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摸了摸左腹部的一塊地方,那裡生了膿瘡,帶着臭味的膿液流出來,量比較少,給張生的痛楚也不是很強烈,但是正因爲這種不強烈,才讓他深深警覺。
再這麼下去,距離他所恐懼的活死人不遠了,一旦他對自身的所有感覺都沒有了,就徹底變成一具行走的腐爛屍體。
張生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嘆了口氣,現在他還離不開蒼冥龍心,身體中還必須要有陰氣存在。
張生洗了個澡,想洗掉一身的膿血和臭氣,淅淅瀝瀝的水滴落地板,帶着泛黃的膿液和深得發黑的血液。
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腦海裡一直思考着該怎麼辦?
雖然現在不能失去蒼冥龍心,但必須未雨綢繆,先找到取出它的辦法。
“問問朱大哥,他見多識廣,應該會有辦法,再不行,只好去找陸順了。”張生苦笑着搖了搖頭,也有茫然,如果取出了蒼冥龍心,勢必再也不能穿上黑龍魔甲,那憑自己的實力還能保護得了遊樂園嗎?
“唉!如果師父在這裡就好了,可以讓他多教我一些高強的法術。”張生現在無比想念他的師父。
張生沒有修煉,倒牀上閉眼就睡。
第二天起來,張生髮現自己身上的腐臭味越來越濃,不得不在身上灑上濃烈的香水,要不然出去的話,肯定衆人嫌棄的焦點。
打車來到朱璇所在大的大學,大門敞開,可以隨意進出。
張生直奔研究所,玻璃門沒有鎖,推門可入。大廳還是一如既往的空曠無人。
張生進去之上樓梯,到圖書館門前。
門沒有關,他走了進去。
正坐在辦公桌邊看着書的朱璇擡頭,看到張生,一愣,驚訝地說:“張生,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憔悴?”
張生苦笑一聲,“這是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之一。”
朱璇上下打量着張生,臉色變得有些沉重,“你身上的陰氣很重,是不是蒼冥龍心的緣故?”
張生點了點頭:“對,昨天我回去後就這樣。陰氣對我身體危害越來越重和明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來找你。朱大哥有沒有什麼辦法?”
朱璇朝張生揮了揮手,讓他靠近。
張生走到他身邊。
朱璇扒開他的衣服,看了看裡面,然後抓着他的手腕,閉眼感受了一會兒,嚇了一跳:“我的天,你也真是膽大,都這樣了,居然還敢使用陰氣。也幸好你的身體對陰氣的抵抗力很強,要不然你早成爲一具行屍了。”
張生自己知自己事,苦笑道:“我知道,陰氣已經侵入到我的五臟六腑,即便陰氣消失,受到的傷害也很難恢復。”
朱璇讓張生在對面的辦公桌邊坐下:“我想你也知道,最根本的解決辦法是取出蒼冥龍心,但是它已經和你的心臟融爲一體。”
張生攤了攤手:“我就是爲這事來的,朱大哥見多識廣,有沒有辦法將蒼冥龍心從我心臟分離,然後取出來。”
朱璇捏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後說:“蒼冥龍心來自陰間地府已經滅絕的蒼冥龍,在地府是非常珍貴的寶物。它的用法,就是與陰魂相融合,從而獲得不死不滅的能力。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陰魂將其分離出來過,也沒誰會這麼做。”
張生臉色白了白,這麼說的話,是沒有辦法將蒼冥龍心分離了?
朱璇繼續說:“你是第一個以活人之軀融合蒼冥龍心的,史無前例。所以說,還真的沒有取出蒼冥龍心的方法。”
都這麼說了,那是真的沒辦法了,張生苦笑:“朱大哥都沒有辦法嗎?”
朱璇說:“也不是沒有辦法,你的身體之所以會這樣,根源是陰氣,如果能祛除體內的陰氣應該可以解決問題。”
張生垂頭喪氣:“可是有蒼冥龍心,陰氣就不可能祛除乾淨。”
朱璇說:“你聽我說,蒼冥龍心暫時是想不到辦法取出來,但可以先壓制住體內的陰氣,避免情況加重。還有就是你不能再受重傷了,蒼冥龍心的能力一發動,陰氣就會大量增加,更會加重對你身體的損傷。”
張生點了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我明白朱大哥的意思了,可以用聚陰石來吸收體內的陰氣,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能吸出侵入到五臟六腑的陰氣。可是現在哪裡有聚陰石啊!鬼王去了陰間地府,地府入口封閉,都不能找人去地府尋找聚陰石。”
朱璇這時也顯得很無奈,陽間的聚陰石極少極少,很難得到:“這也沒辦法,你只能等,鬼王回來後,讓誰去一趟地府,給你找幾塊過來。”
張生嗯了一聲,暗想,回到遊樂園,一定要找馬老頭談談,讓他去,不過肯定又要支出一筆不菲的靈魂力。
暫時解決了自己的問題,張生想起楚晴擺脫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朱大哥,有個事情想問問你,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不行的話,不用勉強。”
朱璇笑着說:“你先說說是什麼事情,我再看看方便不方便。”
張生撓着後腦勺說:“那天我看到林雲姍在這裡學習,然後又有九成是林家的人過來,想帶走她看的書和筆記。所以很好奇,林雲姍到底在學什麼?我想應該不是真的在學林家和宋家的歷史吧!”
朱璇一愣,對於這件事,自那晚不知道林家的誰來偷書後,他就心有疑惑,在提醒林雲姍注意防範的時候,順便問了問她最近爲什麼要學習林家的歷史。
不過林雲姍並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只說突然有興趣,就去學了。
朱璇當時雖然沒有多問,但過後,他仔細看了林雲姍的筆記,以及她重點關注的那段林宋兩家歷史,然後根據一些極爲隱秘的傳聞,推測出了個大概。
他疑惑地看着張生:“你爲什麼想要知道這個?”
張生一聽朱璇這麼說,眼睛不由一亮,就是說的話,他的確是知道點什麼。
張生當然不可能說是楚晴讓他過來打聽這事的,打着哈哈:“就是好奇,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