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鳴塵自從知道有一個不要臉的學長死皮賴臉的勾搭上蘇荔後, 心情就沒有舒爽過。
回家之後打開電腦玩遊戲,想以此抒發一下心裡的憤恨,結果卻組了個垃圾隊, 隊友沒有團隊意識還罵徐鳴塵是個傻子。
徐鳴塵心裡那個氣, 霹靂啪啦一頓就給罵回去了。
然後他的號就被封了。
徐鳴塵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踱步, 踱來踱去踱來踱去, 腦子裡不斷想的就一個問題, 你說蘇荔這個人怎麼就沒有一點警惕性!這一天天交的都是些什麼人!上次一個魏燕燕坑了她的友誼也就算了,現在愛情也想被人坑?
一個天天只知道在舞臺上頭蹦恰恰的男人能有什麼出息!
外頭響起了敲門聲,徐鳴塵沒好脾氣的生硬道:“進!”
徐鳴溪被這語氣驚了一跳, 推開門看到徐鳴塵還在屋子裡來回溜達,摸不清情況地說:“媽說今天晚上咱們全家出去吃, 叫你把約會都推一推。”
徐鳴塵滿腦子全是許嚴的模樣, 一聽約會這茬兒更是生氣:“約什麼會!人都快跑了我找個鬼約會!”
許鳴溪一聽這話就知道有八卦聽, 悄咪咪地拽過了一個凳子坐下,調開乖巧聆聽的模式, 道:“說出你的故事。”
徐鳴塵這個時候要是還有心情講故事就怪了,指着門口說:“你最好現在圓潤的離開我屋子。”
到底是一家人,耍賴皮的手段也如出一轍,徐鳴溪搖了搖小腦袋瓜,馬尾辮一晃一晃的, 她說:“我不。”
這就很尷尬了。
徐鳴塵又不能真把自己妹妹怎麼樣, 氣的直抓自己的頭髮。
“你說你們這些女孩子怎麼一個比一個能作!”
徐鳴溪眼睛亮亮地:“因爲愛作的女孩子比較好命啊!”
徐鳴塵楞了一下, 說:“是愛撒嬌的女孩子比較好命吧?”
徐鳴溪脆生生地答:“都一樣。”
那能一樣麼!
蘇荔要是跟自己撒個嬌, 自己就能百般地寵着她!
可蘇荔要是作的話……好像也只能百般地寵着她。
真是沒轍。
徐鳴塵走累了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一副學術探討的模樣問自己的妹妹:“你談過戀愛沒?”
徐鳴溪坦白地道:“沒談過,那些臭男人哪裡能配得上我!”
果然是一家人, 徐鳴塵服氣了。
可徐鳴溪又說:“但我是戀愛專家,我自己雖然沒談過,但看分手這樣的事情看的也挺多的,經過我詛咒的情侶最後都不歡而散了。”
這是什麼鬼技能。
徐鳴塵有點後悔跟她探討這個問題了,擺了擺手說:“你還是圓潤的離開我屋子吧。”
也巧,說話的空當兒來了一條短信,徐鳴塵的手機屏自動亮了起來。
徐鳴溪看了看壁紙,有點兒驚訝:“哎,你也認識我們的舞蹈班的助教老師?”
桌面壁紙是蘇荔照片,就是那張半睡半醒被人在後臺偷偷拍下來發在羣裡的照片。
徐鳴塵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巧的事情,把手機拿過來找到原圖指着問妹妹:“你確定她是你們的助教?”
徐鳴溪定睛看了看確定自己沒看錯以後朝天翻了個白眼:“我又不瞎,怎麼可能看錯。”
徐鳴溪以前沒學過跳舞,是來到Z城以後閒的沒事兒纔想學的,徐爸就在網上找了一個舞蹈班,辦了一張年卡,每週都跟着去練練基本功。
舞蹈班的老師全是科班畢業的,每次上課的時候還有幾個助教老師幫着一起教。
好巧不巧,蘇荔就是那兒的助教。
徐鳴塵心頭一喜,頓時覺得天無絕人之路,果然屬於自己的怎麼跑都跑不掉,剛剛氣的直抓頭髮的壞情緒一掃而空,嘴上不由自主地噙着笑,小得意地美滋滋地問妹妹:“你喜不喜歡這個助教老師呀?”
他情緒轉換的也太快了一點,徐鳴溪沒有反應過來,難得老實不頂嘴地答:“挺喜歡的,蘇助教不兇,比別的老師好,我們班學跳舞的都挺喜歡她的。”
徐鳴塵心裡就想,那可不是,也不看看那是誰看上的蘇荔,自己喜歡的人怎麼可能差的了。
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徐鳴塵靈機一動,又問:“你們這個跳舞用不用開家長會啊?到時候哥給你開去。”
徐鳴溪覺得自己一開始的判斷很正確,自己的哥哥從頭到尾就是個傻子。
“誰家的課外舞蹈班還開家長會啊,你是不是高考給考傻了。”
徐鳴塵皺着眉頭糾正她:“沒大沒小,叫哥!”
徐鳴溪撇撇嘴沒說話。
徐鳴塵也不是真計較一個稱呼,要是徐鳴溪這個小助工真的能幫自己領着小孔雀回家,不叫哥也沒什麼所謂。
但眼前的問題是,究竟怎麼樣才能合法的和這隻小孔雀發生牀上的那點關係。
徐鳴塵很認真地問她:“你知不知道你們蘇助教平時都喜歡點兒什麼啊?”
說來簡直就是個笑話,同窗三年到現在她喜歡什麼徐鳴塵都不知道。
但他覺得這個鍋也不是他的,畢竟在學校的三年裡實在是沒什麼機會去了解她,學校規矩嚴,她又向來乖乖巧巧,除了知道她有學習癖好,聞不慣煙味還不太愛吃芹菜這種生活小習慣以外,其他的幾乎一概不知。
想想也是要命,他對她的瞭解怎麼少知又少。
徐鳴溪也跟着搖頭感慨:“我倒是真想借機好好敲詐你一筆大的,但是問題是我也無能爲力了,蘇助教到底也是我們的老師,你說我能知道些什麼了不起的私人秘密?“
徐鳴塵說:“那也不一定,你可以跟我說說平時你們蘇助教都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啊!”
徐鳴塵算盤打的很好,他想,平時在學校她總是穿着校服,冬天雖然裡面穿着毛衣,但平時不脫掉學校的外套也看不到具體樣式。
但是徐鳴溪命就很好了啊!他不信蘇荔在工作的時候也穿着一身校服。
然而事實告訴徐鳴塵,對於一個對舞蹈一竅不通的他真的是個愣頭青。
而一句‘我們蘇助教平時只穿黑色練功服。’也徹底打消了徐鳴塵想要通過妹妹瞭解蘇荔對於衣服喜好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