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了看眼前的低樓平房,我不知不覺的就皺起了眉頭。
“師父,你確定是這個地方嗎?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若按你說的,楊川既然開了那麼多的夜總會,還有無數個地下俱樂部,他怎麼可能住在這樣的小地方。”
老頭子瞪了我一眼,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竟然把最關鍵的一點給忘了,楊川還有另一個身份,助理警察,他住在這裡,是他用心良苦的策劃,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小小的助理警察竟然是擁有近百家場子的古惑仔老大。”
我似乎懂了,人家這叫低調。
到了地點,按照老頭子的指示,我從揹包裡拿出了長杆煙花,一米左右,30響的那種,然後全部點燃,並全部投遞到一家房子的院子裡。
幾秒鐘之後,這幢平房的院子裡閃起了璀璨的煙火。
“媽-的,這是哪個王-八-蛋乾的,老子要殺了你!”
院子裡,一個男人仰天長嘯,但他只能躲在安全的角落先罵着,在煙花沒有放完之前,他什麼也做不了。
“師父,我們還不進去嗎?”
“先等一下,我這裡還有兩顆照明彈,一起點了吧。”
“嘭!”
如閃電一般,一道亮光沖天而起。
“把繩子拿出來,我們進去了。”老頭子見院子裡沒有了動靜,便開口說道。
我猶豫了一會,但還是照做。
“記住,一會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是醒着的,全都給我打暈了,我們今天的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老頭子很嚴肅的對我說道,像是一個軍官在執行任務之前,對自己的士兵訓話那樣威嚴。
“師父,我們不是會輕功嗎,幹嘛還用繩子?”我十分的不解,因爲在我的實戰經驗中,像這種兩三米的牆,我們只要輕輕一躍就上去了,根本就不需要繩子輔助,可爲什麼老頭子讓我拿出繩子呢?難道說,老頭子的輕功退化了?
“一會見一個就綁一個,等我們拿到了屬於我們的東西,再給他們鬆綁。你是不知道,這個楊川就是一隻老狐狸,他一直在杭州城,但是我們的人直到最近一個月才發現他的蹤跡,隱藏了20多年,所以我們謹慎行事還是很有必要的。”
聽老頭子一席話,我連忙點頭:“師父,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我縱身一躍,就爬上牆頭,院子的牆很奇怪,從外面看很高,但是爬上牆頭之後,往裡面跳的時候,卻發現牆很矮,完全就不會有壓力。
我回頭看了看老頭子,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輕輕的一躍,便落入了院中。
穩住身形,一擡頭,便看到了露天樓梯一腳蜷縮的楊川,因爲他曾經開車送過我跟陸嘉,所以我對這個人印象很深。
看到他,我嘴角一絲冷笑,然後飛步向前,抓起繩子就把楊川捆的結結實實的,捆完之後再補上一拳,讓本來就昏迷的楊川再昏迷一次,避免他很快醒過來的可能。
“臭小子,沒想到你下手可比我狠心多了,看來你混黑社會混了這麼多年,確實還是有些手段的。”老頭子拍拍我的肩膀,半嚴厲,半調侃的說道。
聽到老頭子的這個評價,我只好苦笑着答道:“師父,你就別挖苦我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辦正事吧。”
我扭過頭,看着老頭子。
此刻,老頭子正帶着一副閃着紅光的神秘眼鏡看着屋內的情形,是隔着厚厚的,冰冷的牆壁看着屋裡的情況。
“進門之後,右手邊第一個房間裡有一男一女,可能是他的兒子跟兒媳婦,左手邊第二個房間裡有一個人,應該是楊川的老婆,我們要的東西,在楊川的房間,我只能很模糊的看到它的存在,估計這個東西被楊川用一些特殊的材料包裹着,根據分析的數據來看,他的房間裡應該有儲藏室。”
老頭子一本正經的說着,看這樣子,多半就是他帶的那副眼鏡的功勞。
想不到老頭子的身上還有這樣的寶貝,我要是把這副眼鏡拿到了手,等我回焦作之後,想找人簡直是太容易了。
一想到這裡我就興奮的不行,嗯,決定了,等一會完成了任務,我就找老頭子索要這個寶貝。
“師父,這一男一女就交給我解決,你去擺平那個楊川的老婆就行。”說完,我就搶先一步推門進了正堂。
輕輕的摸索到右邊第一個房門口,試探了一下把手,門是反鎖的,見此,我心中忍不住的笑着:“這個楊川可真的是可憐,家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的兒子跟兒媳竟然一點表示也沒有,這個兒子看起來很孝順的嗎?”
“嘭!”
我一腳踹開了房門,下一刻,一股讓我作嘔的酒味飄了出來,我-操,我說呢,家裡有事做兒子怎麼可能還這麼淡定的睡覺的,原來是喝醉了,這樣甚好,捆一個醉漢總比捆一個清醒的大活人容易多了。
拎起繩子,不到2分鐘就擺平了這個兩個人。
喝酒誤事,這就是我爲什麼不喜歡喝酒的原因。
走出他們的房間,老頭子竟然都已經從最左邊的第二個房間裡出來了,他面露輕鬆之色,手裡提着一個黑盒子,盒子並不大,跟小學生用的文具盒一般大小。
“師父,還是你厲害,這麼簡單就搞定了。”
老頭子瞥了我一眼:“去給他們鬆綁吧,這種繩子很貴的,我可不忍心把這些繩子扔在這裡。”
儘管我很好奇盒子裡裝的是什麼,但是老頭子的命令的在前,我還是隻能先去解開繩子。
能讓老頭子花費這麼大的工夫的來盜取的東西,想必一定是很貴重的東西,但這可能關係到了一些老頭子不願意告訴的秘密,所以當我解開繩子之後,也就沒有去問老頭子,因爲我的感覺告訴我,老頭子壓根就不想讓我知道盒子裝的是什麼。
不讓知道我就不問了,反正只要老頭子開心就好,對於我來說,只要能讓老頭子開心,讓我做什麼事情我都情願。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老頭子纔是我最親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