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王冷沒死,呂喬喃喃自語道:“三年前我誤傷了他,其實心中很是不安,所以才把他囚禁在地下室……”
“後來我回到老家,跟家裡人說起此事,不料外祖母大發雷霆,她老人家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無意中殺了她師兄的傳人,很有可能就此失去了找尋師兄的唯一線索……”
“現在回想起來,我仍舊是悔不當初啊!”
呂喬滿臉自責,臉上漸漸浮現出追憶的深色,想着以前的那些事。
“現在好了,《奇脈通玄術》再現人世,只要王冷還活着,想必關於黃玄的失蹤之謎,肯定能找到一絲線索……”
說到這裡,呂喬轉憂爲喜不再自責,臉上滿是興奮之意,略微有些小激動。
“喬哥,你說會不會只是個巧合,據我所知黃玄前輩自創的脈術,並不是沒有其他的傳人!我們怎能只憑借相似的脈術,就肯定王冷是人家唯一的傳人,這未免顯得太過草率了?”
李歡人美心細,自知有虧於王冷,並在旁插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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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祖母曾說她的師兄,是千百年來罕見的脈道奇才,此人雖然有些神經兮兮的愛鑽牛角尖;但他同樣的聰明絕頂,自創的脈術別具一格,威力無窮,曾打遍天下無敵手……你說這等逆天的脈術奇功,可是一般人能自創得出來嗎?”
呂喬兩眼放光,竟是嚮往之色,接着他說自己修煉劍術這麼多年,一直認爲體內的脈力,在經脈中只能前進、或者後退,必須遵循一定的規則,才能演化出各式各樣的犀利招式。
而黃玄自創的脈術,則是憑藉某種不爲人知的方法,打通體內的奇經脈門,將自身的脈力逼出體外,形成那疾風驟雨般的攻擊力,這太不可思議了!
“姐夫,那小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我一時大意,非打得他跪地求饒不可。”
同處花園內的李天,在一旁百無聊奈,聽呂喬說起王冷的脈術,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心中頗不以爲然,當場就放出狠話來。
“小天,我們劍修一脈,藏脈力於體內,講究自身的機動性和爆發力,需要極高的天賦異稟,將身體機能的潛力徹底激發出來,才能練就成一身絕世的劍術……”
“那黃玄前輩與我外祖母,是同門師兄妹的關係,他自然明白劍道中的道理。而且他放棄劍自創的脈術,卻是與劍修之法走的相反套路,完全不是一樣的修煉體系,是將自身所積累的脈力,引到體外形成一種強勁的脈力場,進行攻擊或防禦……”
呂喬好說歹說,把自己的觀點,完完全全地說了出來,希望李天能從中有所收穫。
李天似懂非懂,摸着腦袋說:“姐夫,你不說出來,我還真不知道這些典故……”
“不知道就對了,以前的陳年舊事,我知道的也不多,黃玄前輩莫名其妙的失蹤,導致他的獨門秘術失傳,曾讓無數人苦苦尋找多年……不過現在既然有了一絲線索,對我們來說也是件大喜事……”
李歡見呂喬大發感嘆,臉上浮現出幾抹不自然的擔憂,並半開玩笑道:“什麼喜事,我看你是異想天開,又想出什麼陰謀詭計了吧!”
呂喬被當場揭老底,卻也不怎麼生氣,反而樂呵呵地說:“呵呵,老婆大人放心,我這回保證不做壞事……”
看他這副德性,李歡搖搖頭表示不大相信,隨口附和道:“但願你能做到!”
“我要是做到了,你該怎麼獎勵我?”
呂喬說完這話,不懷好意地盯着李歡亂看,當他的目光下移至那座傲然挺立的雙峰處時,並再也挪不開分毫。
李歡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連忙轉頭看向李天,佯裝生氣地訓誡道:“小天,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不要老以天下爲我獨尊自居,不要動不動就逞什麼英雄好漢……你就是不聽話,你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歡姐,今天的事不怪我啊!”
李天見情勢有些不對,連忙想找藉口推脫責任。
“今早元威公司的老闆打來電話,說他們公司的首席安保顧問被人殺害,還聲稱殺人者勾結國外的黑勢力,甚至想去暗殺我爸……我和姐夫心繫國家棟梁的安危,覺得非同小可不能不管,所以我們就去了……”
就在這時,忽有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正是李天的老爸李鎬,拖着肥胖的身軀,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胡鬧!元威公司的事,我也聽人說過,這事發生在黃水境內,自有市裡的治安隊去調查,你們就瞎摻和什麼……還有你們知道什麼是國家安危?就憑我區區的小市長級別,還不夠那個資格……”
李鎬聲音嚴厲,對着自己的兒子訓斥道:“還有你,整天不學無術,老子沒有跟你說起過官場上的事嗎?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就知道給老子惹事生非……”
李天遭到老爸的訓斥,心中頗有不服,但不敢申辯,只好低頭捱罵。
李鎬又說:“如今國際形勢緊張,以後像勾結國外敵對勢力的人,不知道會有多少,我們哪裡管得過來……你以後哪也不準去,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不許再惹事生非,聽到沒有!”
李天唯唯諾諾,頻頻點頭。
“呂賢侄,我家歡歡進入組織的事,有結果了嗎?”
李鎬訓斥完兒子,轉頭問向呂喬。
呂喬回答說:“伯父您放心,以我們呂家在同衣護國團內的影響力,給歡歡安排一個護國使的身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好…好……能不能給安排個青衣的位置,和你一個級別?”
李鎬狡黠地一笑,露出半口大槽牙。
呂喬面露難色道:“伯父啊!組織內部的審覈嚴謹,一般進去的成員,都是需要從基層做起,一級級地往上晉升的……”
李鎬識趣地說:“呵呵,這我知道……歡歡能進去,還得多虧了你啊!”
“其實伯父放心,歡歡既然是我媳婦,她在組織裡的級別,也只能比我稍微低一級,紫衣護國使的位置,是跑不掉的!”
呂喬說完,不忘給李鎬透露了一下機密信息,說同衣護國團的組織結構性很強,成員等級劃分緊密。
剛進入組織的人,需要通過考覈,完成組織指派的任務後,方能獲取一個身份,也就是最初級別的黑衣護國使。
呂家通過影響力,給李歡安排的身份是紫衣使,論級別要比黑衣使高出一級,但比起呂喬的青衣使,卻是要低一個級別。
“謝謝!表哥……”
李歡聽說自己進入組織的事,已經快落實了下來,趕忙向呂喬道謝。
呂喬笑說:“傻丫頭!你是我媳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還談什麼謝不謝的!”
李歡嫣然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其實她心中有數,自己願意嫁給呂喬,多半原因就是爲了這事。
一旁沉默良久的李天,在聽完他們的對話後,滿臉羨慕之情溢於言表,拉着呂喬說:“姐夫,我也想當護國使,要不你給我安排安排……”
呂喬聞言苦笑不得,也不答應、也不拒絕,只是看看李鎬。
“蠢蛋!等你劍術超羣,有了過人的實力才能去!也不瞧瞧你現在的德性,天天好吃懶做,以後能幹點什麼……”
李鎬趕緊給呂喬解圍,當即開始罵兒子,話裡話外,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