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恭竹睡了一覺,深夜又醒了,打開臺燈,看着四周不熟悉的環境,掃視着牀頭櫃的手機,猶豫着,離家近在咫尺,可是卻沒有回,擁有新的手機了,是不是該發個信息給父母報平安呢,該怎麼做啊。
她呆呆的看着手機,靠在牀頭,兩眼愣愣的,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裡,想着父母,想着葉菁,想着周雪茹,想着曹晨光,回憶着,回憶他們說過的話,關心她的話,愛她的話。
她抿了抿干涉的嘴脣,拿起手機,想不起父母的電話號碼,因爲都是親情號,斷斷續續的能記住葉菁的幾個數字,但是不全,不過還是記得周雪茹的,她的號碼很好記,因爲兩個人見面機會不多,可是電話聯繫的非常多,還有,最能記住的號碼,是曹晨光的。
她還是想着曹晨光,自從接觸到尤日遠開始,總是不經意間會想到曹晨光。還是忘不掉。
天明瞭,睜開眼看着陽光隔着玻璃,第一時間把溫暖照了進來。她的心情格外的好,每天的陽光溫暖了她的心,新的一天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我開始新的生活了!哈哈!”她站在陽臺上大聲的喊着,“我很開心,我的人生我做主!相信我可以!”越喊越有勁,給自己輸入不窮的力量。
“起來了。”等到她喊累了回頭的時候看到他,充滿溫情的眼神注視着她。
“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呵呵,在你喊第一句的時候!”
“呵呵,你行啊。偷聽!”她俏皮的說着,做着偷聽的姿勢,在陽光的照射下,看起來很陽光。他的心理暖暖的。
“走吧,接你去**醫院,做康復鍛鍊!”
“好嘞!”她做着要跳動的姿勢,把他嚇了一跳。
兩個人相互的看着,然後哈哈大笑。
開車來到**醫院,扶着進了二樓的一間辦公室,尤日遠對着裡面的那個男醫生說着,“李醫生,這是我朋友,就是她了。”
“來了,日遠,”李醫生和尤日遠的年齡相仿,長的比尤日遠好看很多,身高也高了一點,微笑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坐吧,”
尤日遠拉開凳子,扶着她坐下。
“你帶病歷了沒有?”李醫生對着她說道,
“沒有,”她簡單的回答,
“來,到診療牀來,”說着李醫生扶着林恭竹到診療牀上,給她進行脊椎檢查,按壓,叩診,問診着,又進行雙腿的肌力檢查,移動腿,擡腿,最後讓林恭竹站起來看看,
她從牀上緩緩的坐起來,慢慢的下了牀站了起來,然後又鬆開手。
李醫生一直是注視着她從坐起到站起來的過程,計算着她從鬆手開始能支撐多長時間。“目前來說情況還是挺樂觀的,等下去檢查一下,給她複查一下。”
“沒有關係,按着規定來。”尤日遠笑呵呵的接上話,
“行,那就帶她先進行檢查,叫什麼名字,”
“林恭竹,雙木林,恭喜發財的恭,毛竹的竹。”她介紹着自己,
“好,”說着坐下開出一系列的檢查單。
然後,他陪着她進行MIR檢查,因爲李醫生是他的朋友,所以不需要預約就直接插隊檢查,結果也在當天出來了。
李醫生拿着MIR的片子仔細的看着,一開始說着很專業的話,看着林恭竹和尤日遠兩個人迷茫的表情,最後用很通俗的話說來,“就是說,在這裡經過鍛鍊一小段時間會恢復到不需要支撐可以直接走路。”
“一小段時間是多久?”她很欣喜的問道,
“快者半個月,多者一個月。這看你自己努力以及耐受情況。”李醫生微笑着。
“真好!”
“但是走平路可以,走樓道什麼的,或者跑步什麼的,還需要很長時間。到時候也不需要留在這裡康復鍛鍊,回家就可以自己鍛鍊。”李醫生緩緩的又說道。
“沒有關係,看起來和正常的差不多就好!”她高興的自我安慰着,
“不是的,就算以後能走樓梯等簡單的,但是還是和正常不一樣,支撐力是差別很多的。”李醫生給她潑了冷水。
“什麼意思呢?”他也是擔心的問道。
“就是說,以後用力跑步什麼的比較困難,吃力,和以前是沒有辦法比的,就是用不上力的。恢復不了和以前正常一樣的!”李醫生很直接的說道。
“那還是個殘廢的人啊!”她有些難過。
“其實,你能恢復到平路行走,都是奇蹟的了!”李醫生又安慰到。
“就是,奇蹟!”他看着她黯然的神情,心裡有些難過,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怎麼去安慰。
“是的,奇蹟!”李醫生也是這麼的重複着。
“恩,”她看着他擔心自己的表情,勉強的微笑着,“沒事呢!”
“好,明天開始進行康復鍛鍊,我給你安排好!”
“恩,謝謝。”說着兩個人告別了醫生,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