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頭傳來陳劍有點氣急敗壞的聲音:“兄弟你是不是玩暈頭了?還什麼案子?趕快給我滾過來,你還是不是警察了?”
張生被罵得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張誠俊,一個警察。急忙爬起來,抓緊時間洗漱。走的時候看到還在牀上睡得香甜的周甜甜,沒忍心叫醒她,輕手輕腳走過牀邊,出門的輕輕帶上房門。
去的路上,張生不停思考該怎麼做一名警察,而且現在還有案子要做,更是讓他爲難,“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做張誠俊也不容易。”嘆了口氣,張生決定看着辦,遇到什麼問題一律以失憶來解釋。
這個時候他更加想念自己的肉身,做自己可比現在自由自在多,必須儘快找回肉身。
沒顧得上吃早餐,張生打車來到一小區。
小區外面圍着很多人,還有警車以及醫院的車。張生走進去,看到其中一棟單元樓有警察勘察,就走過去,其中一個警察看到張生,叫道:“呦,這不是張大帥哥嗎?怎麼不多休息兩天,這麼快就來上班。”
張生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禮貌地微笑示人:“身體沒大礙,就來上班了。”
陳劍這時候從單元樓的門口走出來,看到張生,過去拉着他:“還在這磨蹭什麼,跟我去上面看看現場情況。”
張生面露無奈,被拖着上樓。
那警察奇怪地看着張生,對身邊另一個人說:“張誠俊怎麼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這不像他的作風啊!平時有案子發生,他都是第一個到現場的,這次不但遲到,還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
另一警察說:“也許是弄壞腦子了。管他的呢?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
案發現場在單元樓的十三層,兩人坐電梯上去。
到了十三樓,陳劍急匆匆出來,邊走邊說:“你是不是和周甜甜玩昏頭了?我可警告你,和她玩一玩就行了,但可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她還是小孩子,而且別影響工作。”
張生聳聳肩,無辜地說:“我沒有啊!”
很快兩人進到一個房間,裡面已經有不少警察在勘察現場,客廳還有幾個人,面色悲哀,其中一個老婦人坐在沙發上低低啜泣。
陳劍直接走進臥室,指着滿是鮮血的牀說:“你看看,死者是一名二十二歲的單身女性,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凌晨1點左右。”
陳劍頓了頓看着張生:“你怎麼看?”
張生皺着眉看着牀上的屍體。場面非常恐怖噁心,兇手非常兇殘,將女孩**,頭、腳、雙手全部砍成了幾段,按照人形拼起來擺在牀上。胸口開了個大洞,心臟被挖走。
血染紅了整張白色大牀,濃濃的血腥味彌散在臥室裡,令人非常舒不舒服,現場除了法醫以及兩個警察,張生和陳劍外,再沒有其他人。
張生對這種血腥場面早已習慣,以前捉鬼的時候,更加血胸恐怖的都見過,所以能夠面不改色。
“屍體誰發現的?”張生不知道警察在面對這種場面的時候該怎麼做,所以只好隨便問問。
陳劍說:“死者的母親,早上來看她的時候發現她被殺。”
旁邊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警察在張生進來的時候就一直觀察他,眼睛裡閃着奇異的光。他趁沉默了一陣,這時候出聲說:“你就是張誠俊?”
張生向那警察望過去,心裡升起異樣不舒服的感覺,好像完全被他看透,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我就是,你是?”張生勉強露出一絲笑。
陳劍介紹道:“小俊,這是剛剛調過來的潘明潘警官,是我們的新上司。”
張生急忙敬禮:“長官好。”
潘明笑着說:“不要這麼拘謹。年紀輕輕,看到這樣的場面能夠面不改色,是塊料子。我都聽說了,你在局裡名氣很大啊,是破案迷。”
張生哪裡知道張誠俊是什麼人?呵呵笑着說:“長官說笑了。長官你對這案子有什麼看法。”急忙轉移話題。
潘明把目光移到女屍身上,帶上手套,淡然自若地查看起屍體上的傷口,特別是胸口心臟部位,他特別留意地仔細翻看。
陳劍臉色發白,本來他就是強忍着噁心站在這裡,看到潘明的動作,特別是翻開的血肉以及內臟更加明顯的暴露出來,刺激得他差點沒吐出來。
看到張生一臉平靜沒什麼反應的樣子,陳劍忍不住說:“小俊,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我記得你也沒見過這樣可怕的屍體,你怎麼能這麼平靜?”
張生眼珠子轉了轉,兩手一攤說:“也許是天生的吧!”
潘明這時候說道:“兇手很兇殘,不僅**女孩,還挖走了她的心臟。我們搜查過整個房子,沒有找到心臟。這個兇手心理變態,是個殺人狂,必須儘快抓到他。”
他望着張生:“破案高手,你從屍體上能發現什麼?”
張生可沒有那種僅從屍體就能發現破案線索的能力,不過他用上玄門的察看習慣以及手法,馬上發現屍體身上奇特的地方:“很奇怪,她好像已經死了至少三天,身上陰氣很重,陽氣消散的一點不剩。她被**前一定已經死了。”張生很自然的按照以前的習慣,把發現的異常說了出來。
在陳劍以及法醫還有另外一名警察驚訝看着他,驚異他的這番話時,張生環視臥室又說了起來:“她的魂魄不在這裡,也沒有在這裡留有任何痕跡。說明她死的地方不在這裡,並且,魂魄不是被抓就是已經被毀滅。”
正在張生一本正經說着的時候,陳劍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你是不是住院住傻了?在這裡扯什麼淡?你什麼時候在哪裡學的這一套神神道道的鬼怪理論?我們是警察,辦案要講科學看經驗,別在這裡鬼話連篇。”
張生醒悟過來,不能在這裡亂說話,嘿嘿笑着說:“對不起,對不起,昨天看了幾個鬼片,腦子有些迷糊。”
潘明脫掉手套,笑着說:“小張的說法倒是有點意思。”然後又對法醫說:“屍體帶回去,再仔細檢查一下死亡時間。”
法醫答應一聲,出去叫來幾個人一起收拾屍體。
潘明走出臥室,到門口時他轉頭對張生說:“小張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張生愣了愣,帶着疑惑不解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