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嘆的僱傭兵團,至此灰飛煙滅,化作血霧猙獰,死傷慘重,全軍覆沒。
遙望天際的雲海,地平線的悲涼,許凌雲還是跟隨衆人的腳步,在後面一步三回頭的看着血霧夕陽下的光影,那二百多人,就這麼一去不返,再也不見了。
路,畢竟還是在腳下走着。
荒蕪的世界,再也看不見一絲風雨。凋零的世界,破敗的山谷,一望無際的平原,到處都是深坑的盆地。不過越往裡走,越能發現一些古古怪怪的小生物。
我怪異的蟲子兩個頭,有怪異的蟑螂兩個頭,有怪異的蜥蜴兩個頭……
“哎,你們發現沒有,這裡面的這些蟲子,怎麼都有兩個腦袋?這是什麼變異?”許凌雲奇了怪了的聲聲喊去。
“別管那麼多,他愛幾個頭幾個頭,凌雲,少說話,往裡走。”李乾坤衝他招了招手,許凌雲則哦了一聲的跟了上去,二百人大隊,頃刻間變成七人小隊。
大家恨不得一個人扛着八杆槍,可惜也只能拿那麼多,還得帶着吃喝用品,沒有這些,也得早晚死翹翹。一路上,似乎連這死亡之城,都知道剩下的七個人,絕非等閒之輩。
以至於前行到夜色降臨,竟然沒有任何的異像發生,也沒有任何的詭異挑釁。
事情至此,反倒讓這些人,一個個憂心忡忡,不知生死幾何。
李乾坤依舊在七個人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大家簡單吃了晚餐,一個個相悖而坐,面向四面八方,陳可兒在最裡面,作爲重要保護。
這會可好,一直以來都是被保護的許凌雲,也被安排在了外面,而這裡面唯一需要保護的,似乎只有洛可兒了。
把她整來敢鳥毛?
許凌雲尋思了半天也沒敢吱聲,都這會了,多說無益。眼下黑夜降臨,要是在來一波遭遇戰,那可就熱鬧大了,抖了抖自己的雙手,也不知道這四象神火,能牛逼到什麼地步。
一場遊戲一場作的七人小隊,終於消聲滅跡,沒有人說話了。李乾坤負責前半夜的安全巡視,趙天龍負責後半夜的安全巡視,七個人彼此相依相靠,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了,畢竟安全第一。
夜色之下,偶能聽見一些古古怪怪的聲音,好像咕咚,咕咚的聲音在遠處想起,不過卻始終沒有發現,有不明力量,前來挑釁。
直到後半夜夜色漸冷,李乾坤纔將四周的篝火,再次加了些碎枝破草,反正這地方也不缺這點乾菜烈火,火光,倒是亮的厲害。
“怎麼樣乾坤兄弟?”趙天龍打了個哈氣,慢慢醒來,見李乾坤依然精神抖擻的四周望去,其餘人,早就呼呼睡下,養精蓄銳了。
“還行,沒有發現異常,要不趙局,你就藉着睡吧,我這也不困。”李乾坤身體素質遠超過一般人,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感覺還是很流暢的。
“沒事沒事,我也不困了,如今不必在家,自然是處處小心。”趙天龍站了起來,四周忘了一圈,搖了搖頭:“要說也是怪了,竟然看不見有怪物前來偷襲,之前二百多人那簡直就是前仆後繼的,現在我們只剩下七個人了,他們反倒,沒了動靜。”
“不稀奇。”李乾坤一指四周:“這地界透着無盡的古怪,這些東西,一定在有着更高智慧的幕後BOOS的授意下,纔對我們展開的攻殺戰,只是這一切,也許都是對我們的試探,這死亡之城的背後,隱藏着了不起的大東西,咱們對手,絕不簡單,趙局,生死有命啊。”
“是啊,富貴在天。我們既然來了,總得漸漸這幕後BOOS,是什麼東西,將老局長的不滅金身,都給留在這裡?等着他,早晚他的蹦出來,我只是希望,能在那之前,見到,或者是找到老局長他們,哪怕,哪怕是屍體也好。”趙天龍多少有些感傷的看着夜色,肩膀上,傳來了李乾坤的輕輕一拍:“別想太多,我們都說了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局長他一生縱橫天下,未逢敵手,也許這這個地方,只是遭遇了暗算,真的打起來,我就不信不滅金身,會被什麼東西給滅了?”
“是啊。”趙天龍也對老局長有着無盡的信心和崇拜:“我也不信,不滅金身,就這樣被破滅了神話,等着吧乾坤兄弟,我們的路,將會越來越難,越來越難走。”
“知難而進,纔是我輩風貌。”
“的確如此,那就一起,明知山有虎,再向虎山行吧。”
“好,明知山有虎,再向虎山行。”
兩個男人彼此碰了一下拳頭,一個個往四周看去,冷夜微風如塵,篝火呼呼而動。四周天地寂靜,潮海如雲薄霧。
飛騰雲海日光盡。
不在此生問離別。
許凌雲半睡半醒,腦海裡全是不斷演化的四象神火,身子一陣冷,一陣熱,一陣疼來一陣動,像癲癇了似得,一動一動的。
趙天龍嘆了一聲搖了搖頭,心說這小子一定有病,回家得治治了,別傳染給萱兒。
李乾坤呵呵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去見周輔堂伸了伸懶腰,似乎也醒了過來,打了個哈欠問:“要不你們兩個休息我,我值會班,看來這些東西,今晚不會發動進攻了。”
“再說吧啊,一會困了再說。”趙天龍還算客氣的點了點頭,雖然這個人也只有一面之緣,只是想不到許凌雲,還能把這個曾經的大堂經理給整過來,真是沒誰了。
李乾坤拍了拍周輔堂的肩膀,覺得這個兄弟也真是不錯,人緣好,會說話,會來事,更懂得知人善用,在這裡不招人煩,不討人厭的。
回頭得教育教育許凌雲,這一天天的,誰見誰煩哪行呢。
至此,三個大老爺們都不睡了,一邊一個,朝着四面八方巡視着安全,不過夜海如潮,風平浪靜,怕是今天晚上,也就這樣了,沒有半點風雨,沒有半點危機。
這死亡之城的幕後BOOS,到底在打着什麼旗號,運籌着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