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城篇:懷稷面世

清晨,後院內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在揮舞着銀緶,收放自如,招式優美,宛若驚鴻一舞。鞭子所到之處都有陣陣凌風,若前方有人對戰,便可知此鞭法可謂是步步殺招,。

和駱翰一起來的福伯震驚極了,難怪昨日這位姑娘有點不遵禮數,少爺也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本以爲昨日的過招是少爺有心相讓。

如此看來,此女確是身懷絕技,常人望塵莫及呀!

“啪啪啪”駱翰拍手讚歎了起來:“師妹,這鞭法可謂是出神入化!另師兄汗顏呀,昨日還得感謝師妹手下留情。”

清纓收了銀緶,淺淺一笑,額頭上沁着些許密汗,因爲早起練舞臉頰上染上了兩抹酡紅,眼睛清澈如兩汪泉水,美得出塵。不由的看愣了二人。

“師兄你少誇大其詞了,你我二人也就是旗鼓相當,哪裡就有你說的這般神乎其神。”清纓看見有外人在,不免謙虛了一番。

駱翰也自是明瞭,笑着說道:“師妹快去換件衣服,用了早膳,師兄帶你去黑市淘淘寶貝。過了今日,黑市一年一度的拍賣會就要等到明年。”

清纓一聽黑市兩個字,也來了興趣。在山上多年,甚少遊玩,多是練功習字。表面在成熟穩重,內裡還是一個將要及笄的小女孩。不由的就期待起來。轉身回房沐浴更衣。

拍賣會最後一日,是壓軸寶物競拍之日。各類人馬奔赴此地,黑市上可謂是人山人海。不少人在攤前尋詁問價,熱鬧非凡。但更多的人只是靜靜觀望,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江湖傳言,五百年前戰神林策偶得一枚懷稷令可號召神衛軍,從此之後如虎添翼更加戰無不勝,再無敗績,維持廠凌國數十年穩定。

五百年已過,懷稷令重新面世,出現在瀾城黑市拍賣會上。各路人馬虎視眈眈。

“奇怪,這黑市的氛圍怎麼如此緊張,我看來了好多江湖人士,平時也這樣嗎。”

清纓第一次來,不甚瞭解,只是心中困惑,難道黑市往日都是這樣,讓人覺得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掀起血雨腥風般。

“那倒不是,他們可能是爲了,什麼,什麼懷稷令吧。”駱翰一展摺扇,輕輕的晃動幾下。

“我也不是很瞭解,不過我們今日來就拍些精美寶物好了,那塊勞什子令牌,於我們也沒什麼用處。”

清纓倒是知道懷稷令,畢竟兵書也不是白看的,不過她對此也不是很感興趣,倒也沒放在心上。

進入會場時,拍賣會將將開始,一連幾件寶物清纓都興致缺缺。

連駱翰都忍不住說道:“小師妹,有什麼喜歡的就拍下來,你師兄我不差錢。”

清纓笑着應好,卻還是毫無動靜,直到拍賣過半,會場突然想起一陣唏噓聲。

“什麼壓軸日,寶物沒幾件就算了,現在還拿出一箱破石頭來糊弄灑家。”

也有稍微識貨之人知道賭石之說,但也就是幾塊玉石而已,有太多不穩定性,與其他流傳已久承載了歷史文蘊的現成寶物而言還是太過冒險。尤其它定價過高,一時之間會場議論紛紛竟無一人競價。

清纓反而起了幾分興趣:“這個不錯”

“你知道什麼是賭石嗎。”駱翰一臉懷疑的問道,不是他不想花錢,主要是一丟破石頭有什麼好拍賣的,外面又不是買不到。

其實連主辦方都做好了流拍的準備,要不是欠了那人人情,他也不想答應拍賣這些勞什子石頭。

因此清纓頭一次參與了競拍,不僅無人爭搶,甚至還有人勸阻:“女娃娃,你是第一次參加拍賣會吧,拍賣會有時候也看運氣的,你可別花了冤枉錢哦。”

一邊的唐仲宣、蕭湛也注意到了清纓。他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三分驚喜,真的是因緣際會呀。兩人連忙向這邊走了過來。

蕭湛掛着他招牌的笑容,暖得人沁人心脾,狹長的桃花眼含着微光,像流連花叢的公子,片葉不沾身,只有通身風流讓人難以忘卻。

“何姑娘,好巧,好巧。”

清纓纔回了旁人的話,就見迎面走來的兩人。

唐仲宣神色淡淡的看着清纓,心中卻是波濤洶涌,想到昨日自己咄咄逼人,還出言威脅,糾結萬分,到底要怎樣出言道歉。

要是知道他內心所想,衆人一定嘖嘖驚奇,沒想到在京城享有“皎容誘風纏馬足,才高丘壑承殊渥。”第一公子也有進退兩難的時候。

“蕭公子、唐公子”清纓拱手見禮,客氣疏離。

反而是一旁的駱翰興致勃勃的問道:“在下駱翰,不知二位兄臺如何稱呼,與我師妹如何相識。”

“在下唐仲宣,乃京城人士,此乃友兄蕭湛。昨日與何姑娘一面之緣,受一孩童虎頭委託,故前來叨嘮,望見諒。”

唐仲宣說話可謂是滴水不漏,且他談及虎頭,清纓也不好疏離下去。

駱翰雖說不怎麼關注官家之事,但眼前兩人的名號還是頗有耳聞,畢竟如此驚採絕豔的少年郎京城也沒多少。

考慮到此地人多口雜,既然對方未點破,他也樂得輕鬆。因此四人結伴而坐,直到拍賣會尾聲,傳說中的懷稷令終於端了上了。

揭開紅布,只見拍賣臺上放着一塊金色的令牌,上面有些許刮痕,看着像是經歷了歲月的打磨。

沒有細細觀摩,會場上就已經響起此起彼伏的競價聲了。

蕭湛觀望幾息也參與了其中,身爲太子,有時候也需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沒想到蕭兄也對這令牌感興趣。”

“碰碰運氣罷了。”蕭湛笑着回覆駱翰。

唐仲宣倒是理解蕭湛心中所想:“拍賣會的拍品是真是假無從考究,但是,金國屢屢犯境卻是真,廠凌國軍事近年來甚是廢怠,如果真有神衛兵,卻是一份極好的助力。”

想到昨日與秦寧詳談時,竟發現朝廷有人勾結外敵意圖謀朝篡位,九州之中也有不少人起了異心,只是現在線索太少還需細細追查。

因此,這個懷稷令搶上一搶也可以,若是真的被有心之人得了,後果不堪設想。

“五萬兩”“十萬兩”“二十萬兩”競價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帶着破釜沉舟的氣勢。

“一百萬兩”蕭湛咬咬牙喊出了自己的底牌。

離開皇城,所帶銀錢不少,但負擔這場天價的拍賣會還是有點緊張。

兩錘已過,就當要三錘定音時,一個角落傳出一聲沙啞的喊聲“一百萬兩黃金。”

全場譁然。一百萬兩黃金,別說普通老百姓家,就連一般富商也要積累好幾代。

蕭湛暗暗嘆氣,看來懷稷令註定失之交臂了。

拍賣會結束,四人正打算回府,黑市卻突然躁動起來,只見許多人馬圍住了剛剛拍得令牌的黑衣斗篷人,那人身形消瘦,一身黑衣,銀具掩面,唯有幾根白髮因真氣涌動飄出斗篷。

其中一個粗莽大漢喊道:“老頭,我見你時日也不多了,不如將令牌交給我,今日我便饒你不死。

”周圍還有不少人附和:“對啊,老頭,你有命拿可不一定有命花。還是乖乖交出來的好。”

只見那人冷冷一笑:“就憑爾等”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粗莽大漢大喝一聲攻了上去,卻沒想才進三步便暴斃而亡,癱倒在地。

周圍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是很快,慾望壓下了他們的恐慌。他們一起向上攻去,那老人拿出一抹拂塵,明明是仙風道骨之物,他拿着卻昭顯着萬般妖氣,拂塵翻轉之間,許多人剎時見血封喉,仰倒而逝。

人羣中終於有人認出了他:“他、他、他是天罡妖道玄塵子”

一語驚醒衆人,許多不願幹這些燒殺搶奪的下三濫之事的正派人士站了出來,“玄塵子,你一個金國武林的妖道,到我們廠凌國爭奪寶物是何居心。”

清纓四人心中也是一緊,畢竟國事在前。兵不厭詐,天罡受金國管轄,金國來犯廠凌國,如果金國得到神衛軍,到時痛苦的又是廠凌國百姓了。

看來這令牌是不搶也得搶了,況且,以玄塵子的實力,面對剛剛的衆人本可無死無傷全身而退,他卻選擇最囂張的做法,如此不把廠凌國之人放在眼中。

玄塵子哈哈大笑道:“就爾等螻蟻,也敢在老衲面前叫囂,廠凌國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若想送死,就一起上吧。”

不少正派人士也憤怒難消,攻了上去,但均無一人可傷其分毫,就在大家束手無策的時候。

從天而降一位青衣老道,真氣流轉,衣袂翩翩。

周遭有人認了出來,驚呼出聲:“那是,那是成陽派凌雲道長,這下我們有救了。”

“玄塵子,天下之事,家國爲先,今日縱使我們理虧,也多有得罪了。”

“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想要令牌就憑本事說話,一沒錢,二沒能力的窮酸鬼,就會說一些場面話。”說完就揮動拂塵攻了上去。

凌雲不再多言,提劍接招。他纔剛剛出關,氣息不穩,聽聞手下弟子來報,便沖沖趕來,今日縱使理虧,來日再將一百萬兩黃金補上便是。

懷稷令確是萬萬不可落入金國人之手。只是畢竟剛剛出關,沒想百招之後竟隱隱有落敗之勢。須臾之間,凌雲一時不察,受真氣一擊,吐出一口鮮血。

玄塵子乘勝追擊,拂塵將將封喉之際,清纓四人一躍而起。

蕭湛飛身救下凌雲:“妖道可真是欺我廠凌國無人嗎!”

駱翰拋出百萬兩黃金銀票:“不過是本公子的消遣之物,就你也配說他人窮酸,笑話笑話。”

唐仲宣提劍擊偏拂塵:“既然說我等皆是螻蟻,就不應該暗使陰招。”

清纓一甩銀緶,直逼玄塵子面門。“道長數十年修爲,原是專爲趁虛而入,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局勢剎時間扭轉過來,四位天姿絕色的人才。

一紅衣獵獵,像旭日昭昭。

一青衣雲袖攬盡天下世俗之物,卻出塵縹緲。

還有兩位更是白衣翩翩,似下凡仙人,清冷絕世。

玄塵子被逼收勢怒極反笑道:“哪來的四個奶娃娃,在這裡大放厥詞。就你們也不過是以多欺少之人,少在這裡冠冕堂皇。”

清纓收回銀緶,冷冷迴應道:“是嘛,以多欺少不剛好對上陰險奸詐嘛。見人下碟,道長什麼菜我當然就使什麼筷。”

衆人這才驚覺:“拂塵、拂塵裡面有暗器。”果然,之前那些見血封喉的人喉結處都有一顆銀針。

“你這個女娃娃,白色的衣裳上見了血可就不好看了。我玄塵子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

沙啞的嗓子發出咯咯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清纓卻絲毫不受影響,只對着身後三人說道:“退後。”

駱翰率先往後退去,唐仲宣蕭湛原地不動,滿是擔心。

“放心吧,我師妹對付這個妖道可是綽綽有餘,你們就不要在哪裡影響我師妹發揮了。”說着就動手將二人拉了下去。

在外觀戰的衆人見之前那麼多人死傷,連凌雲道長都受傷落敗,本來心中已不抱太大希望,這一刻卻爲清纓的凜凜氣勢所感染,這可能就是她獨有的魅力吧,站在那裡,不發一言就給人滿滿的信任感。

“女娃娃,我勸你還是莫要狂妄。”說完就攻了上去。若是旁人可能會因爲所料不及下意識避讓,

清纓則不然,直接抽鞭迎了上去。雙方都沒有多餘的花招,直來直給,拼的是純內力。

玄塵子內心無比詫異:“沒想到啊,這個女娃娃小小年紀,內力如此深厚,頓時覺得自己大意了。”

瞬間改變了招式。步步殺招,看的一旁的人膽顫心驚。而清纓卻遊刃有餘,看似只攻不躲,實則在暗暗消耗他的體力和真氣。很快,玄塵子因體力不濟露出破綻。

清纓趁機一鞭子攻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打落了玄塵子的拂塵。周圍剎時響起一片叫好聲。

局面一下子轉變了,清纓由攻轉守,步步緊逼。

打的玄塵子連連後退暗暗咂舌:“今日可真是大意了,這女娃娃竟如此戲耍老夫。”

正在思索要如何使一個陰招,沒想到清纓壓根不給他愣神的機會,人與銀緶簡直與合二爲一,如一條吐着信子的銀蛇,直逼他的面門。

玄塵子下意識躲去,未曾想清纓醉翁之意不在酒,剎時間就勾走了他懷中的令牌。

玄塵子惱羞成怒,放出一個信號 ,躲在暗處的樁子紛紛現身。

一紫衣女子哈哈大笑,陰冷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想不到啊,你玄塵子也有馬失前蹄的一天,連牙都沒長齊的奶娃娃都敵不過,看來天罡第一的名號必是非我莫屬了。”

“風采你說什麼風涼話,有本事你上啊,就知道躲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

”風采,她就是風采,那個吸食人血的女魔頭。人羣中又躁動起來。這次連駱翰也不禁擔心起來,更別說唐仲宣蕭湛了,第一時間就站到了清纓的左右邊。

“哈哈哈,沒想到還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我可是最喜美人皮了。小娃娃乖乖跟我走,我會盡量讓你少一點痛苦的死去。”

清纓不爲所動,只冷冷的看着她。

一旁的蕭湛卻忍不了了,廠凌國國境,居然出現這麼多天罡人士。

“天罡妖衆,你們潛入廠凌國到底意欲何爲。”出口的話帶着皇室威壓,語氣也甚是凝重。

唐仲宣也神色冷峻起來:“如此堂而皇之,倒是勾結了頗久。”眼神冷冷的看過去。

縱是風采也不由心中一緊,這少年倒是好凌厲的眼神。

轉而對着玄塵子說:“早知你這般無用,還不如換我上。”牽扯出這麼多麻煩,還敗露了行蹤,着實惱人。

“天罡之人少在我們廠凌大放厥詞,你們偷潛入城,無論是何目的今日也必將讓你們有來無回。”周圍一衆習武人士紛紛怒斥。

“看來還是有護花使者的小嬌花”風采神色一凌,雖然形跡敗露,但她對自己倒是頗爲自信。

又細細打量了唐仲宣蕭湛兩眼,笑着調笑道:“放心,待我解決了這朵小嬌花,就將你們二人收入我的麾下,夜夜笙歌可好。”

“無恥之徒”蕭湛氣血上涌,直接提劍攻了上去。

唐仲宣看着衝上去的蕭湛有一絲擔憂,立馬也飛身上前,加入戰局。

一旁的玄塵子趁此從一旁偷襲清纓,兩人又交戰了起來。

大戰一促即發,廠凌國習武之人與天罡之人剎時也對戰起來。就當衆人交戰處於白熱化的時候。

風采趁兩人不備之時向清纓後背攻去,玄塵子早已不敢掉以輕心,且令牌被奪,攻勢愈發犀利迅猛起來。

清纓一時難察,千鈞一髮之際,唐仲宣以身相迎。替清纓受了一招,吐出一口淤血。

清纓剛好制住玄塵子,轉頭就見此幕,飛身接住唐仲宣,她觀望此前局勢,不宜久戰,交代駱翰照顧好蕭湛。

帶着唐仲宣往屋檐飛去,遠離這是非之地。

玄塵子,風采立馬追了上去,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清纓的輕功比之她的武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見她腳尖輕點,如歷劫飛昇的上神。

轉瞬之間,就不見了蹤影。令牌已失,他們的人馬蹤跡敗露,真的是損兵折將,若是誤了結盟,耽誤了主子的大計,更是沒有好果子吃,剎時便恨極了清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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