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戰告捷,林曉高興極了,拿到銀子第一件事就是把繡工的工錢發了,讓她們好更有信心做下去。
蘭花站在林曉旁邊,看她在把剩下的銀子小心翼翼的裝在木匣中,笑着說:“少奶奶賺了這麼多銀子,不上街去逛逛?”
林曉搖搖頭。她還想攢錢做更加的生意,怎麼能亂花錢呢。
蘭花真心不理解林曉,賺了銀子,就收起來,難道她賺銀子就爲了攢起來嗎?
“只要她高興,任她怎麼做都好。”
蘭花稟報給花文逸,他居然給了這樣的回答。
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了,花文逸接到飛鴿傳書,說他出現在京城,看來他回去了,難怪這一段時間,風評浪靜,沒人再騷擾他,可是,他沒殺死自己,就這樣回去了?
林曉在第三次給真品閣送貨的時候。才知道這真品閣原來是花文逸的鋪子。
這天,她帶着蘭花前去送貨,蘭花找了一圈,沒找到花鳴。
“好了,就幾十個香草包,我們自個拿着也不沉。”林曉以爲花鳴一定是被花文逸吩咐去做別的事情了,所以沒讓蘭花再繼續找,而是催促她趕緊去送貨。
林曉帶着蘭花趕到真品閣的時候,卻看到真品閣門口圍了許多人。
“少奶奶,真品閣好像出事了。”
蘭花踮起腳尖翹首相望,對林曉說。
“走,過去看看。”鄭掌櫃人挺好,林曉對他i印象挺好,若是真有人上門搗亂,她說不定可以幫忙做點什麼。
林曉跟蘭花擠進人羣,門口雖然圍了一堆人,有幾個年輕男子雙手叉腰,站在門口,卻不見鄭掌櫃。
“大叔,這真品閣出了什麼事了?”林曉小聲問旁邊的一箇中年大叔。
“好像是安和街的幾個混混。說在真品閣買的東西買假了,跑這裡來鬧事來了,把鄭掌櫃也打傷了。”那個大叔見林曉眉清目秀,像個讀書人,小聲告訴她。
幾個混混來真品閣鬧事,還打傷鄭掌櫃,林曉最見不得這種欺人太甚的事情,跟鄭掌櫃接觸後,她對鄭掌櫃人品還是給予肯定,他不會賣假貨。
“怎麼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把鋪子砸了。”一個胖乎乎的男子衝着鋪裡叫嚷道。
從鋪子裡跑出來一個小夥計。他憤慨的說:“你們欺負人,鄭掌櫃被你們打到吐血,你們還想砸鋪子。”
原來剛纔鄭掌櫃被打吐血了,夥計們剛把他擡進內室。沒想到這幾個人得寸進尺,還要砸鋪子。
林曉看着不平,剛要站出來,卻見一個人走進人羣。揚聲問:“是誰要砸鋪子?”
是花鳴,他怎麼跑這裡來了。
蘭花也瞪大眼睛望着花鳴,對方可是好幾個人,他怎麼一個人就來了。
“你是誰呀,這家鋪子賣假貨,什麼真品閣,我就要砸了鋪子,你怎麼着?”胖子盛氣凌人的說,完全不把瘦弱的花鳴放在眼裡。
花鳴早就聽鄭掌櫃說過,這幾個混混經常來鬧事,應該是見真品閣生意不錯,想來訛點銀子,之前很多次,他都好言好語相勸,還給銀子把他們打發了,可是。沒想到,他們胃口越來越大,這一次,居然這麼過分。把鄭掌櫃打傷了。
花文逸以前說過,要保密,不讓花夫人知道鋪子是他開的,所以大部分事情都交給鄭掌櫃處理。可是現在,花夫人死了,他也沒必要再對誰保密了,聽到小夥計前來稟報,立刻讓花鳴跟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花鳴憋了一肚子氣,聽到胖子這樣猖狂,冷笑幾聲:“在安和,還沒人敢砸我們花二爺的鋪子。”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林曉更是十分驚異。
花鳴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真品閣是花文逸的鋪子?
那之前自己來談生意,花鳴還裝作不熟悉的樣子做什麼?
林曉望向蘭花,蘭花連連擺手:“少奶奶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鋪子是二少爺開的。”
再看那幾個人。躍躍欲試,上前想揍花鳴,卻被花鳴打的是落花流水,嗷嗷叫。
“下次再來,小心你們的腿。”花鳴冷笑着說。
看着花鳴,林曉突然覺得他跟花文逸好像,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其實花文逸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男人,跟夏文中相比,還是夏文中相對簡單些。
周圍的人散去,花鳴纔看到林曉跟蘭花,有些吃驚:“少奶奶,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給鄭掌櫃送貨。”林曉淡淡開口。
蘭花使勁瞪了花鳴一眼,居然還有這麼大的事情瞞着她,哼。
林曉表現正常,交了貨。拿了自己該得的銀子,跟花鳴告辭。
“蘭花,你好好跟少奶奶說說,我不是存心想瞞着她,是二少爺說,不想讓人知道這鋪子是他的。”花鳴拉住蘭花,低聲說。
“我纔不幫你說話呢,別說少奶奶。我都生氣了。”蘭花一甩手,甩開花鳴,追出去。
花鳴沒有辦法,只好蔫呆呆回到花府。把事情跟花文逸說一遍。
花文逸在知道林曉跟真品閣合作之後,就有打算真品閣是自己的事情告訴林曉,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這會,她既然知道了,就好辦了。
吃過晚飯,花文逸來到林曉的院子。
“少奶奶,二少爺來了。”
林曉放下手中的書。自從回來後,心裡就有些期許,總覺得他會過來跟自己解釋解釋,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她心裡倒是有些發慌。
花文逸走進屋,林曉看着他故作表情詫異:“二少爺找我有事嗎?”
“我是來跟嫂子說說真品閣的事。”花文逸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說:“其實我在街上早就有幾家鋪子,一直瞞着母親,是不想跟花府有過多瓜葛,沒想到......”
林曉望着他,他面色悲切,好像難以啓齒。
“二少爺若是不想說,可以不必說,我只是覺得有些詫異,並沒有生氣。”
“不,這件事我早就想對你說了,其實母親是我的親孃,大哥是我的親生父親。”花文逸說完,林曉立刻發出一陣劇烈咳嗽。
她被花文逸的話嗆到了。
花文瑞居然是他親爹,那自己算他什麼人了?
“好在這件事只有族長跟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在我心裡,你永遠是嫂子身份。”花文逸聲音低沉,最後一句話說的林曉心裡猛顫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