒媚眼如絲,妖嬈而又撩人,惹得南宮幽絕心中一動。
一隻手正要褪去蕭冰欒的衣服,忽然南宮幽絕響指一彈,榻幃落下遮掩。
此時,屋外的某個身影衣服意興闌珊的感覺,死死的扒着門
縫,欲圖再看到些什麼,不遠處站着的斬非偷笑,管家滿頭冒汗。
忽然砰地一聲,那個黑色身影華麗麗的跌進了屋裡。
然後他就那樣以狗吃屎的姿態擡起頭,看着榻上一個笑容燦爛似是看戲,一個滿臉發黑即將暴怒的邊緣的兩個人,死機了…….
“額……大皇兄……嘿嘿”
“南宮允懷,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隨隨便便進我的房間,你聽不懂是不是?斬非,幹什麼吃的,還不把三爺給我扔出府去,下回在看不住,你也別回來了!”
南宮幽絕冷冷的一句話,讓還依然保持着姿勢的南宮允懷眉毛一擠,眼睛一塌,嘴巴一癟,似哭非哭。
“大皇兄,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弟弟。”
“本王沒有你這樣的弟弟,半夜跳牆也就罷了,現在還學會聽牆角了啊?南宮允懷,你膽兒肥了啊?”
南宮幽絕絲毫不給他情面,坐在那兒對着他就是一通訓。
蕭冰欒好以整暇的看着一切,脣角微勾。雖然不曾見過他這個弟弟,但是早已聽說,如今一看,果真是個活寶。
“這……這不公平!”南宮允懷說着忽然盤腿坐起來,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南宮幽絕和蕭冰欒。
“人家是聽說大皇嫂病好了,特地來看,可是大皇兄你偏心自己看,不給我看。”
也許他不說這話還好,他這一說,南宮幽絕的臉更黑了。
“她是你的皇嫂,是本王的媳婦兒,憑什麼給你看,你要是再不走,我明天就讓父皇給你娶媳婦兒。”
南宮允懷一聽,立馬麻利兒站起來,拍拍屁股笑着對蕭冰欒一作揖道“好嫂嫂,我年紀還小,你勸勸皇兄,我不要娶媳婦兒,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就像一陣兒風似的刮出了門外。
南宮幽絕用內力砰地一聲關上門,同時還帶着一聲暴吼“斬非,看着三爺出門,他要是再敢進來,關門放狗!”
看這架勢,也不是第一次了,蕭冰欒想着南宮允懷那副賴皮樣,忽然有種他和南宮幽絕不愧爲兄弟的感覺,念頭到這兒,她忽然止住了笑,他倆好像不是親兄弟吧????
“這個怪胎,真是掃興……欒兒……”
南宮幽絕轉過頭看着蕭冰欒就見她又笑又愣神兒的。
“欒兒,在想什麼?”
“他?剛剛是在聽牆角?”
南宮幽絕悶悶的點頭。
蕭冰欒想起兩人剛纔的所作所爲,臉色一紅,怒道“都怪你!”
“怎麼又怪我了,明明是欒兒你先勾搭我的。”
“誰說的,明明是你先勾搭我的。”蕭冰欒反擊道。
南宮幽絕看着她那眉眼含春的樣子,心底那股欲又竄了上來,轉眼間已經把她撲到。
蕭冰欒惱怒的看着這個傢伙,一口咬在他的下脣上。
“混蛋!”
南宮幽絕這一次痛快的扯去她的衣帶,道“娘子可是愛死了我這個混蛋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