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跟女人吵架，被她說的不知道怎麼還口。一直悠哉靠在車上抽菸的小馬哥，丟掉菸頭紅着臉對女生說：“別管閒事，小心一點，別隨便罵人賤，你特麼賤人。”
對女人，小馬哥明顯比我要狠的多，那張滿是青春豆的紅臉很唬人，女孩被他看怕了，向後退了兩步。這時候，五個從廠裡出來的小夥子看到了，圍在了女孩的身邊，一副小太監對慈禧的態度。討好的像對自己的奶奶，眼神中充滿了關懷，他們說了幾句。小女孩哭哭泣泣的樣子，很是楚楚可憐。完了陰險地看了我一眼，因爲那一眼，她原本還算漂亮的臉，讓我沒來由覺得不好看了。之後五個小夥向小馬哥走了過去，他們的年齡跟我們差不多，劍拔弩張，一幅要開戰的感覺。
“於燕，你等一下，我再讓你揍我行不。”我說着向幾個男生走去。
“你TMD誰啊，這麼囂張。”其中一個男孩對小馬哥說。在他們跟小馬哥面對面的時候，我從背後一腳把一個男孩踹倒，他的頭撞到了另一個男孩的腰上，狗吃屁的一個動作，小馬也上了手，上勾拳放翻了一個，那些男生明顯比我們要老實一些，打架的經驗也不是很足的那種。不過他們的反應不慢，很快就還擊了，二打五，我的身體剛好，剛被於燕打過，沒幾下就吃不消了，捱了好幾拳。好在那些傢伙不像習國民那麼狠，下手也不是瘋重，對這幾個小夥子的攻擊還防的了，所以沒傷到。推的多，打的少，我被推的倒了好幾步。
“龍哥，接着。”汪瑞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來的棍子，丟了過來。
“幹。”我接住棍子，就朝小夥子輪了過去，直接打頭。汪瑞也撲了上來，三打五，人數上他們佔了大優勢，不過因爲我跟汪瑞都有傢伙，也都也下死手，那五個人被我們打跑了。他們一邊跑一邊叫罵，我們追了幾步就停下了，跟王強和那些中年人打過架，對這種小架已經沒有什麼大的興趣。
小馬哥拍了拍身上的灰，向罵人的女孩走過去，賤笑着自問自答且陰陽怪調地說：“你知道他們爲什麼對你好嗎？因爲他們覺得可以拉着你去睡覺。我順道在告訴你，最好小心一點，不知道的事別特麼的亂插嘴，你的爺爺們被我們打跑了，欠草的玩意。”
女孩嚇的不敢說一句話，之前的囂張和楚楚可憐樣全沒了，怯怯地看着小馬哥轉身就走。我覺得我挺有同情心的，看着女孩的背影對小馬哥說：“小馬哥，你不至於吧，那是個女孩。”
“這種人就一**，正常女孩那有她這樣的，你看她在那幾男的面前的表情，我真是想立馬拉着就給上了。”
我無奈地苦笑，小馬哥的邏輯我很佩服。
“大龍，算了吧，這事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我們回去吧，於燕正在氣頭上呢。”小馬哥看着那張弄不清楚是什麼表情的臉拉着我說。
“問號說過的，過兩天就是於燕的生日，我不想讓問號寒心，問號是爲了我，她這樣做也是心裡有問號，問號出來了，她還得喊我一聲哥，你們再等等。”我說完又向於燕走了過去。
於燕擦掉了眼淚，站了起來，沒再像之前一樣對我撕扯，只是很不客氣地對我說：“我知道你叫穆龍，你滾吧，我不會再想見到你。”之後她跟着一羣女孩離開了，的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坐上了車，抽起了煙。我不難過，反而心裡很高興，她出了氣，至少這是一個開端，也是她對問號的感情的見證。我不怕女孩烈如火，我怕的是一個女孩在生氣的時候，冷如冰。
直到於燕從我們的視線消失，一切都歸於平靜，一直躲在暗處的江雄才鬼頭鬼腦地怪笑着跑了過來，拍着我的肩膀說：“大龍，不對，從現在開始我叫你老三。你真有兩下子，我一直以爲你臉皮比我的薄，剛認識的那時候，我一說女人你就臉紅，沒想這會你的臉皮還真厚，那麼多男女在看，於燕在你臉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你都不皺一下眉頭，我看着那叫一個爽字了得。”
小馬哥在江雄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罵道：“你真不要臉，半路下車，把這事交給老三去扛，看我們打架也不出來，今天你請客吃飯。”
“得了，不就泡麪嗎，我這就去買……”
這一天，我落下一個老三的稱號。跟他們分開後，我去了上次跟李夢雲躲習國民那夥人時住過的地方。
房間裡一共三個女孩，有說有笑的，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看到我時，她們立馬安靜了下來。叫小玉的胖女孩，眯着如刀割出縫隙般的眼睛打量了我好半天，她表情很怪，好像在挑物品一樣。之後搖了搖頭對李夢雲說：“云云，鮮花插在牛糞上了，你虧大發了。”
我照了一下鏡子，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臉，長的沒有江雄狂野，沒有賈吉妖治，也不比汪瑞有靈氣，嘴巴沒有問號的大。但縱合一下，我認爲我還是很男人的。白了一眼小胖道：“眼睛小，見識短，誰家的牛糞長這好看的。”
小胖笑着打我。李夢雲躺在牀上，淡而溫柔的看着我。有人說，一旦男人跟女人發生了關係，感情就會立馬升溫。李夢雲看我的時候，明顯溫柔了很多，笑容也跟之前不一樣了。
另外一個叫娟子的女孩則完全相反，很是冷淡地看着我，搖了搖頭，冷冰冰地說：“我聽說你跟江雄是朋友，我可告訴你，江雄在外邊怎麼樣玩姑娘我是知道的，年輕人中的敗類，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我知道你們那一夥人是什麼樣的，如果云云受傷了，你就等着吧！”
李夢雲晃了晃娟子的胳膊說：“娟，說啥呢，人跟人不一樣。”
娟子很生氣地甩開了李夢雲的手，說：“你等着吧，跟這種人，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你就等着後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