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看我這一身好看嗎?”
“親愛的,你看上去美極了。”
“老公,上邊那三個男人,你看上了誰的皮囊?”
“哎……他們仨的皮相和上一個模特比起來差遠了。”
“將就着用吧,最近一段時間天氣酷熱,送上門的越來越少了。”
……
劉子航偷聽到這兒,一肚子的火,他小聲的咒罵道:“王八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還敢嫌我們仨醜?”
王宇把手機從門縫上收回來,切換成了前置攝像頭錄像,對着此時直播間200多名觀衆輕聲問道:
“哪位老鐵看出這夫妻倆人到底是什麼鬼?”
北派幺叔:“他們是人,不是鬼。”
戴眼鏡的魔法師:“雖然是人,但是感覺卻比鬼還要可怕……”
北派幺叔:“之前你這小子有一句話說得很好,有時候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王宇:“幺叔,這對夫妻爲什麼要披着他人的皮囊?”
北派幺叔:“空氣中是不是有一股濃郁的桂花香?”
王宇:“幺叔,你真是神機妙算,這你都知道?”
北派幺叔:“那就對了,和我想的一樣,這夫妻二人是人皮匠。”
王宇:“我知道皮匠,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人皮匠’。”
北派幺叔:“東北民間有這樣一個說法,如果一個人謀財害命殺害另外一個人,而且殺人者冒充取代被害人的身份,要是遇到了被害人的怨念極深,就會形成一個詛咒,讓殺人者遭受全身浮腫、內臟化膿、痛不欲生的報應。唯一的緩解之法,就是披上他人的皮囊,轉移詛咒。這種只有不斷靠他人的皮囊才能活下去的人,就稱之爲人皮匠。”
戴眼鏡的魔法師:“天啦嚕,我們華東地區也有類似的傳說,只不過就是叫法不同而已。”
物理系低才生:“我們西南農村也有大概的說法!沒想到這次竟然見到真的了!”
“太可怕了,寶寶被你們嚇到了。”
“是呀,現在想想我經常一個人出去旅行,沒有碰到這樣的黑店和人皮匠,真是太幸運了。”
“主播這次藥丸,要被活剮了腫麼辦?23333”
“宇哥拍臘肉預定,現在訂購包郵,哦呵呵呵!”
……
北派幺叔的一席話激起了千層浪,有的人表示可怕,有的人準備看王宇倒黴,當然還有打賞不斷。
這場直播的收益,截至目前爲止已經收穫了超過50個冥幣。
劉子航全程側着腦袋在看王宇手機屏幕上的彈幕內容。
“表叔,雖然我們倆老家那邊沒這傳說,但是我覺得這個北派幺叔說得很靠譜啊!這對夫妻不是殺了旅館老闆一家三口,而且冒充他們的身份嗎?而且那一家三口是被塞到櫃子裡活活餓死憋死的,你說這個過程中他們的怨氣多大啊?所以肯定有詛咒生成!”
王宇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劉子航的看法,他也覺得這對變態殺人狂夫妻是被詛咒了,所以薰房纔會有大量被剝了皮的乾屍。
現在回憶起來,那個老闆娘身體浮腫,面色萎靡,神情黯然,不正就是被詛咒的症狀嗎?
她原本應該是個正常身材,沒有胖的這麼誇張,所以纔能有順利穿上大胸妹的皮囊。
因爲在披上皮囊的那一刻,詛咒轉移到了皮囊上,她的身材自然也就消腫恢復。
北派幺叔:“對了,順便告訴你一點,剛剛我提起的那股桂花香,是用死人的骨髓油熬煉的,其異香無比,可以掩蓋人皮外套的血腥和腐敗氣味。雖然對活人並沒有特別大的危害,但是正常人如果長時間聞取這氣味,會逐漸感到身體乏力,嚴重的甚至失去知覺陷入長時間的昏睡。”
王宇看見了這段文字從手機屏幕上飄過,心裡在高聲吶喊:我靠!既然這樣你怎麼不早說啊?
咚!
後方一聲巨響傳來。
王宇和劉子航同時轉身往後看,原來是徐浩一頭栽倒在地上。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幺叔剛剛提醒完,徐浩就中招了。
“走!我們趕緊回樓上去!”
王宇走過去,把徐浩背在肩膀上,剛走沒幾步,身後的門就推開了。
老闆舉着鐮刀走了出來。
他那張黯淡的臉上帶着恐怖的笑容:“呵呵,沒等我上去找你們,你們就自己下來送死了。”
王宇把背上的昏迷的徐浩放下來交給劉子航:“帶着他,你們先回樓上去!”
“可是,表叔你一個人……”
“別廢話,你們趕緊走!”
王宇雙手握着鐵棍,緊張的盯着面前的老闆。
劉子航短暫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揹着徐浩,準備先返回樓上。
然而,這個時候老闆娘不知道從哪兒繞了個路,出現在了劉子航的前方。
她手裡握着一把劈材用的大斧頭,幾乎有她大半個人高,嘴角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
“小芸……”
劉子航下意識的喊了出口,但是他立馬使勁的搖了搖頭,在心裡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只不過是空有大胸妹的皮囊而已。
老闆舉着鐮刀,老闆娘握着斧頭。
這夫妻二人一前一後把王宇三人圍困在中間。
“表叔,現在怎麼辦?”
劉子航揹着徐浩緩緩後退,和王宇背靠背,叔侄倆一人防守一頭。
“從你那邊突破。”
王宇冷靜的小聲回答。
然而他們低估了老闆娘的實力。
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女殺人狂啊!
王宇一個轉身,提着鐵棍猛地衝上前去,本想着三兩下把這個女人放倒,結果反倒是他揮過去的鐵棍被人斧頭切掉一截,整個人也受到一股強大的反作用力,差點沒站穩摔地上。
後方的老闆也揮着鐮刀殺上來。
劉子航因爲手裡沒有帶武器,又揹着昏迷的徐浩,沒法正面迎敵,只能貼着牆壁跑。
這讓王宇一下子以一敵二,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境地。
“媽的!”
王宇脾氣上來了,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擡起頭來,那雙眼睛像是野獸一般閃爍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