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受生死符毒害甚重之人,甚至當場痛哭流涕,激動到不能自已,沒有受過靈鷲宮壓迫的殿主們倒對於衆堂主的表現根本不能理解。
“難道宮主真的有這麼好?我怎麼不知道呢?”甚至有殿主生出這樣的疑惑來。
“司馬蛟,善惡宮雖將不存,但賞善罰惡之職責你可能持?”池水墨詢問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道。
這位老者正是那受到靈鷲宮鞭打,背上有縱三條、橫三條,縱橫交錯九條鮮紅色印痕,的老者。
“屬下能持!”老者堅定道!
“若不能持,該如何?”池水墨步步緊逼,他必須讓這些堂主立下誓言來,不然,恐怕就會像脫繮的野馬般爲禍武林,誓言在古代還是非常具有約束力的,尤其是這個重然諾,輕死生的天龍武林。
“若不能持,屬下必遭天打雷劈,萬箭穿心之禍,死無葬身之地!”
爲了能夠解開生死符,老者毫不猶豫的發下毒誓。
池水墨點了點頭,他也只能做到如此了,將手搭在司馬蛟的身上,一道白色冰寒真氣探入司馬蛟的體內,進入經脈後,真氣分散開來,很快就在天池穴,會陰穴,檀中穴等六個穴位找到了天山童姥的留下的生死符真氣。
池水墨極寒的屬性真氣很快將盤旋在這些穴位的生死符包裹,霸道的極寒真氣在以多勝少的情況下不過幾個呼吸,就將生死符化去。
司馬蛟站起身來,揮拳踢腿,大喜若狂,突然撲翻在地,砰砰砰的向池水墨磕頭,說道:“宮主在上,司馬蛟的性命,是你老人家給的,從今以後,賞善罰惡之職責,司馬蛟不敢有一日忘記。”
揮手讓激動的司馬蛟退下,池水墨接着替其他堂主解開生死符,相同的是,都讓其發下了毒誓,對於解了衆人生死符的池水墨,這些堂主也是真心敬畏,不說以後真的一日不忘賞善罰惡,但是胡作非爲應該是不會了。
……
池水墨在演武場上,將衆位堂主的生死符解開後,池水墨又一鼓作氣將丁春秋,烏老大等人的生死符解開了。
一時之間解開如果多人的生死符,哪怕池水墨已經到了‘真氣境’也有些疲憊,體內真氣更是隻剩下一分,看着滿臉感恩的衆人,池水墨決定在加一把鎖,“肅靜!”
場中興奮的衆人聞言皆是束手而立,靜待池水墨吩咐,“本座即將離開此界,所以,過了今天,你們就不再是善惡宮的堂主,‘英雄樓’與‘正氣閣’也將關閉。
但是,你等不要忘了賞善罰惡之則,不然,等你死後,本座定然要讓你等知道十八層地獄的恐怖之處!”
死亡,永遠是人類所無法避免的法則,面對死亡,沒有人可以坦然,哪怕是天驕,是人傑,同樣如此。
對於死亡,哪怕最無法無天的惡人也會心存畏懼,天龍位面當然不存在地府一說,黑鐵級的世界出現不了神靈。
但是,有池水墨飛昇的事實在前,容不得這幫人不信,今後的惡行恐怕會收斂不少。
“我等不敢相忘,望宮主明察!”衆人彎腰拜道!
“衆殿主留下,你等,散去吧!”池水墨大手一揮,將衆堂主驅散。
“我等拜別宮主,望宮主仙安!”衆堂主下跪拜別,然後起身離去。
……
燕子塢碼頭,望着遠去的衆殿主,池水墨不勝唏噓。
丁春秋等一干星宿派之人,池水墨解開生死符,給了幾本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之後就將其打發了,其他各殿主也都得到了一兩本絕技,不過,相對的是發下了遵守賞善罰惡的毒誓,不然,池水墨不會讓其生離此地。
段延慶與葉二孃關心的事情池水墨也一一告之,更是讓其兩人以兒子發下毒誓,遵守賞善罰惡之職責。
蕭遠山的消息,池水墨也告知了蕭峰,更讓其發誓守護武林正義,阿朱的安危池水墨也交給了他,當然,阿朱並沒有交給蕭峰。
對於她,池水墨準備讓其去大理認親,大理段氏的實力足夠守護阿朱,不說阿朱是鎮南王親女,就憑池水墨對大理段氏的恩情,他們也不敢讓阿朱出事,不然,忘恩負義的名聲天龍寺可是丟不掉了。
王語嫣則是已經讓卓不凡出發護送她去擂鼓山了,想必無崖子很樂意將功力傳給自己的親外孫女,李秋水也不會拒絕教導王語嫣。
逍遙派掌門就是池水墨給王語嫣安排的命運,振興逍遙派將成爲王語嫣新的精神支柱,讓她能夠活下去。
被矇在鼓裡的丁春秋,恐怕難逃被憤怒的李秋水所殺的命運,對於這個老魔,池水墨是在不放心留他活在世上的。
一旦池水墨離開,恐怕會有不少武林人士覬覦他的武功,能夠飛昇天界的武功,恐怕少有武林人士不動心,而池水墨的兩個侍女就是這些人最好的目標了,所以,對於她們,池水墨留下了不少後手保護。
至於真心歸附的卓不凡,池水墨則是將天山童姥的具體信息告訴了給他,更是將易筋經傳授與他,至於能不能成功報仇,就要看造化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池水墨招呼阿朱一聲,就打算回書房交代一些事情給她,然後就離開這個世界。
就在此時,一艘豪華大船轉過十八彎水路,駛向燕子塢碼頭,大船上有三層樓,四根桅杆,幾隊士兵在甲板上巡邏,船頭刻着兩個大大的篆字“西夏”!
本欲離去的池水墨望着這艘大船,苦笑一聲,站定在碼頭,“還是沒躲過去,該來的終究要來啊!”
不多時,大船抵達碼頭,三條寬闊的木板鋪成通向碼頭的道路,兩隊身穿鎖子甲的百戰精兵迅速從甲板上跑下來,列隊站定,將碼頭上的池水墨與阿朱視爲無物,這些精兵清一色的後天九層,堪比大宋護龍衛。
阿朱俏臉一豎,就要呵斥這些人,“阿朱,算了!”池水墨搖了搖頭,阻止了阿朱,畢竟,自己欠她啊!
百戰精兵之後,就是兩隊身穿綠衣的侍女嫋嫋走來,讓池水墨驚詫的是,這兩隊侍女竟然也是清一色的後天九層,看來,西夏能以彈丸之國,不稱臣,不納貢,敢東襲北宋,北擊大遼果然有些底蘊啊。
綠衣侍女之後,就是兩名白衣少女簇擁着一位身穿華貴紫裙的姑娘款款而來!那少女的腰間還掛着一塊羊脂白玉的玉佩
池水墨身旁的阿朱看見那紫衣少女,不知爲何腦中突然想起幾句詞來,“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閒。”
如果說王語嫣是長在西湖中的一朵清蓮,清麗脫俗,宛若仙子,那麼這個紫裙少女就是皇家花園的白牡丹,豔壓羣芳,高貴淡雅,比起王語嫣的稚嫩,紫衣少女更是多了幾份成熟,幾份嫵媚。
跳脫調皮的阿朱竟然第一次爲自己的容顏微微有些自卑,竟然生出了見到女主人的錯覺,彷彿那紫裙少女和宮主纔是天生一對,阿朱悄悄的移動腳步,想要藏在池水墨身後。
不過,一雙修長溫和的大手拉住了她!池水墨好像能看穿阿朱的內心一般,雙手的溫暖讓阿朱瞬間將那一絲自卑拋到了九霄雲外,臉上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
宮主是第一次拉人家的手呢,阿朱此刻心如鹿撞,面似桃花,那不勝嬌羞的表情生生給她加了幾分魅力,讓她在紫衣少女的風采下,也能綻放自己的美麗。
看到池水墨拉住阿朱的動作,紫裙少女前進的步伐微微一頓,精緻的玉頰上更是露出一絲悽苦,讓人見之心碎。
這讓阿朱更是肯定這少女和宮主有關係,難道宮主對人家始亂終棄了?可是這般天仙人兒,宮主怎生捨得?
少女走到池水墨跟前站定,也不說話,就是這麼靜靜的看着他,池水墨雖然經歷了冰蠶精元洗禮,容貌有些變化,但是除了頭髮之外,臉上不過是稍稍改變了兩分而已,讓他原本儒雅的氣質變得冷傲。
“清露!你怎麼來了?”池水墨感覺嘴中微微有些發苦,總不能讓人家千里迢迢趕來的女兒家先開口吧。
李清露依然不開口,只是臉上的表情更多了一分悽苦,讓池水墨覺得嗓子發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放開阿朱的玉手,池水墨開口道,“清露,對不起,我很快就要離開此界了,所以,”說道這裡池水墨感覺說下去了,所以怎麼樣,所以自己沒有時間去找她,卻又時間在中原搞風搞雨,卻有時間和侍女**。
難道和她說這一切都是爲了氣運點麼,這顯然不可能,既然不能給人家幸福,當初就不該留下玉佩,沒見着李清露腰間現在還掛着玉佩麼!
李清露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霧氣濛濛,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那眼中的霧氣很有要溢出眼眶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