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平安車行後,王冷說該回黃水了,順便問何強要不要一起回去。
何強搖搖頭:“師傅你先回去吧!堂哥這邊還需要我幫忙……”
“那好!”
王冷不再多說,摸出車鑰匙上了自己的麪包車,打着火一切正常。
“這麼快回去幹嘛!多玩幾天不好嗎?”
何達叼着煙一屁股坐進來,想多留王冷幾天,又問道:“真不願意來我家的車行上班?”
王冷回答說:“我啥都不會,怎麼有臉來混飯吃……”
“別這樣說,你要是能來上班,我可以放心不少……”
何達吐出一口煙,語重心長道。
王冷奇道:“趙八千現在不是已經廢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何達幽幽地說:“他是廢了,可他弟弟還沒廢啊!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怕他們背後使陰招,搞得我家沒有生意……”
王冷勸慰說:“我看你是多慮了,上次你堂哥把人家嚇成那個熊樣,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敢再來鬧事的……”
何達說:“明着鬧事估計沒有,他們要是聯合其他車行,一起跟我們打價格戰,哪還有毛的錢賺……”
“他們打價格戰,就讓他們打去,你們把控好質量,用真材實料說話,還怕沒有消費者上門嗎?”
“話雖這麼說,但是……”
見何達憂愁不定,王冷忙說:“還沒發生的事,你煩惱個毛線!有這個煩惱的時間,你還不如操心一下,該如何幫家裡把生意經營好。”
何達摸摸後腦勺,苦笑道:“呵呵,我這不是心急了嘛!”
隨後他又說了大一堆的煩心事,王冷聽得耳根子癢癢的,不得不廢了一波口水。
兩人聊着聊着,又提到了昨天晚上的事。
何達問道:“真沒幹嗎?”
王冷堅持說昨晚啥都沒幹,和劉思思只是閒扯了一夜。
何達扼腕嘆息,大感可惜道:“你真二B,人家洗白白送到你面前,你都不下手,真是造孽啊!”
王冷說:“滾,哥可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此言差矣,人活一世,不就是圖個風流快活……老話說得好,日久生情,你不日哪來的感情……”
見何達說得口沫橫飛,王冷當即放話打斷道:“你說這些什麼意思,要不你去試試……”
“我倒是很想上,可是女人都是先入爲主的,現在她的內心已經有了你,你趕緊把她辦踏實了,然後你倆從此就可以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嘖嘖,我都替你美得慌……”
何達說得話糙理不糙,偶爾犧牲一下色相,而且大家都不吃虧,只要處理好事後的工作,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嘛!
不過王冷做人是有原則的,他可不認同何達的觀點,覺得自己不能太花心,對愛情要專一。
才分開幾天的時間,現在一想到金姎,王冷一刻都不想再停留,只想立馬趕回黃水。
謝絕何達的盛情邀請,王冷發動引擎驅車離開,一路奔馳把家還。
等到了黃水境內,時間已是晚上19點多。
看着路上燈光通明,車流涌動,行人熙熙攘攘,王冷恍若隔世,心中竟有些繁亂。
這一次的綺川之行,發生了太多的事,都是他意想不到的。有驚險刺激的,有震撼人心的,也有曖昧誘惑的……
人生一世,事事難料,總會遇到這樣事、或那樣的人,要不然多麼無趣呢!
王冷回想起昨晚遇到的劉思思,輕嘆了一口氣,至始至終也沒有後悔過。
拋開生活中,那些紛紛擾擾的瑣碎之事,王冷其實更擔心自己的未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最近他瀏覽新聞,才知道國際形勢,依舊動盪不安,各大媒體似乎早有了某些先兆,爭相報道着各類預測性的信息……
可看黃水和綺川,這兩座內地城市,每天照舊歌舞聲平,燈紅酒綠,分明還是寧靜安詳的快樂都市,又有幾人會去關心身外之事呢!
再說修習脈術這麼多年,全靠自己琢磨求索,王冷感嘆何時纔能有質的飛躍?
意外的長進是有一點,可他若想達到呂喬、李歡之流的宗師境界,就目前的條件而言,那也是遙遙無期的。
就算達到了又如何,沒有他們那樣深厚的人脈關係,和強大的勢力作爲支撐,就算萬人無敵般的存在,也只能成爲一名任人操控的工具人。
過了這麼多天,想來北麗女王也應該派人來了吧!
她唯一的女兒,未來有可能是王位的繼承人,竟然偷偷地逃離出國,還跟一名外族男人混在一起,無論從哪方面講,也是絕不能容忍的。
雖然北麗的國力,已不似當年般強盛,但好歹也是一個國家,王冷只是一名草根老百姓,拿什麼對抗強大如斯的暴力機器呢?
要知道以卵擊石的後果,是顯而易見的!
對於這一點,王冷心知肚明,可這些卻不能向金姎說起。
或許她本就明白這些,要不然怎麼會草率地以身相許,與他私定終身呢?
作爲一名堂堂正正的男人,王冷覺得若連自已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周全的話,那又何談什麼自尊心,該多麼的悲哀啊!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車窗,嗚嗚作響,夜空中黑壓壓的一片沉寂,隱約有悶雷乍現,大概是要下雨了。
天氣說變就變,剛纔還是寧靜的宵夜,現在馬上就風雨飄搖,雷電低鳴而來。
王冷在十字路口等綠燈的時候,擡頭望了望夜空,心裡想着早點回家。
可是還沒等綠燈亮起來,雷雨如期而至,一場瓢潑大雨傾盆般落下來,砸得麪包車的車身頂部,噼裡啪啦地一通亂響。
由於麪包車前邊的雨刷器,一直有些小故障,關鍵時候掉鏈子啓動不了。
眼看前擋風玻璃上,被一層厚厚的水漬矇住了視線,導致無法正常行駛。
王冷爲了安全起見,索性將車慢慢挪到路邊停下,等候雷陣雨的消停。
等待的空擋裡,他給金姎打了個電話,說一會就能到家,現在正在路上。
金姎聽了沒有多少的高興,反而冷言冷語說他沒良心,怎麼現在才知道回家?
這意思傻子也能聽出來,明明是在怪王冷幾天沒着家,甚至一直以加班爲由,大行欺騙之事。
面對這種欺騙行爲,金姎不生氣纔怪呢!
她還一度認爲王冷恐怕有了異心,後悔與自己相好了。
畢竟兩人相識的時間不長,熱情奔放的金姎又是主動出擊,那麼突然地拿下了王冷的身心,必然導致他會有某些不適的反應,從而故意找藉口躲着自己。
好在王冷聽出了她的意思,好言好語一番安慰解釋後,總算讓她打消了心中的顧慮。
王冷告訴她電話裡不方便說,等自己回去後再把這幾天的遭遇,完完整整地講出來,讓她暫時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