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非常的偏冷。
當這一堆火苗熄滅的時候,我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盡數烘乾了。
我沒有回頭,因爲樊玲跟慕容雪的那邊,火苗還燒的正旺,再加上樊玲一直強調的在提醒我,叫我絕對不可以回頭,理由是,慕容雪還沒有穿衣服。
我覺得這個理由其實並不能說服我不回頭,所以還是會偷偷的瞄上幾眼,但是我坐的位置很不好,因爲我只能看到樊玲的背影,完全看不到慕容雪。
正當我準備變化位置尋找最佳視角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我頓時就淚流滿面。
原來,還真的有防水手機啊!國產手機的質量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
電話是陸嘉的打來的,所以我不敢不接。
按下接聽鍵,我輕聲的說道:“嘉嘉,這麼晚了還跟我打電話,有事嗎?”
陸嘉的聲音聽起來很急促:“呆瓜,我剛聽媽媽說,莫小虎受了很重的傷,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這不是質問,以陸嘉對我的瞭解,她根本就不需要問,因爲答案都是顯而易見的。
我沒有想過要對陸嘉隱瞞,當下便點頭承認了。
“嗯,是我做的。”
陸嘉沉默了幾秒鐘,緩緩道:“我能知道是爲什麼嗎?”
“當然可以了。”我柔聲笑道,但是很快就開始嚴肅了起來:“莫小虎這個王八蛋,差點還得我們倆連命都沒了,我身上的傷,還有你肚子裡沒有保住的孩子,全都拜莫小虎所賜。我對他做的那些事情,還算是輕的。”
沉默了一會,陸嘉終於還是堅定的開了口:“呆瓜,你做的很對,我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欺負。”
陸嘉說的很對,我們不能一直被人欺負,所以,雖然我做了一件影響力非常大的事情,但只要陸嘉理解我,能跟我站在一起,我就不會覺得我這樣做是錯的。
男人,有時候就是需要自己女人的支持。
“呆瓜,既然莫小虎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麼你是不是現在就可以來醫院接我了?”
陸嘉嬌聲嬌氣的傳來,一瞬間就擊潰了我心中所有的防線。
但我還是非常理性的,於是就委婉的拒絕道:“嘉嘉,今天很晚了,乖,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就會去醫院接你。告訴我你明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帶過去。”
“雞腿。”
“大早上的吃肉不好,要不我給你帶酸奶,麪包。”
“不要,我就要吃雞腿。”
“...”
......
當慕容雪把我們帶到她家裡的時候,我的世界觀再一次被刷新了。
500平米的超級豪華別墅,別墅裡有獨立的花園,游泳池。
一路之上,我只顧着驚歎,並沒有怎麼去欣賞別墅四周的美景。因爲我從頭至尾就只記住了兩個字,奢侈。
慕容雪一走進別墅的中心區域。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老爺跟夫人都在爲你擔心呢。”
說話的是一個老婆子,儘管已經上了歲數,但是看上去身體還是非常的硬朗,光看這僕人就不難推算出,這別墅的主人一定很注重養身跟健身。
慕容雪笑着迴應道:“吳媽,你早點去歇息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吳媽並沒有違抗慕容雪的話,看來平日裡,慕容雪說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打發走吳媽,慕容雪含笑着轉過身,一雙美麗的眸子幽幽閃亮:“紹大哥,玲兒姐,你們真的不跟我上去了嗎?”
我果斷的點點頭,面對這樣的情況,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慕容雪可是真正的豪門大小姐,而我只是一社會底層的一個小混混而已,習慣了無拘無束了,所以有些場合若是能拒絕,我就一定不會同意。
“那好吧,紹大哥,把你的地址留給我吧,我有空去找你。”
我的身旁,樊玲一直嘟囔着小嘴,似乎對我很是不滿,但是她又不好明說,所以只好把指甲深深的刺到我的胳膊上。
而我,面對美女的要求,我通常是不會拒絕的,儘管樊玲很兇很殘忍,我還是很堅定的說出了我的地址:“你可以去維亞一號商場找我,我就在那裡。”
慕容雪楞了一下,然後嘴角微微的揚起,笑容如瞬間綻放的曇花一樣美麗,收起嘴角的兩顆小酒窩,慕容雪很認真的說道:“嗯,我記下了,明天就去找你。”
“明天不行,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會去商場的。”
慕容雪笑着點頭:“嗯,那就後天,後天我去找你。”
我繼續拒絕:“後天我也有事,準確的說,我接下來的一週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也都不會去商場的。”
慕容雪失望的掘起小嘴,沉默了一會,忽然盈盈一笑,楚楚動人的對我說道:“紹大哥,那你在這裡等我等我半個小時,我先上樓收拾了一些東西,然後我跟你一起回去。”
慕容雪話音還未落,人就已經跑進了別墅,美麗的倩影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邵兵哥,慕容大美女似乎也對你傾心了,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啊?”
我怔怔的看着樊玲,突然間就覺得這個MM一點也不可愛了。我冷哼,直接就抱起了還在生着悶氣的樊玲。
“慕容雪對我傾沒傾心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今晚說什麼也要跟你洞房了,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不然會有人說閒話的。”
樊玲似乎很緊張,吱吱唔唔了半天,這才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誰要是敢說閒話,我就叫誰好看。”
纔不管那麼多,我抱着樊玲,被路燈拉長的影子緩緩的消失在昏暗的燈光下。
......
別墅的門前,一個美女的女子氣呼呼的跺着腳。
“哼,大騙子,都說好了要在這裡等我的,可是卻自己偷偷溜走了,全天下的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
夜裡12點。
某街道,某個隱蔽的小旅館。
“老闆,開兩個房間。”我一拍前臺的桌子,很不友善的說道。
老闆是一位中年大叔,擡起頭看了我跟樊玲一眼,立刻就會了意。
“對不起,我們這裡只剩下一個房間了,在樓上,給你們算便宜點,60塊一夜還有免費禮品相送。”老闆故意把禮品兩個字說的非常重,好像生怕我們聽不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