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佳馨和梅姨從房間裡出來,她走到我身邊對我說道:“走吧,回去吧。”
我看了看梅姨,梅姨對我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跟着顏佳馨出了梅姨佳,我們就開車離開了這裡。
坐在車上,我對着她詢問起來:“你和梅姨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她只是問了我怎麼想的。”
“你怎麼回覆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緣起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回去的,無論他做了什麼事情,我都要想辦法把藝術之魂展開,我不可以就此認輸。”
我思緒在一瞬間停頓了一下,又馬上回過神來,對着她問道:“你考慮過你和唐天的關係嗎?”
一天到我說道唐天這兩個字,她頓時沉默起來,把目光看向旁邊的窗戶那,那飄動的虛影一下子就從我們身邊閃過,就如同時間一樣,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而我們也在一下子過去的時間裡,漸漸成長,直到長成現在這副模樣,對於她而言,“父親”這兩個字似乎是多麼的陌生,我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是害怕去相認這個父親,而是帶着憤恨不想去相認這麼一個人。
直到回到家中,她還是沒有和我說這個問題,又或許是我這麼一個問題,讓她原本稍微好點的情緒變得虛無,她又獨自一個人回到了自己房間,關了門去思考起來。
我站在她的房門口嗎,想動手去敲一敲門,卻不知爲何沒有敲下去的勇氣,但我的腦海一個思維卻一直要我去幫助她,現在我的身體和腦海貌似有了一個衝突,不相同作爲的矛盾,我頓時覺得我是一個矛盾體。
而突然一句“喵”的聲音,讓我從矛盾的思維中回過神來,幸福從陽臺上跳了下來,四隻腳慢慢走到我的身邊,它用那白色的小爪子對着門拍了一下,似乎想告訴我要我去開門,讓我感覺到,它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
我最後還是敲起了門,她似乎聽到了我的迴應,慢慢地把門從裡面打開了,看着情緒有點愁然的她,我對着她說道:“聊聊吧。”
她點了點頭,最後放着我走了進去,我沒有直接向她說什麼,而是換了一個能讓她情緒稍微緩和的話題:“明天夜晚和我去酒吧參加活動,袁菲說需要你的到場,作爲女神的你,必須要到知道不。”
“哦。”
她的桌子上,一張挺老舊的照片放在上面,我拿過來看了看,裡面有着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手上還抱着一個小嬰兒。
我一眼就認出了裡面的人,那是年輕的唐天,雖然沒有現在顯得那樣剛毅威嚴,可是他的眉間是那樣的讓人不會忘記,他和她一樣,都有着同樣的每間,而這個長髮女人似乎就是顏佳馨的母親,只不過在與陽薰母親合照的時候,她卻是精煉的短髮。
“這是梅姨給你的?”我拿着照片對着顏佳馨問道。
“嗯。”她從旁邊把另外一張照片拿了過來,帶着點眼淚對我說道:“我媽媽死了。”
她一邊摸着手上的照片,一邊哽咽看着我,我連忙走上前去把她拉在我懷裡靠着,用手弄了弄她凌亂的短髮,問道:“怎麼回事?”
她哽咽道:“梅姨說:我媽媽已經死了,但卻沒有告訴我真正去世的原因,我現在真的很糾結,可是我感覺到媽媽的死卻是和他有關係,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個親人了,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去和他相認,如果要和他相認,我又不能不去恨他,恨他這些年爲什麼拋棄我而離開,一次都沒來見我,爲什麼見面了又要拿走我身邊的這些,拿走爺爺留給我的一切......我恨他,可是我在心裡卻又對他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並不是恨,但也不是愛。”
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受,顏佳馨的感受我似乎可以瞭解,因爲我們兩都是屬於這樣一個對等的情況,她似乎有着一種阻礙,這樣一種阻礙讓她不敢上前一步去與唐天相認。
不知不覺中,我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原來,她在我身邊已經睡着了,我把她慢慢地放在了牀上,把照片幫她擺弄好,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幸福跳在一條小椅子上看着我,對着我“喵”了一句,我走到它跟前對着它說道:“傻貓,你說她的阻礙會不會是我。”
幸福很是無厘頭地把腦袋往旁邊一倒,又“喵”了一句。
我在它旁邊的小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精神恍惚也許只能用那一把可以打開心鎖的鑰匙去打開,而我覺得,我就是那心房上的一把鎖,也只有我被打開了,她纔可以看到門外的一切,或許是我太過禁錮於她。
我不知道梅姨到底有沒有把我和唐天見面的事情告訴於她,如果她知道了又是一種怎麼樣的情緒,她應該不知道吧。
忽然之間,幸福就從我的身旁跳了開來,或許是我下意識點起了這一根煩惱煙的緣故,而它也不喜歡這香菸的味道,所以就從我身邊跳開了,跳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它又逃跑了。
我肚子突然又有一點餓,纔想起今天夜晚在梅姨家中並沒有吃什麼飯,抽完了這一根菸,我就走到廚房隨意弄了點什麼東西吃,吃完後看了會電視,就在沙發上不自然地睡着了。
我似乎又進入了夢鄉,我站在一片用欄杆做好的花園裡面,手裡拿着水壺正爲裡面的花花草草澆着水,可是這片花園的周圍,卻是沒有任何的花朵生長,所有的花全部圍聚在這個裡面。
忽然之間,我感覺到一陣大風吹來,我立刻走到花園的出口處,想伸手擋住這一陣大風,可是風就是這麼無情的把我給吹倒了,而我後面的花朵卻在風的吹飛下越飛越遠,這麼一吹,整個花園就只剩下我用木材爲好的木欄,所有的花朵都飛都無影無蹤了。
而我,連保護自己喜歡的花朵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