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到這,周邊的眼神便都看向了我,我不過是想看場戲,怎麼一不留神便成了主角了!
我抿抿嘴,此刻不宜發言,一說了話便是頂下了這碗鍋,靜觀其變,靜觀其變,我深吸了口氣,面上波瀾不驚,雲淡風輕,幾個瞧着我的人,也便移開了目光。
皇上見如此情形,剛纔的舞蹈精彩是精彩,卻不足以成爲當廳問我的籌碼,便沉下臉,決定道:“此事稍後朕定會爲你做主。”
意思便是,現在不方便。
文靜本不會自討沒趣,可今日是個好時機,文武大臣都在,便是皇上有意偏袒也無法偏袒,她現在的身份只是吏部尚書的一個次女,若是私了,便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想及此,文靜一定心,又磕了一個響頭,“望皇上爲臣女做主。”
瞧着文靜忽然強硬起來的模樣,我心中生出了幾分疑慮,這中間到底出了何事,讓她不惜冒犯龍顏也要做主要什麼公道……
“東秦國國風淳樸,若是一男子接下了女子的荷包,便是收下了女子的愛意,半月前,林王殿下收下了臣女的荷包,隔天卻將荷包還回了府中,還請皇上爲臣女做主。”
我閉上眼睛,冷靜了一會兒,便聽得皇叔問道:“疏之,這可是真的?”
“回皇上,到是真的,只是文靜小姐忘了一事,當日本王收下荷包時曾說一句話,瞧着花樣不錯,讓家中婢女學學,所以便在隔日將荷包還了回去,不料想竟然生了這檔子事,還請文靜小姐大人大量,看在本王十年未出府邸的面上,原諒一二。”
“皇上,還有一事,隔日林王殿下的確是派了兩人來文府還荷包,可其中一婢女對家姐出言不遜,更是咄咄相逼,林王殿下知道後,還記掛家姐一時情急打那婢女的一巴掌,文靜與家姐,皆受辱於此婢女,還請皇上爲文靜和家姐做主。”
我瞧着此刻牙尖嘴利的文靜,心中頓時升起一陣疑慮,只是一想,並無可能,也便散了。
“文靜小姐,你說的是其一,爲何不說其二?”論起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我何曾怕過誰。
“王爺莫要偏袒,小萱雖是王爺貼身婢女,可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王爺是想一直護着她嗎,只怕王爺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
文靜將原話原原本本地換還給了我,全然不似我影響中溫柔靦腆,識禮大方的佳人模樣。
“文靜小姐,你這話怕是要讓許多人想歪了,可是詆譭本王收了十六年的清譽啊。”
我不作辯駁,直接給文靜扣上了一個大帽子。
局勢反轉,兩個世家小姐清譽是小,王爺的清譽可是詆譭不得的。
便是文靜剛纔所說句句屬實,也難以逃脫的了責罰。
“文靜並不此意,王爺還請恕罪。”文靜不與我多說,直直看向皇上,“皇上您也看到了,林王殿下對那婢女很是偏愛,臣女不求嫁於林王,望皇上降罪惑主的婢女,文靜願此後一生,常伴青燈古佛,爲了東秦國祈福。”
惑主一言出,降的便是死罪,我好笑看着文靜,她真是被我傷慘了纔會如此。
“小萱明面上是本王的婢女,實際上本王待她如親妹妹,惑主一言實在太過嚴重,只是作爲一名兄長對妹妹的溺愛罷了。”
我的說詞是真,在他人看來卻像是託詞,哪有人認一個下賤的婢女爲妹妹的。
“王爺到此刻還要偏袒她嗎?”
文靜轉過頭看向我,梨花帶雨,這副模樣,不知碎了多少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