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姑娘中,有一人似乎發現王冷在一旁偷窺,並驚喜地叫道:“王兄,你終於醒了!”
“是啊!你們可還好?”
既然被發現,王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並趕緊一摸嘴角的口水,擡腳走了過去。
那兩位美麗大方的姑娘,輕盈地站起身,一起深施了一禮。
神情冰冷的姑娘道:“感謝王兄不計前嫌,小女坤菲銘感在心!”
另一英姿勃發的姑娘,則說:“想不到又是你救了我們,有機會我秋田一定要救你一次……”
“呵呵,謝就不必了!素聞兩位姑娘美麗傾城,今日一見也不枉此行………”
王冷聽了她們兩人各自說出姓名,微微笑道:“呵呵……你們倆可是坤沙夫婦的弟子,又長得豔絕美麗,我若不出手相救,豈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啊!”
自稱坤菲和秋田的兩位姑娘,一聽王冷說出她們的來歷,不禁相視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羞澀尷尬。
王冷見她們表情有異,知道是自己的口無遮攔,惹得佳人難堪,並故意摸着肚子,臉不紅心不跳地笑道:“一頓不吃飯,餓得前胸貼後背,現在聞到肉香,我並情不自禁搜尋而至,真是不好意思啊!”
四位姑娘一聽這話,不禁都笑了起來,還大方請他一起共享烤野兔,對男女授受不親一說,壓根就沒有那麼講究。
於是他們吃着烤好的野味,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氣氛倒也融洽了不少。
只不過王冷只顧吃,話卻說得很少。
坤菲和秋田二女對此,只是笑笑並不怎麼開口。
倒是那兩位以隨從自居的姑娘,說起話就沒完沒了,不可避免地說起黑衣蒙漢子們的來歷。
王冷心裡明白,並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推測:“想必我們之間的恩怨糾葛,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了?”
兩位姑娘思來想去,最終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居然與王冷的猜想有些出入。
原來暗中作妖的主謀,竟是元威公司的董事長元離,此人先是利用她們的身份,暗殺王冷未果後,又使出這一陰招,想滅殺掉她們嫁禍給他。
如此一來,雖無法直接殺了王冷,但最起碼挑起了兩個國家的戰爭……
對於這一陰招陽謀,四位姑娘卻沒有表示出多麼的憤怒,均默然不語,倒是讓王冷大感意外,不知她們爲何會如此淡定。
可是王冷自詡與那元離,並沒有什麼恩怨糾葛,對方爲何如此處心積慮呢?
而且在那天的晚上,王冷身中劇毒後,呂秀等人爲何要去救他?
這一次次的遭遇背後,是否暗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黑幕勾當?
更令王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此時此刻的坤菲和秋田二女,明顯不像身負劇毒的模樣,難不曾已經自行解毒了?
王冷心中疑惑,但沒有問出口,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不方便打聽,只要對方沒事,他也省下了不少的麻煩。
或許是四位姑娘家的,見王冷的飯量奇大,她們竟只吃了幾口,將剩下的兔肉全留給了王冷。
待他收拾利落,談及接下來的行程時,四位姑娘邀他一同行往,說是路途險阻,想僱傭他代爲護送一二。
王冷想了想,沒多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他們走走談談,彼此之間倒是多了一絲瞭解,與之前的尷尬情景大相徑庭,大家也算熟悉了不少。
到得黃昏時分,他們來到了一家建在山谷中的民宿旅店。
說是民宿旅店,其實只是一座山間野居,木頭爲主體構架,茅草爲屋頂,以樹枝爲牆的三五間草棚子而已。
左側稍小的一間是廚房,緊挨着一間大廳,裡面僅有三、四張桌子,幾條長板凳。
往裡穿堂是後進的兩間屋子,差不多太小,看來一間爲店家所居,另一間想必是雜物間,供客人所住的房間卻只有一間。
旅店的老闆略顯老態,約莫半百的年紀,身材消瘦,面色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然而王冷對此人,卻沒有半點兒的輕視心理,要知道能在這種荒郊野地開店做買賣,沒有兩把刷子和本事,早被一些過路毛賊禍害了!
此刻見有客過來,老闆只是點頭問了一聲:“來啦!”
語氣很是隨便,說完他就自顧自喝着酒,不再理睬王冷他們。
這般待客,還真是出乎意料。
王冷一笑而過,也不計較,只是說:“一路走來,又渴又餓,麻煩老闆的先給我們幾碗茶水,有什麼好飯好菜儘管上。”
店家聽後,眼皮都不擡一下,只是朝前努了努嘴。
王冷心中生疑,忙轉身望去,只見門口一側處,正堅着一塊五尺見方的木板,上面用潦草的大字,標着各類菜品以及住宿的價格。
茶水36元一壺,饅頭5元一個,小菜25元一份,燒雞18元一兩,滷牛25元一兩,黃酒38元一兩,過夜住宿每人498元一晚……
這等價格,竟比外面貴了十倍不止,無怪乎老闆先讓人看價格,恐怕是爲了避免麻煩,免得等顧客消費完後,又得多費口舌地解釋。
此處地勢偏僻,生意難做,價格高也是人之常情,可也不能如此貴法吧!
奇貨可居,這哪裡是故意坑過往的旅客,簡直如同明着打劫,讓生性吝嗇的王冷,不由犯起了猶豫。
旅店老闆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也懶得做任何的解釋,只是壞笑不已,其表情裡好似再說:窮鬼,吃不起就滾!
對此王冷宛如未見,只是想着怎樣開口再與他交涉一番。
可就在這時,忽有一人說道:“我說老闆,你家的饅頭是用黃金做的嗎?咋就這般貴,想賺錢也不能太黑心啊!”
王冷轉頭看去,見說話之人,正是坤菲的隨從阿朵。
面對她的質問,店家毫不在意,自顧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還不忘道一聲:“好酒!”
隨後,他並閉起眼睛搖頭晃腦,似在回味酒水的餘香,對阿朵的話恍若未聞。
阿朵這下可不幹,袖子一擼,向前走了一步,想動手教訓一下對方。
她的主子清冷恬淡,惜語如金,而她卻脾氣火暴,話語極多,竟是兩個極端。
坤菲見此,急忙攔住她,輕聲說道:“阿朵,休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