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天明,兩個人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嬉皮笑臉的打招呼。

他去上班,她去康復醫院。

她覺得她自己一天比一天好,腿越來越靈活了。

“請問一下,她在這裡嗎?”一個陌生的女孩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很性感時髦,穿着黑色的連衣裙,和鬱藍心的感覺差不多,不過這個女孩,還囂張了很多。

“你好,我是林恭竹!”

“你就是!”

“有事?”

“我們到外面談談吧!”說着,兩個人走到外面的坐倚邊,

“請求你,不要做第三者,好吧?”

“第三者?你找錯人了吧?”林恭竹笑了起來,好笑,誰是誰的第三者,難道她是鬱藍心的朋友嗎,怎麼也是鬱藍心是第三者啊,什麼時候輪到她林恭竹了。

“尤日遠,是我男朋友!”冷彬彬的話,

“尤日遠!”

“是,請你不要再勾引他了,好吧?”

“小姐,說話注意用詞!”

“大姐,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你也不照照鏡子,長這麼德行還去做第三者!”那個女孩用手指指她,越指越近,那氣勢很逼人,

“對不起,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他對我只是有恩!”

“也對,殘疾人嘛!那我警告你!”激動的說着,還是用手指着她,

看着那個漂亮的女孩,說着醜陋的詞語,激動的表情,她覺得她很噁心,很傷自尊,“知道了,但是,我告訴你!尤日遠就是送給我,我也不要!還有,拿開你那噁心骯髒的手!”

說着,推開了她的手指,

“你,你還很厲害啊!”說着舉起手,

“怎麼,想打我?”林恭竹仰起臉,冷冷的,“第三者就是你們這種人乾的,怎麼也輪不到我!別拿詞弄髒我!滾!”

“你,”

眼看着那手就要打下來, “你幹什麼?”他出現在她面前,

那個美麗又醜陋的女孩被尤日遠一把拽開甩了出去,摔倒在地。

“尤日遠,你就喜歡這個醜八怪嗎?”

“蔡曉琳?”她滿臉通紅,憤怒的表情,

“她還是個殘疾人?”

“是,我就是喜歡她,她醜,她殘疾,我就是喜歡!你別糾纏我了,行不行啊?”說着他上前吻住了她。

她剛纔還看着他生氣的和那個女孩對話着,爭吵着,這會竟然又吻上了她,真是太噁心,太可恨了,

“啪”林恭竹給了他一巴掌,

“尤日遠,我不是你的擋箭牌!別髒了我,我惹不起!”

“公主!我真的喜歡你!”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花花公主!”說着,她轉身離開,留下那兩個人,

回答房間,她的淚水落了下來,回想着剛纔的詞,“殘疾”“醜陋”。

“畢俠,等下接我回家!”

“好,姐姐。”

她選擇了離開,她把這段時間尤日遠爲他付出的各種花費折換成錢,包在信封裡,還有手機一同交到那個李醫生那裡。

她回家了,父親爲她專門請來了康復醫生,專門安置了康復器材,還請來了中醫鍼灸師,她家成了專門的康復鍛鍊室。

林畢俠陪着去韓國整形了,恢復了以前的容貌,也恢復了長髮飄飄的樣子。

三個月後,她可以自如的行走了,還可以開車了,能蹣跚的走樓梯了,還能小跑,雖然和以前正常的不一樣,但是隻見一面,是不會有人看出來的。

她已經二十七週歲了,和以前不一樣了,真的是老了吧,不再像以前一樣可以是無忌憚的玩,可以無理取鬧。

這三個月以來,曹晨光總是每天的出現在她家,送吃的,送禮物,就像以前追她那樣,可是她拒絕了,過去回不去了。就算她可以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可以恢復行走,可是感情的裂痕修復不了,她也不恨他了。

要不是他,她怎麼有機會認識尤日遠呢?

林恭竹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麼回事,總是動不動的故意路過尤日遠的小區,那麼多次走在小區裡,卻只是一兩次見到他,一次是他站在路口,和幾個朋友說在話,側面的他,微笑着和以前的一樣,穿着格子的襯衫,另一次,是她坐在林畢俠的車,透過車窗的縫隙裡看見他,還是這樣的位置,還是那件衣服,還是那樣的微笑,她呆呆的回頭看着他,想要多看一眼,可是車子很快的過去了。

多少次呢?三個月有幾天啊?可是,她想遇見他卻總是遇不到,也許就是無緣吧。

還有一次,那是6月12日吧,是他的生日,正好整形回來,穿着婚紗拍着寫真,遠遠的在玻璃窗看見一個背影,也是格子襯衫,只可惜不是她。

爲什麼他就不尋找她呢?爲什麼就沒有機會再遇見呢?他早忘記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