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跟黑熊一樣的寵然大物,我看着他走卻無能爲力,我的腰裡是有一把小刀,但用在他身上我真幹不出來,而且他一身的肥肉,刀對他也未必有用。
他不對我下手,但捅一刀讓這傢伙發怒還是怕的,這種人,真正怒了會要人命,我沒膽量跟他玩這麼大的火。小馬哥跑了過來,扶起我說:“大龍,我看按他說的也不錯,你就跟他去上班得了,弄來弄去他是要解救你,我看他那力氣,別說我們幾個兄弟,就算賈吉也未必要他的對手,這傢伙就是一頭怪獸。”
“滾,解救個毛,他自己要給人當狗是他自己的事,與我無關。總有一天,我會幹的過他,你等着。”我甩開了小馬哥的手,坐上了車,點上了煙。
面對蒼浪這種人,我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陰他,還真有點幹不出來。打他,他不過。他打我一頓也好,但他就是不打,對我身邊的兄弟下手。這種人太怪,心太靜,認死理,我有些茫然。
小馬哥看着我怪笑道:“原來你也有這一面啊,無能爲力的感覺爽吧。”
我沒說話,實在懶的理他。之後我們去買了一百塊錢的花,滿天星和玫瑰。之後又來到廠門口,小馬哥對我說:“你真打算這麼幹,那事也不能算你的錯,要是你跟問號換過來,你也會那麼幹。別鬧騰了成不,我們回去了,她要是原諒你,早就原諒了,問號不會怪你的。”
“她要是那麼容易原諒我,我還不這麼幹呢,你不懂,這種女孩感情專一,對問號是真的。如果這個女人是江雄的女人,我肯定不這麼幹。”我說着喝了口飲料,繼續抽菸,等着於燕下班。
小馬哥無奈地搖了搖頭罵道:“你就是個賤人。”
“錯,這叫堅持就是勝利,我就不相信他跟蒼浪一樣,也是一根筋。”
我窮的就只有時間了,也不怕等。廠裡六點下班,我捧着花對小馬哥說:“小馬哥,我們倆一起。”
“不幹,這人我丟不起,要幹你自己幹起。你現在是瘋了,非常徹底,我纔不幹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小馬哥奚落道,升起了車窗,睡覺去了。
廠裡出來的男男女女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臉紅,又不是追女朋友,我這叫義氣,我理所當然地認爲,然後是一本正經的等待,跟我發生過沖突的幾個男的也出來了,只是這天他們沒動手,我估計是蒼浪不讓他們動我。那個叫張小雅的俗媚女孩,鄙夷的看了我也一眼罵道:“傻B”,轉身就離開了。
所有人都走開的時候,於燕跟一個長的挺漂亮,穿着紅衣服的姑娘走了出來,我擋在於燕的面前說:“問號讓我送的,你如果不收,我就天天來,直到你收了爲止,明天你生日,我們兄弟給你過。”
她一手抓起了花,對着我就砸了過來,之後猛踩,一百塊錢的花,瞬間就變成一堆垃圾。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用了很大的力踩,踩完後胸口不停地起伏着,額頭也出了汗。
“好了,氣消了吧,明天你生日,我們兄弟給你過,你覺得怎麼樣。”我涎笑着說,臉皮已經夠厚了,不怕再厚一點。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你知不知道同事現在怎麼說我,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於燕不客氣地推開了我。
“行,你不答應可以,我每天都來,我就不相信你的臉皮比我的厚,除非你明天讓我們給你過生日。”我對着她的背影喊道。喊完後,我準備上車,剛走幾步感覺不對,回頭,一雙手向我推了過來,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這下摔的不輕,胳膊有種被折斷地感覺。
於燕也不理我的痛苦,指着我說:“你能不能要點臉,怎麼會有你這種人,賤。”
我站了起來,右手按摩着左胳膊道:“你現在看到了,就這樣一個人,你愛怎麼周就怎麼着,明天我還來。”
“明天我不上班。”於燕終於有些哭笑不得了。
“明天我找你家去,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你。”
接着她一腳就踢在了我的腿骨上,痛的我跳了好幾下。她這次很乾脆地走了,也不跟我說話,她旁邊的紅衣女孩倒是一臉的怪笑,對我做了個鬼臉,伸出個大拇指。
“於燕,明天我在廠門口等你,還是這個時候,如果你不來,我就去你家。”我很大聲得喊着,這話絕對是要讓別人誤會的。
“你去死吧。”她從地上撿了土疙瘩向我丟了過來,我轉身就跑。急忙上車,她撿了半截磚頭,準備砸過來,小馬急忙開着車向前衝去。“大龍,你死就算了,車傷了,老闆會找我事。你說你怎麼笑的出來。”
“事成了,今天晚上,找於燕身邊的女孩吃飯,旁敲側擊,我就不相信還有搞不定於燕,我就不相信又是第二個蒼浪。”我笑着喝了一口水,心裡蠻爽的,因爲於燕的那一絲笑容。馬飛帶我吃了點東西,汪瑞認識面粉廠的一些人,我讓他去想辦法找到於燕身邊那個紅衣服的女孩。
寧靜城不大,麪粉廠裡不到五百人,找一個人對於從小生活在城的江瑞來說,一點都不難。這犢子沒一會就把那個女孩帶到了我面前,另外還有兩個女孩,他走在這羣女孩中間,比她們還水靈一些,如果不是因爲胸部和穿着的原因,我都幾乎要認爲他是個女孩了。
在寧靜城,好女孩我見的不多,但喜歡小混混的太妹我見的過。而且跟小混混有染似乎是一種時尚,在這個亂城之底的男女們,認識江雄這樣的混混,對於她們來說就是一種安全感,江雄手下的小妹妹就一羣。
我跟江雄有一段時間了,從問號入獄以後,做爲問號女朋友身邊的這些女孩,也都知道我們的名聲。不過這些傢伙倒一點也不像於燕那麼恨我,反而很客氣地叫一聲:“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