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王八蛋,你個雜碎,知道我是誰嗎?立刻放開我,否則要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叫周少洪,我乃周家嫡系子弟,不管你是誰,從今以後你都廢了,我發誓一定要你個雜碎這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背後的家族,也要全部陪葬。”
“哈哈,怕了吧,立刻放下我,跪地求饒,我還能饒你一條賤命。”
……
周少洪猶如一條瘋狗,在甲板上不斷口吐芬芳,瘋狂叫囂,彷彿陳楓纔是被禁錮鎮壓的可憐人。
這傢伙有資格囂張跋扈,武國周家,這個名頭太響亮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周家在武國的勢力,用一手遮天來形容也不爲過,不過周少洪錯了,錯得很離譜,他完全不知道今晚招惹的人,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陳楓。
陳楓的明言:光腳不怕穿鞋的。
他走到周少洪身前,手一翻,一塊黃金色澤的磚頭出現,陳楓面無表情說道,“周少洪,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在我眼裡,你就是一條狗罷了,一條隨時都可以宰掉的爛狗。”
“轟!”
黃金磚頭狠狠砸在周少洪腦門上,陳楓是煉體境一重的渣渣,但被原地禁錮的周少洪,還是被砸得頭破血流,右側腦門凹陷,血水不斷滲出。
“跟我橫,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陳楓罵了一句,再次掄動磚頭,朝着周少洪的後腦勺猛力砸了過去。
一聲悶哼,周少洪栽頭倒地,幾乎昏死過去。
陳楓發號施令說道,“找繩索,將這狗東西吊起來。”
孫毅照做,不多時,周少洪頭下腳上被吊上了半空,離地數米,隨風搖曳。
周少洪氣得破口大罵,可是陳楓又一磚頭,直接砸爛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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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口是血的周少洪,嘴巴蠕動,有血滲出,卻喊不出話了。
看着陳楓一通蠻不講理的操作,船上的人表情錯愕,一個個原地傻眼。
招惹周家子弟就算了。
現在居然將人當中吊了起來,還將人打得頭破血流,滿嘴是血,完全不將周家放在眼裡,完全不講周少洪當人,他們都被陳楓的“野蠻”驚到了。
河船兩岸,上萬人看着河中央,望着被吊起來的周少洪,場面頓時喧囂沸騰。
周少洪這種頑固子弟,名聲幾乎臭了。
並且走到哪,禍害到哪,不少人深受其害,眼見這個狂妄跋扈的周家子弟遭殃,自然開始罵罵咧咧。
“周少洪,你個烏龜王八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靠,你去死吧!”
“給我砸,給我狠狠砸。”
人聲鼎沸的岸邊,開始有人往船上瘋狂丟東西,什麼石頭,雞腿,臭雞蛋,饅頭等等,甚至還有人一個個尖銳酒壺朝河中央飛來。
陳楓趕緊讓其他人下船,此地不宜久留!
他看着十幾個柔弱的舞女,讓吳德拿出一些錢財,分給了她們,讓他們各自保重。
“陳公子,你也要多加小心。”
“是啊!聽說周家的大人物,最爲護短,不管哪個周家子弟受了欺辱,一定會派人殺上門,容不得周家顏面受辱。”
“陳公子,要不這樣,我知道有個隱蔽地方,你可以暫時躲起來。”
……
對於這些舞女的好意,陳楓自然謝絕,明言說他不會給周家上門找麻煩的機會。
言外之意,他會先發制人,再狠狠扇周家的臉面。
十幾個舞女啞口無言,同時,她們也知道陳楓大有來頭,不是好惹的人物,所以領了錢,一一告別,便離開了這片區域。
其他的公子哥,擔心受牽連,沒有靠近陳楓。
在他們眼中,陳楓這傢伙絕對是個莽夫,很容易將他們拖下水。
陳楓不以爲意,咧嘴笑道,“你們等着看好戲,天亮之後,周家一定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這些來清河鎮享受玩樂的公子哥,聽完一個個額頭冒黑線,說你是莽夫,你還真槓上了。
一向風風光光的周少洪,經歷了人生最黑暗的一個晚上。
無數人對着他冷嘲熱諷,咒罵不斷,又拼命往他身上砸東西,甚至他還被一把鐵劍戳破了大腿,血流不止,半邊身子血糊糊的,慘的一比。
半小時不到,他已渾身掛滿了臭雞蛋,儼如剛從墳坑爬出來一般,渾身惡臭不已。
周少洪徹底瘋了,雙眼發紅,心裡一遍遍咒罵着陳楓的名字,不斷髮誓,一定要將陳楓碎屍萬段。
陳楓離得不遠,自然聽到暗暗發誓的周少洪,當下一揮手,“孫毅,讓這艘船沉了!”
十幾分鍾後,裝修好話的一艘奢侈船隻,開始沉入水底。
吊在空中的周少洪,這下絕望了。
他拼命掙扎,船沉了大半,他的腦袋也沒入河水,拼命搖晃身體,竭力呼吸。
此時的他,好像一條翻身的鹹魚。
看得兩岸的人們鬨笑不止。
不少人議論,說這次千里迢迢跑來參加花魁競選的旅程,今晚的“演出”,依然值回了票價。
周家其他人馬及時趕到,將周少洪救下,此時陳楓已經離開。
他來到一處莊園,謫仙酒樓的臨時大本營。
他沒有見到謫仙酒樓幕後兩個大佬,依舊是黃良接待,對於陳楓招惹周家的事,黃良有些神色不悅,說這種關鍵時刻,最好不要多生事端。
說要是被人捉了把柄,對於謫仙酒樓競選花魁寶座,會難上加難。
陳楓表示,說你不去招惹人家,對方會給你好臉嗎?
周家此次支持花神酒樓,是他們的競爭對手,暗地裡,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對謫仙酒樓發難。
黃良卻是說道,“周家很強大,可他們也不敢輕易招惹我謫仙酒樓。”
陳楓嗤之以鼻,說道,“黃良,想不到你一個明面上的話事人,想法還如此天真?”
清河鎮。
表面看着風平浪靜,歌舞昇平,實則暗流涌動,這一點陳楓進入鎮子時,已然察覺。
他爲什麼要對付周少洪,並非一時心血來潮。
他早已提前派人調查處周少洪的情況,所以纔會出現在那艘船隻上。
他要以周少洪爲切入口,接下來要正式與周家撕破臉皮。
陳楓要做這個惡人。
黃良沒有理解他的良苦用心,說道,“陳軍師,競選花魁在即,一切都要求穩。”
求穩個錘子。
陳楓忽然發現,這個婦人之仁的黃良,根本沒有擔任“話事人”的能力。
“報!”
有人急匆匆闖入,火急火燎說道,“大人,有一夥匪徒殺入二號倉庫,搶走了我們近七成的金幣,所有的物資也被一把火燒沒了。”
黃良驚得跳起身,陰沉着臉說道,“誰幹的?”
下屬說道,“對方全部穿黑衣,本領高強,無法擒獲任何一人,也無法判斷來歷,但是從他們逃跑的路線判斷,應該是花神酒樓在背後主使。”
“狗ri的!”
黃良又問道,“其他倉庫呢?”
下屬說道,“一號和三號倉庫暫時安全,可我們損失太大,明日的花魁打賞環節,必然會落於下風。”
黃良立刻吩咐,讓人去安排渠道,從其他地方再調運資金物質。
聽完此話,陳楓幽幽說道:
“黃老闆,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親自去守住一號,三號倉庫,否則的話,我可以保證,明天天亮,謫仙酒樓所有的資金物品,將損毀一空。”
“更主要的,是派人守衛明日參加巡演比賽的船隻,如果船隻損毀,可以直接回家了。”
……
按照賽事規則,明天謫仙酒樓與花神酒樓,會各派出一艘船。
頭牌雲曦和慕千雪,穿着華貴服飾手勢,從船艙內走出,亮相,爲現場觀看的幾十萬百姓,展示自己的舞姿、歌喉、才藝等等。
通過展示“花魁之美”,得到岸上百姓,才子,達官,貴胄的獎賞。
賞賜更多,誰就能贏下第一場的花魁比試。
這場比試極爲重要,精心佈置的船隻,今晚一旦出事,明天可以直接投降認輸。
黃良驟起眉宇,覺得陳楓在小題大做,畢竟他做了精心安排,
開口說另外兩個倉庫極爲隱蔽,不會出事。
還說花魁船有重兵保守,哪怕是半聖親臨,也不可能出手重創。
陳楓搖搖頭,說道,“黃良,告誡你一句,凡事要考慮最壞的結果。”
隨後他離開了,他對黃良失望。
黃良當謫仙酒樓的話事人,不出事纔怪。
陳楓帶着吳德,孫毅,離開莊園,直接找到周家主事人居住的酒樓。
這裡是贏國疆域,陳楓怕什麼?
樓上,鶯歌燕舞,歌舞昇平,一派紙醉金迷的奢靡場景。
陳楓沒有找到周家主,倒是遇到了周家最有才的一個青年周少聖。
周少聖,學富五車的翩翩公子哥,爲人謙遜,才氣十足,並且城府極深,已經預定下一屆家主的位置。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周少聖揮手,所有舞姬退場,奏樂的人也都潮水般離開了。
現場就剩周家十多個人,以及一些生意場合作的其他財大氣粗的老闆。
“陳軍師,你打傷我周家子弟,現在是登門謝罪嗎?”周少聖說話。
“不是!”
陳楓就近坐下,說道,“我是來發出警告,你們周家其他子弟,再敢在清河鎮爲非作歹,禍害鄉民,我陳楓敢保證,下一次他們就沒有那麼幸運,可以活着離開贏國。”
“你說什麼?”頓時有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周家長輩起身,怒目而視,如一頭隨時要發難的野獸說道:
“姓陳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叫你一聲陳軍師,是給你臉,不給你臉,你就是一個出身卑賤的小贅婿,你有什麼本事,敢跑來叫囂?”
又一個男子惡狠說道,“小贅婿,我知道你有些聰明才智,可是在絕對的龐然大物面前,任何的聰明,都不過是沒有意義的掙扎罷了。”
另一個青年眼神陰蟄,聲音尖銳說道,“既然登門,趕緊賠罪吧!我們要的代價也不高,你打斷自己一條腿,再賠付一千萬,從此進水不犯河水。”
酒樓之上,喧囂不斷,都是嚷嚷着要陳楓賠罪,一個比一個口氣大。
看着一衆獅子大開口的人,陳楓冷笑,說道:
“我娘子是女帝,是化神境女帝,你們可以動手試試,我敢保證,要是我傷了一根毫毛,我娘子一定會殺入武國,將你們周家全部滅族。”
周少聖冷哼,說道,“陳軍師,仰仗一個女人當靠山,你算什麼本事?”
其他人鬨堂恥笑,陳楓倒是不緊不慢,說道:
“吃軟飯也是一門本事,要能吃上女帝的冷飯,更是要求極高,你行嗎?”
“這裡是贏國,不管你們是瘋狗,是惡狼,還是吃腐爛的禿鷲,全都給我老老實實。”
“對了,周少洪損毀了一條船,明天傍晚前,要是沒有賠付船家的損失,我會親自上門。”
……
陳楓自斟自酌,喝了一小口,又吐了出來,口吐芬芳說道,“這麼爛的酒,只配給爛人喝。”
隨後他大搖大擺走了,周家的武道強者,並沒有阻攔,任由他離開。
一個個雖然怒不可遏,滿臉煞氣,卻不得不嚥下這口惡氣。
陳楓背後是一位化神境女帝,他們不得不好好掂量,周家確實是龐然大物,可在一位化神境的超級強者面前,只能低頭,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