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算不得是失戀, 畢竟兩個人從來都沒有確認過關係,可即便如此,還是會在某一刻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像是有一個寄存在某處的東西不見了一般。
患得患失。
徐鳴塵那天在酒吧裡見到的姑娘叫年瑩瑩, 到最後徐鳴塵用了那杯她說想要嚐嚐的酒換得了她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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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沒想着撥過去, 只是當時覺得從她要電話她並不會給, 所以嘴上沒有把門兒地調侃了一句, 卻不曾想年瑩瑩還真給了手機號。
吳軸看着那手機號感慨:“真是魅力不減當年,從我認識你的時候就桃花不斷,到現在還是株招花兒的樹。”
徐鳴塵說:“只是招花兒罷了, 又不是糟蹋花兒,無所謂了。”
吳軸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還叫無所謂啊, 她不過是眼睛和氣質比較像蘇荔而已, 至於留下電話?”
誰人也不是瞎子, 那姑娘除了不清高以外,其他的部分總有那麼一點像蘇荔。
徐鳴塵微微挑眉, 沒承認也沒否認。
吳軸笑眯眯地幫他往咖啡里加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你銀行賬戶現在都被封了吧?”
一聲招呼都不打地去財務那兒領了工資,這樣的兒子徐父要是不封他的銀行賬戶就有鬼了。
徐鳴塵嫌糖加的多,膩的慌,伸手就把咖啡又推回給了他, 道:“我拿的不是工資, 是分紅。”
這他喵的就有的玩了!
吳軸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綻放開了, 這纔信了那天晚上碰杯的時候他說祝賀自己有新的開始這句話。
吳軸撲上去搭他的肩膀說:“你想幹點什麼, 我陪你一起幹, 我家那尊老爺事兒可多了,前幾天嘴賤頂了幾句嘴, 後來被罵的不行不行的,我看我還是跟兄弟一起做事兒舒坦。”
誰說不是呢,家族企業還是有家族企業的不便之處。
位置坐的高,事兒也就多了起來,底下數不清的眼睛都直勾勾着盯着你看,即便不會出錯的事情因爲緊張也容易弄巧成拙。
不用吳軸提他也明白,一副我來收留你的慈悲相,徐鳴塵說:“我就知道你早盼着我這一天了 ,我約了孫叔叔一起吃飯,還有幾個估計你能聊得來的朋友,晚上這局你記得來。”
你看,這就是徐鳴塵,有錢有勢有地位,有的是資本任性,因爲家大業大,所以人脈也是任由他用。
再看蘇荔,落魄的猶如喪家之犬。
曾經的矜貴與清高在低谷之處不值一提。
曾經她看不起的機會如同救命稻草,是她翻本的機會,是有能力站在徐鳴塵對立面的天梯。
即便這個機會是最意想不到的人給予的。
是清晨,霜露正濃,春意覺曉,電話那頭的人問:“蘇荔,你想東山再起嗎?”
自從畢業之後大家也未聚過,周美芽的聲音通過電話少了當年的清脆,幾分嫵媚如絲綢輕輕略過耳邊,鼻尖似能嗅到濃烈的香水,帶着罪惡的蠱惑。
蘇荔不知道她該如何前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力氣前行,可那樣一句話是放在脣邊的蜜糖。
天光乍破之際,蘇荔閉了閉眼,隱約能感到微弱的光芒透過落地窗照進了房間,灑落一地的碎金。
蘇荔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