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張娟美女沒有絲毫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在她白嫩的面頰上吻了一下,這樣的舉動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包括我自己。通常情況下我是一個外在表象很溫和的人,當然內心也很“男人”,用更確切的詞形容是“悶騷”。
對於這樣的舉動,在正常情況下我是斷然做不出來的,可能是沈雅彤和張娟的接連發難,激發了我的血性,真正衝動之後,還是有一些後悔的,不知道張娟美女會以怎樣的方式報復。
意外的是,張娟美女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唯一的反應是自此以後臉上多了一層淡淡的紅暈。我漸漸猜測到了沈雅彤和張娟的意圖,無非是製造和我的曖昧假象,從而斷絕我勾搭安娜女神的企圖。
其實我並不見得真有什麼清晰的想法,對安娜女神有什麼癡心妄想,或許只是出於本能的,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和熱愛。
這之後,針鋒相對的氣氛逐漸緩和了下來,因爲各自本就沒有根本的立場衝突,加上“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一真理,女人之間有着天生的共同語言,比如從某個包包的價位,或者某款化妝品的優劣開始,神嘮和八卦便能迅速展開。
這些當然不是像我這樣的屌絲男能夠攙和進去的,於是埋頭專心做飯,博三個女神大人讚許地一笑,纔是我的終極奮鬥目標。
不多時,飯菜準備妥當,輪到我登臺獻演了。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飯菜,也就是雞蛋撈麪外加兩個家常的小菜而已,當然不比外面餐館裡的飯菜色香味那麼精緻獨到,主要還是享受那種類似家的溫馨,再有就是看着一堆的食材經過一個接一個的步驟,變成可口的菜餚,總會生出暖暖的成就感。
這一頓飯吃得很歡樂,沈雅彤和張娟,美女氣質盡失,徹底化身爲“吃貨女”。安娜女神像是很少有這種經歷,感覺很新鮮,吃得也很暢快。看着三個女神對我勞動成果的肯定,自然內心裡很是欣慰。
菜足面飽之後,三個女神又繼續神嘮和八卦起來,收拾殘局,刷鍋洗碗自然又是我一個人。安娜本來說要幫忙的,被沈雅彤和張娟異口同聲地制止了,不過從我的角度來說,估計安娜只有幫倒忙的可能,所以趁早順着沈雅彤和張娟的話謝絕了。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三個女神又神聊了一會,安娜女神率先接二連三地打起了哈欠,哈欠這東西像是病毒一樣,似乎會傳染,沈雅彤和張娟也緊跟着應和了起來。
最後還是安娜女神首先抵擋不住睡意,開口建議道:“兩位姐姐,要不咱們午睡一小會吧,實在是太困了。”
“對對,彤彤,安娜說得對,咱們午睡一會吧,不然會死的。”張娟一面說着贊同的話,一面站起身,睡眼惺忪地朝向沈雅彤的臥室走去。
沈雅彤對此並沒有反對,但馬上提出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我們只有兩張牀,四個人怎麼睡。”聽到這樣考驗智商的問題,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一邊,開始整理垃圾。
“這很簡單嘛,讓安娜跟痞子涵睡不就行了,咱倆睡這邊。”我不禁懷疑張娟睡眼朦朧的時候,智商也跟着降低了不少,還是她本身就是惡作劇。
安娜聽到張娟坑爹的建議之後,馬上不斷地擺手搖頭,糾正道:“張娟姐,你是子涵哥哥的女朋友,照理說自然是你們睡一起,扯上我算怎麼回事呀?”
“誰要做這痞子的女朋友,你彤姐姐纔是。我不管,我要睡覺去了,親愛的大牀,我想你想到快要瘋掉了。”張娟說着鑽進了沈雅彤的臥室,然後就聽見“砰”地一聲響,估計張娟是直接栽在了沈雅彤的大牀上。
“彤姐姐,既然你是子涵哥哥的女朋友,那我就不管了,我先去睡了。”安娜邊說邊往後退,然後逃也似地跟着張娟進了臥室。
安娜逃走之後,客廳裡就剩下我和沈雅彤兩個人,每當這個時候,我都忍不住要跟沈雅彤戲謔幾句,於是開口說道:“既然朋友們的呼聲這麼高漲,而且你都是我的‘女朋友’了,彤彤,咱們就隨便湊合一會算了,反正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痞子涵,你如意算盤打得挺好,本姑娘雖然很‘漢子’,但也不能讓你這個屌絲男佔了便宜,你自己一個人好好睡去吧!”沈雅彤說着一臉不屑地扭過頭去,也跟着進入她的臥室去了。
望着沈雅彤的背影,我忍不住吐槽說:“喵的,誰稀罕,我還求之不得呢,正好勞資的摺疊牀也不大,剛好睡我一個人!”我牢騷完一臉得意地走進了自己的小窩,上牀的時候還故意弄出點“吱吱呀呀”的聲響,以示炫耀。
說起來人類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晚上睡覺不說,中午還要午休,不然整個下午就跟丟了魂似的,無精打采。想到沈雅彤她們三個人擠一張牀上,而我自己獨霸一個,就覺得內心非常歡喜,第一次覺得午休也是這麼讓人心曠神怡的事情。
其時洛水六月份的天氣很是躁熱,而且沈雅彤的牀本就不十分大,想要擠下三個人真有些勉強。果不其然,不一會就傳來了張娟美女抱怨的叫聲:“你壓到我了,哪有你這樣睡覺都擺成‘八’字形,也太自私了,把腿放一邊去!”
安娜也不甘示弱,話語中帶着些心煩意亂,反擊道:“你睡覺能不能不打呼嚕?還磨牙!”
熱鬧的氣氛讓我感覺更加慶幸和欣喜起來。
正當我幸災樂禍之時,感覺到我的小窩和沈雅彤的臥室之間橫着的簾子,被人掀開了,我下意識地翻轉身體,看到的正是沈雅彤本尊,一臉的暴走相,鑽了過來,接着在睡眼惺忪的狀態下,用命令式的口氣對我說道:“痞子涵,你往裡面擠擠,給我騰出點地方,睡個覺都不讓人安心。”
沈雅彤下了命令,我下意識地只有遵從,於是往靠牆的一邊擠了擠,然後就見到沈雅彤十分淡定地睡了上來。喵了個咪的,我真想對沈雅彤說:女漢子,能不能注意一下男女有別,考慮一下屌絲男的感受?
其實我和沈雅彤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若在以前,甚至於在同一張牀上睡個午覺之類,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異樣。爲什麼經過最近幾天的事情之後,我對待這些事情不再如先前那般淡定了呢?
如此糾結地眯了一會,其實並沒有睡着,恍惚間聽到有手機鈴聲,然後安娜接了一個電話,從隻言片語的應和聲中可以判斷,是她之前安排採購的東西送到了,於是正好藉此機會起身,前去幫安娜的忙,也正好給沈雅彤和張娟騰出了牀位,免得二人再鬧什麼情緒。
我和安娜走出小屋,房東大媽已經打開了後院的大鐵門,然後就有一箇中年的大叔率先走了進來,對安娜很客氣的樣子,彙報了所要的物質已經全數運到之類。
經安娜引薦,這才知道中年大叔原來姓錢,於是我同安娜一樣喊了“錢叔”。錢叔帶了搬運工過來,所以我根本沒有插手的必要,但袖手旁觀總覺得不妥,於是順手抄起一些小件,充充樣子。
各種東西搬進安娜的房間之後,錢叔提出安排人進行一下整理,被安娜拒絕了,讓他只管回去就好,由她自己進行歸置,這樣還比較符合自己的心意。
這期間錢叔還有意無意間對我的來歷進行了詢問,似乎對我和安娜的關係比較感興趣,在得知我只是同租的房客之後,也就沒再多問了。
錢叔一衆人離開之後,我當仁不讓地留下來幫安娜整理房間,這之後沈雅彤和張娟午睡結束之後,也上樓施以了援手,工程的進度一下子加快了不少,等到了接近晚飯的時間,房間大體的佈局已經佈置妥當,眼看晚上就可以入住了。
這期間我無意間留意到安娜房間裡的牀是雙人牀,不知道是房東原本給的配置就是這樣,還是安娜特意要求的。
沈雅彤真是跟我心有靈犀,見我不住地往安娜的牀上瞟,馬上便領悟到了我的心中所想,有意無意地湊過來,酸溜溜地小聲說道:“痞子涵,看到沒有?雙人牀,兩個枕頭,看來你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切,那又怎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壓根就沒那心思,我的心思主要在事業上。”我一臉不屑地反擊了沈雅彤的話,不能讓她幸災樂禍的詭計得逞。
像安娜這樣的白富美女神,想要保持單身狀態當真是不易,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孫子,這麼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