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擡頭仰望,腐屍的巨大拳頭凝固在頭頂。在這一拳不起作用後,他憤怒咆哮,另一隻手出拳轟然砸下來,結果卻是一樣,碰不到張生的衣角。
吸了口氣,張生以魂魄狀態凌空虛畫符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完成天雷破。完成的時候,他感到身體的虛弱更加明顯,並且靈魂力的消耗更多,爲了增強戰勝巨大腐屍的機率,他加入靈魂力,增強其威力。
一團陰雲出現在巨大腐屍的頭頂,電光閃耀,刺目亮眼,隨着“轟隆”聲響,總共十道雷電劈下來,與之前的不同,這十道雷電帶着點紫色,雖然只有拇指粗細,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很強大。
巨大腐屍似是感到巨大的威脅,急忙收回手臂,想要避開天雷破,可是雙手像是被靜滯領域吸住,收回來的速度奇慢無比。他只能是怒吼着,生生承受降下來的雷電。
“噼啪!”
十道雷電擊中在巨屍的不同部位,首先是腦袋,整個頭部炸開,碎肉血沫橫飛。然後三道在胸口,出現三個大洞,焦黑成碳,帶着燃燒的深紅色,其餘的雷電分別在手腳,不僅僅燒焦成碳,還炸成碎塊四散飛濺。
天空灑下一片黑色肉塊,紛紛灑灑,像下了一場黑色大雪。
巨屍殘缺不全的龐大身軀彷彿失去動力的機器人,轟然倒下,砸在地面上,壓垮了圍牆,引起地面劇烈震動。
周圍源源不斷的腐屍似乎也受到傷害,紛紛倒地,沒有集聚到巨屍身上,恢復他的傷勢。
張生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幕,沒想到會這麼厲害,這威力超乎他的想象。
“靈根還真是個好東西,任何法術只要經過它的加成,威力起碼增加一倍以上。”張生驚歎。
沒有了阻礙,張生走到木桌邊,伸手拿起景物木雕,觸手冰涼,有點沉。木雕非常精緻,細節極其豐富,景物和人物都雕刻的極爲細緻生動,如果它僅僅只是一件藝術品,張生會收藏起來,可惜它是離開幻境的關鍵,必須毀掉。
張生高高舉起木雕,狠狠地摔在石板地面上。
木雕並不是很耐摔,碎成了好幾塊。在碎裂的一瞬間,木雕散出一股淡淡的霧氣,霧氣帶着奇特的木料香味。
張生急忙捂着嘴巴鼻子,以防香氣有毒,不過他多慮了,香氣沒有毒,只是普通的木料香。木雕所用的原料木材一種珍貴的奇特香木。
周圍的一切像水波似的盪漾起來,扭曲着,不一會兒的功夫,墳墓、圍牆、樹林都消失,張生回到了豪華客廳。
張生髮現自己仍然站在客廳的中央,腳下散落着木雕的殘片。客廳空無一人,也不知道男人和女孩都去哪了。
張生想過去樓上找他們,但是想到自己現在消耗比較大,萬一又陷入什麼陣法裡面出不來,那就不划算了。
“還是走吧!既然找到了線索,就趕緊撤。”張生快步走到門口,開門跑出去。
外面還是原來的院子,張生跑過通向大鐵門的石子小路,發現大鐵門沒有上鎖,欣喜地直接開門出去。
張生站在鐵門外,向別墅的三層張望,他很好奇,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和搶走他肉身的女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張生沒打算去深究,他感覺到男人的修爲比他強,所佈的陣法讓他疲於應付,而且似乎對他沒什麼好感,所以不想再去招惹。
張生忽然一愣,眼神定定望着三樓面向大門口的窗戶。
透過透明的窗戶,別墅的主人正帶着他慣有的淡淡微笑看着張生,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站着面無表情的女僕。
張生感到男人看着他的眼神裡帶着審視和他不明白的深意,雖然那雙眼睛被墨鏡擋住了,但這是他的直覺。張生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一直以來憑着直覺他躲過了很多危險。
“他應該和搶走我肉身的女人不是一夥的,甚至是敵人。”張生的直覺裡又涌現出這個念頭來,雖然毫無來由,但是他信了。
“再見。”張生不想再逗留,對着男人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主人,就這麼放他走嗎?他也許知道楚晴那臭丫頭的下落。”男人身後女孩說道。
男人一直望着張生的背影,直到走出視線,他才轉身,坐到那張粉色的大牀上,“看到他,我已經知道天機眉老和楚晴的計劃。”
女孩眉頭微皺:“什麼計劃?”
男人解釋說:“你應該看得出來,那男人身體裡有另外一個魂魄,並且那個魂魄並不是原來的,而是附身並且佔據主導,完全控制了肉身。”
女孩點頭,沒有說話,等待主人接下來的話。
“附身的魂魄我看得很清楚,而且在我的幻陣中,你也看到了吧,靈根啊!他可是擁有靈根的魂魄啊!你能想到什麼?”男人反問道。
女孩思索了片刻,渾身一震,吃驚說:“主人的意思是,難道楚晴和天機眉老搶走了那魂魄的肉身?”
男人斬釘截鐵說:“對,一定是這樣,那魂魄應該是之前查到楚晴將他的肉身藏在這裡,所以附身別的肉身來尋找。不過他來遲一步,被他們跑了,我本想留在這裡看能不能找到楚晴和天機眉老下落的線索,沒想到這小子這時候找上門來。”
女孩又問道:“可是楚晴他們搶走肉身幹什麼?就因爲那是擁有靈根的肉身?”
男人悠悠地說道:“你不懂,你對靈根瞭解有限,不知道靈根的強大,遠遠不止你在幻境中看到的。靈根對知曉它秘密的玄門人有多大的吸引力,你不懂的。再過不久就是林家的靈根繼承大典,那兩個小偷一定在計劃着重大的行動。嘿嘿,惹上林家,他們兩個膽子也真大。”
“主人,那我們怎麼辦?還繼續找嗎?”女孩說。
“不用了,不必急在這一時,到時候我們去參觀靈根繼承大典,天機眉老和楚晴自然會出現。”男人自信地說。
張生順着來路回到裕園的大門口,手機忽然響起來,拿起手機這纔看到周甜甜打了十幾個電話來。他急忙接電話:“喂,甜甜,怎麼了?”
電話裡傳來周甜甜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幹嘛去了?我打你這麼多電話爲什麼不接,你到底去哪了?”
張生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廢了好大勁才安撫好周甜甜。回去的時候,爲了賠罪,他帶着周甜甜去吃了一頓大餐,陪着她玩了一晚上,她的心情纔好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張生還睡在地板上,陳劍就打來電話:“還睡啊!不知道今天你要上班嗎?快給我起來,有案子了,馬上過來。”
張生昨天被折騰得很晚才睡,現在還迷迷糊糊地,沒明白怎麼回事:“案子?什麼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