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煊以時速100碼行駛了20分鐘將我帶到這裡,那麼意味着我現在離住處至少30公里遠我有點想死,怎麼最近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部被我給攤上了!
從地上撿起拖鞋,我掖了掖衣服,擡頭看了看,好在北斗星還再閃爍,找到那顆最亮的玉衡
星,確定東南西北後,我向遠處那片模糊的燈火閃亮走去,好似場寂寞的逃亡。足足半個小時,我終於看到條有車子往來的路,定睛看,真想掐死那個惡毒的女人前正是蘇州和無錫交界段的滬寧高速!
折騰到快要黎明時,才被個好心的過路人開車帶到了市區,我又打的駛往住處,最後因
爲沒帶錢包,連車費都沒付,把沒抽完的半包煙扔給司機師傅就跑了。
進入小區內,我憤怒的火焰開始燃燒,我想和張日煊談談,不炎人生,不談理想,就談她憑什
麼這麼對我。回到屋子裡,我將吉他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來到張日煊的房門前,擡手一頓發泄似的猛敲
“耍我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我明天還要上班.”看了看窗外已經有些發亮的天空,又糾正道“不對,是今天,你這麼折騰我晚上,我拿什麼狀態去上班回頭老闆一不高興,炒了我的魷魚,你養我啊?”我喋喋不休的說着,屋子裡卻沒有絲毫迴應。
“你要想我罵的更難聽,你就繼續和我裝聽不見。”我說着又對着門猛敲一下。屋內依舊沒有任何迴應。
“難道她沒回來?”我在疑惑中扭了扭房門的把手,卻發現被反鎖死了。反正在張日煊眼裡我就是一人渣,也不差夜闖她房間這個罪彳了,我從一串鑰匙裡找到她房間的鑰匙,隨後打開房門,管她睡沒睡,我都得和她嘮嘮。
我打開燈,終於看到了側身躺在牀上的張日煊,她身上蓋着被子背對着我,依舊不言不語。
“你睡的倒踏實,你想過我是受的什麼罪嗎?…這一路風吹的我大鼻涕直流……啊阿切…”我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又怒道:“我告訴你,我活了這20幾年,就沒見過你這麼辦事兒的忒賊,忒不厚道!
任我罵的延綿不絕,她安若泰山,巋然不動
正當我準備把她從牀上拉起來和她面對面理論時,她卻忽然陣劇烈的咳嗽根據生活常識,如果我剛剛的打噴嚏是感冒的話,那麼她這種咳嗽絕對是發熱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受了風寒。
我愣了一愣,隨即罵道“老天開眼了啊!….你被報應張日煊又是一陣咳嗽,卻沒有和我言語,也不知道她是懶的理會我,還是因爲發熱的痛苦無力和我糾纏。
“出去。”半晌張日煊言語冰冷的對我說了一句。
“不用你提醒,我這人就喜歡見死不救,咳死你纔好!該,報應…”我說着大步走出了張日煊的房間。
準備洗個熱水澡,然後小眯會兒,卻斷斷續續的聽到咳嗽聲從張日煊的房間裡傳來。我停下去衛生間的腳步,忽然就莫名其妙的陷入到掙扎中總覺得這個屋子裡就我一個男人,她又咳嗽的那麼無助,我真的要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麼?
“算了,做了這麼久的人渣,也做一件好事吧,就當積積德了。”我這麼對自己說道。
我將手中的毛巾放在沙發上,走到廚房,找到一塊生薑和袋老紅糖,點燃煤氣竈熬起了
生薑紅糖湯。我已經困的快睜不開眼了點上一支菸提神,然後有些麻木的看着鍋裡的紅糖薑湯。輪朝陽已經在窗戶最東邊的天際處漏了一個邊,風微微從掛在陽臺的吊蘭上拂過,新的天在清晨散發着規律了億萬年的朝氣和清新,我有點入神,這個時候的世界是迷人的,也好像只屬於我一個人…許相對於這個難得的早晨我也並不是多麼喜歡夜晚的燈紅酒綠。
張日煊的咳嗽聲將我從失神中喚醒,這才發現薑湯已經在鍋裡沸騰了好一會兒了,關掉煤氣竈,我盛了一碗向張日煊的房間走去
“熬了碗薑湯,你給喝了吧。”我站在張日煊的牀邊對她說道
“不用你這麼好心。”
“誰對你好心了,我是怕你老這麼咳嗽影響我睡覺!”我不滿的說道。
張日煊很不領情的說道:“你搬出去,就聽不到了。”“我要搬了,你咳死在家裡都沒人知道別廢話了,你趕緊的把薑湯給喝了!”我說着放下手中的碗將張日煊的枕頭豎了起來,又粗魯的將她扶了起來。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真是發熱了,我又將放在牀頭櫃上的碗端起來遞給她:“先把薑湯給喝了。
張日煊沒有再和自己的身體較勁,從我手中接過薑湯喝了起來,雖依然不言語,表情卻不像剛剛那般冰冷
“喝完了你悶在被子裡睡上覺,碗你放着,我等會兒回來收,你發的是低燒,再吃點退燒藥,出些汗就好了。”
我怕自己感冒加重,披上件厚外套纔出去,我很少生病家裡也沒備什麼日常用藥,所以我
還得去藥房給張日煊買上些退燒藥和止咳藥。現在還太早,藥房都沒有開門營業,跑了好幾站的路才找到個營業的診所,買好藥又立即打的回去,而時間這麼幾經折騰下已經7點半了。
再次回到住處,來到張日煊的房間,她卻已經睡着,看着呼吸均勻,表情安靜的她,我沒有再叫醒她,我從她包裡找到她的手機,拔通自己的號碼後,又在她的牀頭櫃上留下一張便條:“醒了以後記得吃退燒藥和止咳藥,有什麼搞不定的給我打電話,號碼我已經存在你的手機裡了……你恨中的人渣,我自己眼中的天使昭陽留!
輕輕替她掖好被子,我離開了她的房間。
洗了個熱水澡,沒來得及吃早飯,我又搭上去公司的公交車,在精神萎靡中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我困的不行,一個哈欠接着個哈欠,最後索性單手託着下巴以一個技術含量十足的姿勢睡了起來,如果不走近,絕對不發現我是在睡覺。
李洋因爲臨近結婚,陷入到忙碌中,直到快十點時纔來到公司,擡手就把我給拍醒:“你昨
晚又去泡夜店了?”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就窩火但也犯不着遷怒李洋,又打了個哈欠應道:“沒睡好,折騰了我一夜!李洋曲解了我的意思,說
道:“你小子得注意補腎,雖然還年輕,也架不住你這麼沒節制的和女人亂搞!”
“咱們都是有文化人的人說話含蓄點成嗎?”
李洋無奈的笑了笑,這才向我問道:“昨天古馳專櫃的企劃案你幫我搞定了嗎?”
“搞定了,給你存在d盤的文
檔裡了李洋點頭又遞了一張字條對我說道:“昭陽,待會兒我幫你和經理請個事假,你陪研傑按照這張字條上的清單,去商場把要買的東西都給買了。”
“是你結婚還是我結婚啊?你讓我去陪研傑買東西!”我有些好笑的問道。李洋嘆息:“我這不也是辦法嗎,那麼多東西要買,顏如個人也拎不動,我待會兒又得和招商部的人帶着企劃案去上海和gucc那邊談在我們商場設專櫃的事情,我總不能因爲自己的私事兒影響公司準備了幾個月的招商計劃吧?”
“行吧。”我應了一聲,卻又打了個哈欠,我被坑的走了大半夜的路,又一夜未眠,能不困
嗎!李洋拍了拍我肩膀,道
“辛苦一下,晚上回來請你吃飯我衝李洋揮手:“忙你的事情去吧,我再抓緊時間眯會兒!
“別眯了,研傑在公司樓下等你呢!…”李洋頓了頓,語氣忽然放輕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對了…….安琪回郵件了,我和顏
妍結婚那天,她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從美國趕回來!
我瞪着眼睛看着李洋,睏意全消,忽然好似穿梭在冰與火的兩重天中,三年了,她終於要回
來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