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去之後,小光頭也偷偷試過,可無論他使出多大的力氣,都沒辦法把啤酒瓶給扯斷分毫,這也就罷了,更慘的是,酒瓶竟然還連一點點痕跡都沒有。
那一刻,小光頭別提有多佩服南宮婉兒了,曾有那麼一秒種,他都已經把南宮婉兒當成了偶像,甚至還想拜她爲師。
可是,南宮婉兒並沒有朝他動手,只是伸出手指頭輕輕地在他腦門上面戳了戳,沾了一些了紅墨水寫了幾個字而已。
靠,太無恥了。
小光頭很生氣,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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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到南宮婉兒只是寫字而已,並沒有把自己怎麼樣,他的心裡又有了春天般的暖意。
可是意外總是在發生,這時,一個聲音劃破了場中的安靜。
“就是他。”一個混混指着南宮婉兒喊道:“就是他打了我們兄弟。”
“對對。我親眼看到了,他出手打人----”
“還是一個女人呢,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打人呢?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嫁得出去,誰敢娶他,真是潑婦,毒蠍子。”
......
在混混們的叫嚷聲中,幾個舉着話筒的記者擠了過來,大汗淋漓的急聲問道:“你就是南宮婉兒嗎?...,哇,果然是人如其名,美不勝收啊!”
這記者是一個女的。
但是南宮婉兒根本就無動於衷。
“你就是南宮婉兒吧?有人舉報你在酒店惡意傷人,有這種事情嗎?”
“聽說你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而且人長得又漂亮,可是,你怎麼能下手這麼狠呢,你看看這些人,都被你打成什麼樣了,我們的光頭哥,好端端的一個人都被你打這樣了。”
......
南宮婉兒無奈的搖頭苦笑,到了現在,南宮婉兒總算是明白了,刀疤男這一羣人今天是改變了攻擊戰略。
他們罵不過打不贏之後,就想借輿論這隻大手把自己的名聲抹黑,讓龍源之星休閒酒店臭名遠揚,然後徹底的破產。
這個劉朋,想出來的招式竟然是這麼變態。
而他手下的人還更變態。
“我是南宮婉兒,是龍源之星休閒酒店的安保人員。”南宮婉兒面對記者的很不友好的說道:“我不會輕易的動手打人,但這幾個欠揍的傢伙到酒店裡大吼大叫,掀桌子,摔盤子,不僅拒絕付款,還讓我們索賠,說我們做的不好吃。”
“你們說,這樣的人,是不是犯-賤。”
南宮婉兒語畢,沒有人說話,只有那個黑色的大攝影機滴滴的想着。
南宮婉兒冷笑一聲,一個踢腿,‘嘭’的一聲,踢翻了那架攝影機。
這一次,酒店門前,徹底的沸騰了。
......
公交站牌前,陸嘉愜意的把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人過來接陸嘉,而陸嘉也一直拗着性子,就是不願意往家裡打一個電話。
唉,沒辦法,既然陸嘉不願意,那就只能繼續等了。
但是,爲了打磨一下時間,我給陸嘉講了一個故事。
這是一個很久之前的故事,那時候,我離開了小木屋,一個來到了陌生的城市。
我什麼都沒有,每天都是遊手好閒的,還結交一些狐朋狗友,整天就是打架鬥毆,調-戲良-家-少-女,收保護費,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我租了一間不足20平米的房子,房子所在的村子很偏遠,在村子的外圍,有一條誰都不願意接近的小溪。
這條小溪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面貌,它的清澈也只能流淌在年邁老人的記憶裡,烏黑色溪水散發着刺鼻的惡臭,再也尋不見一隻水鳥、一條小魚,就連青蛙也離開了,然後躲在小溪旁邊的田園裡呱呱的叫個不停,好像在宣泄着心裡的不滿。
它們不像人類,不會去吵、去鬧,只是簡簡單單的活着。
小溪的上面有一座橋,是新的,村裡人說是最近幾年才修的。橋的左邊是高樓大廈,繁華的都市,每當天黑的時候,總是很熱鬧,閃爍的霓虹讓這裡看起來跟仙境一樣;橋的右邊卻是荒蕪的田園,貧窮落後是它最好的形容詞。
一座橋,卻分割了2個不同的世界。
我每天都從這座橋上經過。
每次經過的時候,我都會看到一位老人,在橋的右邊,有一片空地,他就坐在空地上,面對着小溪,神情呆滯的盯着烏黑的溪水,不時的回過看看,說上幾句話叫人難懂的話。
我想,他應該是一位老年癡呆症患者吧,可能是兒女們都忙着工作沒時間照顧他,所以他纔會一個人跑到這兒來。
但是很快,我就否認了我的猜想,因爲我看到他身邊還有一張草蓆,雖然已經破舊不堪了,但累的時候,用來休息是非常舒適的,草蓆的旁邊有一些餐具,中午的時候,他還會自己做飯,動作是那麼的輕鬆敏捷。
我很好奇,因爲我覺得,這位老人,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於是,我就萌生了一個念頭,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去拜訪一下他,如果我們聊得投緣,說不定,我又可以得到他的一些教誨呢。
緣分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有時候不得不相信它真的存在。
因爲避讓會車,我不得已把自行車騎到了橋下,但是沒想到橋邊空地坡度太陡,一時間沒控制好速度,車子直接就衝了下去,而且恰好跌倒在他的旁邊,他轉過頭看看我,對於我這個不速之客,想必他也覺得意外,這樣的會面方式,真的很像是一個玩笑。
“小夥子,性格不要太急躁啦,你看你,這樣多危險啊!”
“我,…………….”
“你趕時間嗎?”
“我今天沒事,就是出來隨便玩玩。”
“年輕還是好啊!不像我,現在是哪都去不了啦!”
我沒說話,只是跟着他看着這變了色的溪水。
“小夥子,介不介意陪我這個老頭子坐一會?”
“怎麼會呢,剛纔我還一直在自責打擾了老伯您的清靜呢。”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小夥子,有煙嗎?”
我摸摸口袋,遞給了老伯。我原本是不吸菸的,也不會買菸,口袋裡的煙是我拿他們的,只有在非常的寂寞或者沒有靈感的時候我纔會點上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