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拉着鳴人跑了很遠很遠,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把他帶到忍者學校門口來了,雙手抵在膝蓋上,氣喘吁吁,“我艹,我們怎麼來這裡了?”
明天擦了把滿頭大汗,質問一邊同樣累得不輕的鳴人,“喂,鳴人,你中午不在學校呆着,怎麼會在那兒出現?”
“別提了,伊魯卡老師講的課太無聊了,我和鹿丸,丁次還有牙,他們幾個一起翻牆偷溜出來玩,中途各自散開。”鳴人一邊說着,一邊驚悚瞥見伊魯卡老師正怒氣衝衝地朝校門口飛奔過來要作勢抓他們,“不好,明天快跑呀!”
“跑什麼?”明天不懂地順着鳴人怪異的目光看去,看到伊魯卡老師咬牙切齒地模樣,二話不說就和他一起開溜,甚至跑得比他還快,開玩笑,他可是一大早都沒去上課。
“鳴人,明天,你們兩個快給我回來!”眼見他們倆一瞬跑沒影,空氣中迴盪着伊魯卡老師氣急敗壞地怒吼聲。
左右交叉轉過幾個路口,把伊魯卡老師甩開後,悠哉地在村裡閒逛的明天和鳴人,意外看到佐助的身影。見他急匆匆地走進一條街道,明天和鳴人猜想,難道佐助也逃課了?兩人決定小心點跟蹤,避免被他發現尾隨,一塊和佐助來到一片紋有團扇圖案標誌的綜合建築區域。
“這裡是宇智波家族的地方吧,爲什麼許多店鋪住宅都用警戒線封起來了?”明天看見宇智波一族不少地方都被拉起警戒線封鎖,轉過臉問鳴人:“鳴人,你知道原因嗎?”
“唔,具體的情況說實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除了佐助以外,宇智波一族的人都被人一夜之間全部殺害,這裡很早之前就開始這樣封閉起來,不讓村民接觸宇智波這裡。”鳴人當時,整天只醉心於如何靠惡作劇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很少會去打探關心村子裡的這種家族新聞,當初剛從同學那裡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很是震驚,本想去安慰安慰佐助,可話到嘴邊就是開不了口。
很早以前?明天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宇智波一族在被人偷襲暗殺的情況下,不可能沒有人察覺到動靜吧,一個人宰只豬都是相當費勁,更何況是一族,竟然還倖存下來佐助這麼一個孩子,這非常可疑,又聽鳴人繼續說道,“不過,聽商店街的那些老闆曾經說過,現在宇智波家族的這個地方,要準備拆除了。”
明天在和鳴人小聲嘀咕時,看見遠處的佐助,站在一棟宅邸前停留了相當久,這才撥開擋在面前礙眼的警戒線,一步跨進屋裡。
鳴人想貓腰着跟佐助進去,卻被明天一把拉了出來阻止,他鬧不明白,“幹嘛拉着我,你不跟進去嗎?”
明天語重心長對鳴人說道,“鳴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過於深究沒有任何好處,算了,我們兩個離開這裡吧。”
“好吧。”鳴人見明天都這麼說了,只好放棄再跟蹤,和他去別的地方玩。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
午後的黃昏,太陽已然西下,鳴人獨自沿着河岸行走,他打算再去後山修煉一會體術再回去,就跟明天分開了。他走在岸邊看見平時很少有人的河橋上,佐助竟會獨自坐在那兒,兩眼哀傷地看着前方,落日餘暉折射出他的背後的影子顯得是那麼孤單。佐助似察覺到有人,一個回頭,發現鳴人正盯着他看,不知爲什麼一看到是他,心裡就很不爽,對他莫名有些生氣。看到佐助突然對自己這麼怒目而視,板着一張臭臉給他看,鳴人本來還打算走下小坡去主動和他聊天,看他這樣子敵視,也睜大眼睛怒瞪回去,冷哼一聲,把頭甩開乾脆走了。
明天獨自一人轉悠到公園,發現在公園一處角落裡,蹲着兩個小女生,一個有着一頭好看粉色頭髮的小女生正涕零如雨,旁邊另一個小女生則好言安慰她。
“小櫻,別哭了哦。”安慰人的那孩子幫那哭泣的小女生捋好頭髮,拿出一條紅色緞帶,仔細手巧地幫她綁定好髮型,“額頭寬又不是壞事,如果怕被大家取笑,你就更不應該老是用劉海蓋住額頭,像幽靈一樣出現在大家面前,你啊,纔會被人取笑的,看吧,這樣綁好就可愛多了喔。”
“嗯,這樣綁定,是挺可愛的。”
呀!
兩個小女生冷不丁被這陌生人的插話給嚇得站起來,緊張戒備身後突然冒出來的人。
“咦,你是伊東明天啊?”粉色頭髮的小女生停止哭泣,辨認出來人。
“你是,坐在我後面的那個,誰?”明天都上課好幾天了,還是認不全班級裡同學的名字,像遇到雛田也是一樣,人家就坐在自己後面,一時竟然忘記人家叫什麼名字,還有旁邊那女孩,也是他同班的,這有些尷尬啊。
“明天,我叫春野櫻,她是咱們班的山中井野。”小櫻看明天一會看看自己,一會又看看旁邊生氣的井野,愣是沒開口,肯定是不知道要怎麼說,爲了打破冷場的尷尬,主動介紹了自己,又很有禮貌地指着一旁的井野嚮明天介紹道。
“哼,這傢伙記不住同班同學的名字也就算了,還在一旁偷聽我們女生講話,真是沒禮貌!”井野氣鼓鼓地教訓明天,對他偷聽她們講話的行爲表示不滿。
“抱歉,抱歉,我剛好路過這裡,就聽了兩句。”明天表面撓撓頭苦笑認錯,好像讓他蠻難爲情的,心裡卻在不屑暗道,“哼,死丫頭,毛都沒長齊,就敢學大人來教訓人,聽了又能咋樣。”
閒談幾句,就趕緊和這兩女生告別離開公園,明天甫一回到家裡,剛想喘口氣時,就被守在屋裡的土蜘蛛螢抓到,野丫頭壞笑拉着他的手,逼着他講新故事。明天拉長了一驢臉,撫摸着野丫頭天真無邪的小腦袋,一邊瞎編,一邊無奈嘆息,以後自己的生活有得熱鬧了,一個漩渦鳴人,一個土蜘蛛螢,這日子,唉,人生不如意之事,真是有十之八九啊。
第二天,浪濤讓明天和君麻呂把土蜘蛛螢這丫頭帶到學校來上學。到了教室裡,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土蜘蛛螢很怕生的躲在兩人背後,自我介紹也是遮遮掩掩,最後在伊魯卡老師要安排座位時,硬是無理要求要和明天他們坐在一起,不答應就要氣鼓鼓地哭出來。搞得伊魯卡哭笑不得,爲了不擋住螢看黑板的視線,只好調整旁邊同學的座位。
半天下來,野丫頭的適應能力出乎明天的預料,在經過最初的不習慣後,她已經可以漸漸主動去找陌生的同學搭訕,不但跟井野,小櫻,雛田她們熟絡起來,就是跟鹿丸,丁次他們也能說上話,和大家有說有笑的打成一片。放學後,明天把還在一路上嘰嘰喳喳講個不停的她帶回來,進屋內看到了浪濤和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在談話。浪濤看見明天他們回來,主動介紹,這是役之行者大人派來的人,以後將由他來照顧螢的生活起居,而他再過幾天就要趕回去土蜘蛛的村子處理事務。明天聽到浪濤這麼說,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該來的總是會來。幾天後,在木葉大門邊。浪濤最後跟新來的侍從遁兵衛交代好一些瑣碎的小事,又鄭重地把土蜘蛛螢託付給送行的明天和君麻呂兩人好生照顧。臨別無言,相處這麼久,衆人都有些不捨,君麻呂也好,明天也好,還是小丫頭都不願意讓浪濤離開木葉村,可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最終他還是揮手告別明天他們,踏上回程的路。
春去秋來,人間轉眼匆匆過去五年。
明天和好友們在櫻花紛落的時節,迎來了忍者學校的畢業考試。
在教室裡。
明天看到在伊魯卡的旁邊,地上坐着一個被粗繩五花大綁的金髮少年,六道狐狸須的臉上滿是憤憤不平,衣服上還有不少未風乾的塗彩,同學們都對這習以爲常了,但他還是感覺太丟人,五年時間過去了,還跟以前一樣,這都第幾次惡作劇被抓了啊,漩渦鳴人。
伊魯卡老師環視一圈,暫時忽略鳴人那貨,對站在面前的學生,大聲宣佈了,明天就要開始畢業考試的消息,讓他們做好考試準備,今年他們這一屆的考試流程分爲兩場綜合考,第一場是忍具實操演練,分數爲50分;第二場是三身術演示評估,分數也是50分。兩場總分100分,當天考試結束之後,兩場分數整合統計,總分有超過60分以上就算通過考試,准予從忍校畢業。
“欸,忍校以前也是這樣考麼?”明天問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鹿丸,感覺這畢業考試規則跟自己前世差別不大,唯一不同的就是,前世是純筆試理論而已。
“不是,學校每年的考試都會有變動。”鹿丸打着呵欠,一副無精打采地懶樣,“唉,本來都計劃好了拿到畢業證書,就隨便當個忍者,隨便賺點錢……真是麻煩死了畢業還要考試。”
廢話,哪家學校畢業不用考試的,明天聽他的牢騷,心裡吐槽一句。
伊魯卡老師講到最後再跟大家補充了幾點,希望每個人都能夠順利從學校裡畢業後,就讓大夥都散去早點回去做準備。而後他自己一個人在衆人目光注視下,就把一直坐在地上抗議,嚷嚷個沒完的鳴人帶回商店街,去清理他留下的那些油漆塗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