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篇:散佈謠言

“說書先生莫不是算命的,我們是不知道,難道你能知曉。”

臺下有人覺得太過荒謬,有些不耐再聽下去,起鬨拆臺。

臺上的先生是半點不慌張,一臉高深莫測的笑道。

“這位看客,我雖然不會算命,但我可知道一些其他有趣的事情,你們都仔細想想我們幽州的刺史是哪家姓氏。”

“這個說書先生也太會瞎編了吧,他接下來會不會想說你們幽州的刺史姓林定是林策的後人吧。”

駱翰聽到這裡也愈發覺得無聊起來。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幽州刺史林騫確實是林策之後。”

“荊叔你怎麼知道,我這個幽州人從來沒有聽說過。”

齊佑見荊陌說的一臉篤定,不禁有點好奇。

“你們幾個纔多大,你荊叔我行走江湖,知道的秘辛多着呢。”

“就聽你天天吹噓,我們待一起這麼久了,什麼時候跟我們細細說說那些故事。”

駱翰本來是打算調侃一下,越說越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瞭解荊叔。

“對了,白正,你和荊叔當初是怎麼認識的。”

細細思索了一番:“就偶然結識,志趣相投便結伴同行,後來就是靈兒的事情,大家便都認識了。”

說起來確實是相識不久,後來荊叔便一直與他們待在一塊。只知道他四處遊歷,結交甚廣,其他身份背景倒是一概不知。

駱翰目光深深的看着荊叔,帶着一點探究:“荊叔,你貌似有點不簡單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到駱翰的調侃。

清纓也不由的看向荊叔,確實是頗爲神秘。不過,荊叔的爲人他們也知道,幫過大家這麼多,定不是居心叵測之人。

荊陌但笑不語沒有接話。

“先生您就別扯了,我們刺史大人都知命之年了,就算是戰神之後,可也是文官出身。難道這個年紀。還能夠提劍上戰場嗎。”

“就是,就是,刺史大人可就一個才足黃口的外孫。難道立馬就能重振幽州突騎不成。”

“不不不,諸位這就想岔了,誰說這戰神的名號只能落於林家之後,你們應知前段時間我們幽州可來了兩個大人物。”

說書先生看着臺下的看客漸漸不耐煩,也不敢再賣關子。

“這廠凌西部邊境是被金國頻頻入侵,其中就包括與冀州毗鄰的雍州,你們可知我們冀州爲何安然無恙,你們可知這朝廷徵兵爲何從我們冀州幽州率先開展。”

“這有何不知,我們幽州突騎是赫赫威名,就算如今不同往日,但是餘威喪在。”

“這位小友說的沒錯,可是這餘威震懾得了一時,卻震懾不了一世。金國來勢洶洶,前段時間更是收服了匈奴。若是加上這匈奴的鐵騎,如今的幽州也是難以一抗啊。”

“這說書先生倒是消息靈通。”白正不由的感慨道。

“沒想到,前幾日才聽仲宣說起此事,如今這先生就編成了話本。”清纓也不由得感慨消息流轉之迅速。

“說起來這完顏暢卻是一個有才之人,不僅收服了匈奴,還集結天罡武林。要不是我們技高一籌,那日怕也會敗在他們手上。”駱翰回想到太行山一戰。

“完顏暢如今也算聲名遠播了,據說他如今在金國是一呼百應,甚得民心”

“金國大汗會如此容忍自己的兒子。”雖身在江湖,但基本的權謀還是瞭解。

“他哪是容忍,怕是已經有心無力了。”

“啊,爲什麼,難道那個完顏暢還能越過他父親不成。”

靈兒一臉懵懂的看向清纓,她對這些事情着實不太瞭解。

“金國文化,向來如此,不過他們內部越是勾心鬥角與我們廠凌倒是頗有益處。”清纓神色凝重起來。

看着臺下的說書先生捋了捋自己鬍子,說的愈發繪聲繪色。

“怕就怕他們是同仇敵愾,我們卻亂了。”

只聽那說書先生娓娓道來:“要想抵禦金國,重振幽州突騎是刻不容緩,可是這林家是指望不上了。”

“那如何是好呢。”底下有人感同身受,焦急起來。

“這便要說到京城來的那個大人物了。聽說那唐大人啊,少年英才,身份尊貴,爲當今丞相嫡子。”

“哦,你若不是想說這唐公子能夠統領我們幽州突騎。”

“又錯了,這唐公子雖然驚才絕絕,可卻是致仕之人,哪管得了那些子混不吝的將士們。”

停頓片刻,又繼續說道:“所以啊,這便要提到另一個人,這個人啊更是身份顯赫。”

“怎麼個顯赫法,莫不是皇室之人。”衆人思索一番,比唐相之子還要尊貴,應是少之又少了。

“沒錯,這另外一人便是當今三皇子,那位呀也是個名動京城的人物,身份尊貴,頗得聖寵。”

“照你這麼說,三皇子來此就能將幽州突騎收入麾下了。”

“那是自然,這三皇子呀不僅是奉皇命而來,他的外家也是來頭不小。本人更是文韜武略無一不精。”

聽到這裡清纓幾人倒是明瞭了這齣戲。

“三皇子這動作也是太過着急了。”清纓搖了搖頭,竟是覺得有幾分好笑。

“還是太年輕了,這般行事也不怕當京聖上起疑心。”荊陌心中暗暗腹議,當今三皇子還是難堪大任了些。

“幽州遠離皇城暫時還傳不到聖上那裡去,他這般行事無非是想做給幽州刺史看罷了。”清潤的男聲從一旁傳來,幾人擡頭看去。

聽到聲音時清纓心中便陡然慌了一下,如今看到那人心竟無法控制的怦怦跳動起來。

努力平靜下來,秀美微蹙,奇怪自己什麼時候竟會被他如此牽動情緒。

原來唐仲宣不知什麼時候到了酒樓,正坐在一旁笑眼盈盈的看着清纓。

“仲宣兄,你怎麼也在這裡。”

駱翰語氣微訝。他們方纔被說書先生吸引了目光,倒是半點沒往周圍看。

“特意前來。”

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也覺得自己如今是愈發魔怔了,得知清纓他們會來幽州,便日日派唐聽去打聽。

今日得了消息沖沖趕來。好在前幾日焦頭爛額的將事情處理妥當。不然今日若是還是那副不修邊幅的模樣,也是不敢如此就來的。

“這位便是唐公子,在下齊佑,幸會幸會。”

“稱呼仲宣便可。”

唐仲宣對齊佑也是略有耳聞,更何況他也是清纓的師兄。

唐仲宣走到清纓那一桌,剛剛落座。

白正便出言詢問:“你方纔說他是爲了幽州刺史又是爲何。”

散播這些子謠言難道有什麼用處嗎,幽州鐵騎莫不是還要聽一介說書先生胡編亂造。

“這幽州鐵騎早些年因林策將軍一事到底還是對如今的皇家心存芥蒂。”

齊佑祖上的生意能夠發家也與這幽州突騎頗有瓜葛,因此倒是知道一些內情。

“冀州雖分置三州,幷州營州的管轄還是隸屬董大人,若說真正分出去的其實只有幽州。”

這也是他這幾日頗爲頭疼的原因,這幽州刺史不但是個不好想與的,甚至與董大人也是生有間隙。

徵兵之事進展緩慢也就罷了,好不容易徵到的人也都涌入了幽州突騎麾下。可偏偏誰都知道,這百年以來幽州鐵騎是向來不服從皇室的。

“仲宣如今可是十分難辦。”

雖然只有細微的表情波動,但是清纓還是瞬間捕捉到了。

“倒也還好,如今三皇子想獨攬諸事,我倒也是樂得輕鬆。”

唐仲宣臉上一臉興味,既然蕭雲如此相當那個跳樑小醜,他自也是當仁不讓。

“話說,這三皇子到底是哪來的自信。”清纓一臉不解。

其實她哪裡會想不明白,不過是唐仲宣在這裡,懶得思考罷了。

“他在青州的事務還算不錯,得了皇上嘉獎,又身靠魏其公,自持皇子身份,想來還是有幾分底氣。”

“那他怎麼又大費周章的在這裡散播謠言。”

“可惜啊,這幽州鐵騎是個難啃的骨頭,俗話說擒賊先擒王,他如此作態也不過是爲了煽動民心,藉着戰事威脅刺史,威脅幽州罷了。”

唐仲宣表情有點略微不屑,實在不懂蕭雲腦袋裡裝着什麼,沒有魏其公在一旁出謀劃策,行事竟如此無腦起來。

“竟已經到了威脅的地步,幽州刺史如此不配合皇家行事嗎。”

清纓如今對那個說書先生之前講的是頗爲不信,畢竟這些都是三皇子自己的安排。

“徵兵一事上倒也配合,不過這所徵之人全去了幽州突騎部下。他們如今是天高皇帝遠,自家獨大。且因林策舊事,本就頗有怨言。”

“所以你如今是打算作壁上觀,然後在伺機而動。”

清纓看着唐仲宣平平淡淡的講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由感嘆他的城府心計。

唐仲宣微微一笑,謙虛回道:“哪裡,哪裡,我如今也不過是順勢而爲。”

畢竟在大家眼中他向來都是太子黨,如今不摻和進去也是情有可原。倒是沒人會去揣摩這背後的深意。

“最近可以輕鬆不少,倒是能和諸位好好在這幽州玩耍一番。”

臉上噙着笑,眼神直直的看向清纓,是半分不掩飾。

唐聽要是在這裡,看見自家公子這副模樣,定是又忍不住吐槽,平時對他是冷若冰霜。一見到榮華縣主就笑得跟多菊花似的。

“屆時,便要叨擾齊兄了。”

衆人也是瞭然,一臉看戲的表情徘徊在清纓和仲宣之中。

齊佑也是難得看見師妹臉上有幾分羞澀,笑着應下。

幾人出了酒樓,也不急着騎馬回去,倒是在路上散起步來。唐仲宣幫清纓騎着馬,走在她的身側。兩人慢慢悠悠竟是落後其他人不少。

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幽靜的小道上,把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唐仲宣側着頭不錯眼的看着清纓,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一般。

“你覺得,這件事什麼時候能夠傳到京城。”

清纓也感受到了強烈的目光,耳廓慢慢的紅了起來。爲了緩解氣氛,只好又聊起了之前的話題。

“應當是快了,畢竟他自認爲胸有成竹,半分也沒有遮掩。”

唐仲宣現下是一派輕鬆,只等事件慢慢發酵。

“屆時不但是幽州刺史、突騎這邊會生出逆反,皇上也會懷疑他的居心。”

“那你以後會不會更加困難。”

清纓不由的有點擔憂。

“難是難了點,不過幽州刺史也算是一個正直之人,定看不上眼那些詭計與脅迫。”

“如今想來,其實突騎勢力增強也不算是一件壞事。船到橋頭自然直,誠心以待,終究會打動他們的。”

唐仲宣還沒有完全的對策,但幾次交際下來,還是有幾分把握,所以他決計不會與蕭云爲伍。

“如此也好”清纓接過馬繩。

“你也快回去吧,我們明日再見。”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到了齊府,唐仲宣心中有一些不捨,面上卻是笑着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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