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的死,跟你無關。”夕顏放開他,自己強忍悲傷,將淚水留在眼眶之中,“他若是泉下有知,看見你這樣,只會更加失望。”
“我知道。”眼神中有着和夕顏同樣的悲傷,閉目退後,“可我始終無法原諒那晚的自己,沒能早一點…”
“明天,這就是忍者的宿命。”夕顏擦乾留在眼眶裡的那些淚,對他說道,“老實說,我自己也做不到,像個真正的忍者那樣看淡生死,忘記疾風。”
夕顏重新戴上面具,“只是,我們如果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那就永遠無法前行。”她從懷裡拿出一件東西,遞到他面前,“你曾經對疾風說過,想要實現的約定不是有很多嗎?”
“這是。”明天伸手接過,拆開來一看,卻不禁眼角有淚滑下,滴在了一片玻璃面上,那是幾人生日聚會時跟夕顏還有疾風一起拍攝的合照。
“疾風一直對我說,能和你們在忍校裡相遇,是他最慶幸的事。”夕顏把手搭在他頭上,“所以,放下這份愧疚吧,明天,這不是你應該揹負的。”
良久,明天哽咽無言,僅僅是對夕顏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夕顏姐姐。”
“慰靈碑上,疾風的名字已經刻好了,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可以帶上螢和君麻呂一塊去看看吧。”夕顏轉過身。
“我想等中忍考試結束了,再帶他們去看,因爲還沒找機會告訴螢和君麻呂…”明天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夕陽打斷。
“其實早在前天,他們就已經知道了疾風的死訊。”夕顏仰視天空白雲,“那天,我本打算違反火影大人的命令,來到你們家,想親口告訴他們,卻沒想到,君麻呂早就猜出來了。”
聽到夕顏這樣說,明天反而攤開了流着血的手,“君麻呂他們,已經知道了麼。”
“沒錯,他們沒有怨恨你的無能爲力,反而爲了你,全都默默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夕顏收回自己的視線,“你們都太過善良溫柔,什麼事都爲彼此考慮。”透過面具看向明天的眼神,很是深邃。
“我已經沒有機會了,所以請好好珍惜他們吧,明天。”說罷,夕顏瞬身消失,只留下這句話在原地迴響。
明天什麼也沒說,只是向她離去的方向,又深鞠一躬。
中忍考試,第三場比賽現場。
現場觀衆席上,早早便聚集滿了吃瓜羣衆,坐等比賽開始。
“風影閣下,好久不見。”三代火影坐在正中看臺上,向另一邊走過來的四代風影問候道。
“別來無恙,火影閣下。”來人走到三代火影身側位子坐下,“下面比賽,似乎還未開始。”
“還有半小時左右。”侍立在三代火影身後的一名疤臉忍者,主動爲四代風影開口解說。
“喔,真是漫長的等待啊。”四代風影閉目養神道。
三代火影聞言,爲轉移話題,主動開口聊道,“話說回來,風影閣下,今年的砂忍新人…”
明天在夕顏離開之後,收拾好心情,一路疾行,朝木葉村回返,好一會,來到大門外。
砰,砰砰。
隔着大門老遠,他就能看到會場上空正在綻放的開幕式煙花。
“誒,這是要開始了麼。”明天擡起眼皮,“可惜,我還要趕回去家裡,沒空看這第三場考試比賽。”
正當明天踏步從大門進入街道內,就很巧看到了一幕雞飛狗跳的鬧劇。
“鳴人?”
只見塵土滾滾飛揚,黃毛在熙攘的街道上怪叫疾跑,被身後一大羣興奮起來的公牛狂追着。
“欸咦,帶頭那隻好像是大名專用的牛,這什麼情況?”明天沒搞懂,鳴人是怎麼惹上這羣牛狂追他的。
“算了,看他狂奔的方向,正是考試會場所在。”本想出手去救這貨,但想到他正好可以借公牛狂追之際,直接趕往比賽現場,就沒去阻攔了,徑自走向另一處街道,避開橫衝直撞的牛羣返家。
走在另一條街道上,明天和幾個看似是木葉暗部的成員不期而遇,他們之間迎面對走經過,忽然。
“嗯?”明天一怔,停下腳步,似是感應到什麼,回頭張望一眼,卻沒有再看到那幾名暗部忍者的身影,“是我多心了麼?”
正賽場地內。
“喂喂,缺了不少人啊。”四處張望的鹿丸,發現還有三名考生沒有過來,心裡暗道,“鳴人,佐助,多斯·砧,他們都去幹嘛了?”
“這是怎麼回事,馬上就要開始了。”井野坐在看臺上,發牢騷抱怨,考生竟然還沒到齊。
“怎麼回事,佐助竟然還不過來,比賽都快要開始了。”坐在井野身旁的小櫻,也暗自心忖,“而且就連鳴人也沒看到。”
寧次左右掃視,心忖,“吊車尾和宇智波都沒有來。”
“鳴人,佐助,你們快點過來吧。”小李握拳。
“嗯?”手鞠倏然側耳細聽,注意到有個聲音從考試入口那兒飄來。
“哇哈!”
只見鳴人撅着屁股,一路慘叫飛來,直直摔在地上狗啃屎般,滑行而來會場中心的衆人面前。
“嘁,這小子。”勘九郎像看笨蛋一樣看他。
“噗,哈哈。”
“這誰呀,出場這麼滑稽。”
看臺上見到這一幕的吃瓜羣衆,也都忍俊不禁地瞎起鬨嘲笑起他來。
“唉,這傢伙,這是什麼登場方式?”鹿丸無奈走過去,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真是麻煩啊。”
“趕上了。”小櫻見鳴人及時趕到,很是爲他小松了口氣。
“他倒是剛好沒遲到。”井野無語。
“誒…”鳴人頭暈眼花地被鹿丸扶起來,一甩昏頭,突然清醒大叫道,“大家快跑,村裡有一大羣瘋牛要衝來了!”
“哈?”鹿丸一臉無語看着他,“你在說什麼呢?”
“我說的是真的!”鳴人急道,“有很多的…”纔講到一半就沒有再說,因爲黃毛注意到自己周圍忽然一片安靜無聲,除了我愛羅,其他考生和考官,紛紛將目光投向他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