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槍還在後備箱裡躺着,按照我以前的經驗,2個小時內,他應該不會醒過來。我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回想起0分女人當時的眼神,我就覺得,男人,還是強勢霸道兇殘一些比較帥。如此說來,那我在陸嘉的心裡,肯定猥瑣的沒有男人的樣子了。
車廂裡,飄着淡淡薰衣花香的問道,陸嘉的摘掉了髮卡,披肩的秀髮散落飄散。
這是**裸的誘惑,面對這樣的場景,我竟然還可以靜下心來開車,看來我的定力還不錯。
陸嘉打開車載CD,調出了她最喜歡的那首歌,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樂曲在一起的在耳邊迴盪着。
“終於我踏上夢中的歸程
竟流離又顛沛
飛雪中汽笛烏咽的聲音
似吐不完憂傷
依稀的曾經
早已模糊不清
唯一記得你臉
在兵荒馬亂之中退去
我再也抓不緊你視線
雪剎那之間落成了牆
滬寧鐵路拉開無盡的距離
從此竟是兩端橫着山重水覆
蝴蝶撲不過那天涯
垂下雙翼
魂留在峰火雪地結冰
這滬寧鐵路綿延無際的傷心
回頭竟過千年已是蒼老愛情
沉積的雪舉步難行
思念倉皇
怎追回埋藏的末後春天”
我如果沒記錯,這首歌的名字叫做“滬寧鐵路”,是邰正宵歌,其實這個歌手我並不是很熟悉,如果不是陸嘉,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邰正宵’這個名字。
也正是因爲陸嘉,我才知道,原來中國還有這麼一個歌手,可以把情歌唱的那麼的感人肺腑。
“滬寧鐵路”是一首傷情歌曲,我不知道這首歌跟陸嘉有着什麼樣的故事,又記載了她怎樣的一段過往,我只知道,無論陸嘉有多麼的開心,無論她在做着什麼樣的事情,而每當這首歌的曲子響起時,她就會變的憂傷,眼睛紅紅的像是一直在哭,她所有的強勢,所有的霸道,也都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我曾不止一次的問過她原因,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含着眼淚,衝着我傻傻笑着。
那一刻,我突然間覺得,一個女人,無論他在人前是多麼的不講道理,沒心沒肺,強橫霸道,但她終究還是需要被愛,需要有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一直到世界的盡頭。
果然,這首歌剛唱完一半,陸嘉的肩膀就已經開始顫抖起來,她又在輕輕的啜泣了,這個笨女人,以爲轉過身我就看不到了,但她卻沒有注意到,她對面的車窗已經讓我看到了一切。
剛剛還是個開心公主,轉眼之間就變成了淚人,女人,真的是一個善變動物。
見她這麼傷心,我的鼻子突然也開始變的酸酸的,不經陸嘉同意,第一次擅作主張,毅然的關掉了車載音樂播放器,取出邰正宵的專輯CD。
陸嘉暫時沒有搭理我,估計這會正忙着擠眼淚呢,反正對她來說,收拾我也不必趕在這一時半會的時間裡。
“怎麼又聽這首歌了?”
“你管我。”
我抽出一卷紙巾遞了過去。
“給。”
“不要。”
“你的妝都花了。”
“哦!那拿來。”陸嘉伸手奪過紙巾,對着手機的黑屏擦拭着眼淚。
“你今天花了多少錢?”
陸嘉吸了一下鼻子,仰着頭,略顯傲慢說道:“你猜!”
這我哪猜的到,以我對陸嘉的瞭解,估計,從我這裡盤走的錢已經被她花的差不多了。
女人就是天生的購物狂人,尤其是像陸嘉這種近乎接近腦殘的女人,今天有錢今天花,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以她的那種思想,就算是天要塌下來,那也有個高的人頂着,而現在,我明顯就是那個個高的人。
“5000?”我隨便說了一個數字。
陸嘉搖搖頭,嘴角抿成一條向上彎曲的線。
一看她這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比這多。
“你該不會全花了吧?”
陸嘉還是一樣的表情,含情脈脈的看着我。
“好吧,我投降,你說吧,到底花了多少。”我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估計這次,我真的要破產了。
唉,以我現在的薪資水平養活陸嘉這樣的超級大美女,簡直就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樣,不過,就算是這隻天鵝吃不到嘴,能養在家裡看着也好,大不了老子去賣血,賣骨髓,當然了,我也只是隨便想想而已,我是不可能真的去賣血買骨髓的。
“你的信用卡,利息高不高?”此刻的陸嘉,乖巧的就像是一隻小貓咪,可是要見到這隻小貓咪乖巧的一面,付出的代價,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慘重啊!
“你不會把我的信用卡也刷爆了吧?”我放慢了車速,感覺情緒有一點小小的波動。
“就刷了一點點嗎,別這麼大驚小怪,而且你又沒有女朋友,也沒有聽你說起過你的家人,那麼多錢你哪裡花的完嗎,我就是讓你的小金庫稍微的流動一下,再說了女人花男人的錢,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
有這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真想掛到5檔,踩死油門,衝向環形立交橋去撞護欄。
“那你刷了多少?”
陸嘉伸出三根手指,臉上浮起了比蒙娜麗莎更朦朧神秘的微笑。
“3000?”這個數字我還是可以接受的,就3千而已,隨隨便便的就可以湊上來了。
“是3萬。”陸嘉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我眼前閃爍着,雙手託着下巴癡癡的看着我。
我:“……”
這次真的被陸嘉的真人秀誘惑給秒殺了。
我感覺彷彿一個驚雷劈了過來,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我承認,這一刻我真想跟這個潑辣女王同歸於盡,3萬塊吶,差不多就是我一年的工資了,這個女人真夠狠心的,我纔出來不到兩個小時,這些錢就被她揮霍一空,大小姐,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我們還要交房租,還要吃飯嗎?
唉,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她又不會覺得心疼。
“喂,你沒事吧?”見我不說話,臉色蒼白,神情呆滯,陸嘉竟然破天荒的關心問道。
“我在想一件事情。”我故作深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