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其他幾名同夥,在煙霧散去之後,藉由月光映照下,看見這駭人的一幕,均感到心裡有些輕微冷顫,他們下意識後躍一步。
唰!
他們收斂了許多之前對他的輕視,在明天周遭警戒,生怕自己也因一時大意疏忽,而步了同夥的後塵被其殘忍暗襲殺害。
轟!
原本平整厚實的草地上,突然有破土聲竄響,倏然從地底下鑽出了一個和明天相同模樣之人來,他擡手就裹挾住那具屍體,在夾好後,很是乾脆地閃退到本尊背後去。
呼。
有晚風颳吹而過,正當明天兩人和對方,在那裡靜默對峙時。
“嗬,你們既然這麼想要送我去黃泉路。”
忽有另外幾個明天手持忍具,從他們身後鬼魅走出。
“嘶,他是什麼時候讓分身繞到後面的!?”
幾人悚然轉過身來,隔着面具,心中大爲緊張。
只見分身嘴角很是溫和恭謹上揚,輕聲道,“那你們就陪我們一塊上路吧!”
手腕一抖,幾個分身打算直接從正面攻擊,倏然曲腿快步跑近到他們跟前。
爲首之人,眼見分身氣勢洶洶地直奔過來,心下當機立斷,咬牙對身邊同伴說道,“這小子非常難纏,我們一起小心配合!”
“好!”同伴齊聲應和,紛紛再度分散開來,去迎擊分身。
鐺,鐺鐺!
沒有激昂高聲喝喊,有的只是雙方默默手持着忍具,在夜幕下,靜靜而又快速地拼殺着。
叮,叮!
交手片刻,纔打過幾個回合,明天的那些分身就漸漸全處於下風狀態,在左支右絀中,被逐一格殺,褪色成了木質狀態。
“哼,看來這小子身上已經沒有…”幾人眼見分身被清理乾淨,看他已經沒有其他招數,漸露敗相,他們轉過身來,正當要趁機發動攻擊,準備將其滅殺之時。
唰,唰!
在他們身後左右兩側,竟倏然又詭異閃現出好多個一模一樣的明天出來,臉上十分淡漠地端持着手裡劍,角度極爲刁鑽地傾斜捅刺過來。
“什麼,這傢伙還有分身!”他們幾人大吃一驚,顧不上向,此時站立在那兒的明天發起攻擊,各自四散開來,連忙轉身格擋偷襲。
叮,叮叮!
鐺!
除了領頭那人之外,其他同夥雖然都跟着他及時調整回了位置,去迎擊明天的分身,但卻無一倖免地全被紛紛割傷,捅刺到皮肉。
“木遁·默殺縛之術!”明天忽地一拍雙掌,趁機朝對方低喝吼道。
砰,砰砰!
土地裡瞬時竄伸出數條堪比腿粗的淺綠木藤,徑直奔襲向那幾人!
“該死的,趕快分散開躲避!”
“明白!”
叮,叮,叮!
唰,唰唰!
他們被迫不得不兩頭應對,在一邊咬牙格擋住明天的分身攻擊同時,又要兼顧另一邊這些從地下冒出來的藤木攻擊,極爲狼狽地提高身法躲閃着。
“嘖,已經完全沒有機會了,我們撤!”領頭之人,眼見事不可爲,知道再拖耗下去,無非只有全隊被殺的命運,他很是當機立斷地對衆人命令道。
“明白!”幾名成員在齊齊逼退開了明天的這一波分身之後,應和道。
砰!
爲首那人從指間甩投出幾顆煙霧彈,摔炸在地上,噴涌陣陣大股濃煙出來,重新籠罩住了雙方視野。
唰,唰唰!
等明天和分身揮散開煙霧時,他們人已全部消失在了黑幕之中。
“嘖,真是一幫鼠輩。”明天在確定那些人全都撤離了之後,便停止施術,鬆懈一口氣,低頭看着自己被割傷的右手,見有血順着臂膀往下滴流,他將另一邊較爲乾淨衣袖的撕扯開,進行簡單的粗略包紮。
“嘁,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應該嫌麻煩,把草薙劍給丟在了房間裡頭沒帶出來。”他心裡頭頗爲鬱悶暗道,剛纔要是在凝聚查克拉時,反應慢了半拍,恐怕這會兒自己就得直接交代在這溫泉街後山上,讓綱手和自來也給自己收屍了。
恰逢此時,在輕風鼓動下,有烏雲飄蕩向月光,暗影混合着周圍環境,將片片草地和杉樹映照得魅影重重。
“算了。”明天嘖聲撓頭,“這會兒再怎麼懊悔,也於事無補。”他甩手往下一擲,將已經被磕撞出缺口的手裡劍,悶聲扎入在地上,轉身自言,“我去檢查下那具屍體,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
明天將衆多木分身逐一解除,慢步走到了那具屍體旁,半蹲下去仔細檢查,“這玩意兒後面是什麼?”
他把屍首上的面具給拿下來,“誒,居然沒有戴護額,不可能…”
明天看着那張被木刺扎得千瘡百孔地血臉,沒有死心地繼續在其身上摸索。
在搜查了有片刻之後,他從其背部腰間那裡摸索出一塊護額來,藉着黯淡月光辨認,輕聲吐念道,“這是,這是砂隱村的護額標誌。”
手上倏然一緊,在月色映照之下,明天臉色十分陰冷,“這算是舊恨再添新仇嗎?”忽然咧嘴自言,“疾風老師的那筆帳,都還沒跟馬基算清楚呢,現在居然又派遣忍者潛伏火之國境內來暗殺我。”
“哼…”他腕上發力,將砂隱村的護額捏壓到一塊,“這仇,我記下了。”
爲了避免在此地多生事端,明天直接弄出一堆火,將這砂忍毀屍滅跡。
“已經很晚了,我還是回去吧,出了這一檔子事,也沒心情再繼續練下去。”在將事情全部幹完之後,明天思慮一會,便撿起了被他扔到地上的橡皮球,收拾好東西,心事重重地漫步折返回溫泉街道。
嘩啦。
他甫一回來落腳點處,伸出手拉開民宿店門後,發現前臺這會兒,除開還有名員工埋頭值班之外,就沒其他人存在,看來是全都在房間內了。
“您好…欸!”工作人員在聽到開門聲後,正要擡頭同來客打招呼時,猛然間意外看見明天受傷不淺地捂手進來,她趕緊走出前臺,關心道,“客人,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