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過後,雖然沒有下雪,但寒氣卻一天比一天的重起來。
這從隆京城裡面戶戶屋檐下那一長溜,粗似兒臂,晶瑩剔透,如刀劍一般鋒利的冰棱就足可感覺好似冬天的寒意。
“宏武侯”府邸坐落在隆京城的正東偏北,佔地足足有上百畝之大,地勢開揚,大門口一對足足有三人高的紅漆石雕麒麟,硃紅大門,閃亮銅釘,銅環,門口衣衫鮮亮,中氣十足,眼神銳利的家丁等等,都可以顯示出宏武侯赫赫權勢和地位。
“宏武侯”是大隆王朝的顯赫人物,姓張,名一凡。在大隆王朝是一位權勢滔天的武侯,一生殺戮,死在他手底下的高手已經是不計其數了,五十歲的時候他便坐上位極人臣的武侯之位。
相傳這張武侯八歲練氣,十歲築基,二十歲便已經踏上修道的重要一道門檻上,金丹期,在五十六歲這年便已經是金丹大圓滿,不日便可度雷劫,成就半仙之體,踏上修道的第二步。“窺道”,便而堂而皇之的在姓名的後面加上個子,一凡子。
看似金丹期和窺道境只有一線之差,恍如一層薄紙一般,一捅就破。但就是這一層薄薄的白紙,就猶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一般,生生的阻隔了多少修道之人,成爲一道不可攀爬的高牆,直到壽元枯竭時,仍帶着滿腔的奢望和不甘消散於世間。
大隆王朝
傍晚,和藹可親的老天爺突然變了臉。霎時,狂風大作,烏雲滾滾,如萬馬奔騰似的從天邊撲來。緊接着,電閃雷嗚,只見一道耀眼的電光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我清楚地看到了遠處的一片景物。滾動的可怕的雷聲,空中劈下了一道道紫色的猶如兒臂般粗大的雷電。
“轟隆........。”
震耳欲聾的雷電的轟鳴聲響徹了整個隆京城,頓時就下起了一場漂泊大雨,猶如黃豆般大豆雨點滴答滴答的墜落在家家戶戶的屋檐上。
此時的張一凡已經從深秋閉關到初春,整整歷時四多個月,或許對於凡人來講三個月可以算是一個極爲漫長的,但
對於那些修道之人,壽元更是普通人的數倍,對於閉關猶如家常便飯一般的普通不過了,往往在感悟某些道理,或者是突破瓶頸桎悎,動輒數年之久。
正在密室閉關處在府邸密室的張一凡盤腿而坐在一個大蒲團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整個密室猶如死一般的寂靜。
一陣陣雷電的轟鳴聲,張一凡雙眼驟然睜開,炙熱的雙眼爆出,閃爍着光芒。良久之後才喃喃自語道:“要渡九重雷了嗎?”
說完便起身,抖擻了一下身子,整個人又變的神采奕奕。
張一凡大袖一甩,邁着四方步,閒庭信步般的走出密室,只聽到“轟”的一聲,整個密室的禁制頓時就已支離破碎。
走出密室,只見院落的屋檐下大雨拍打在瓦片上,如有彈奏樂曲般的清脆,讓人身心放鬆,到處都是蔥蔥郁郁的,百花齊放,嬌嫩欲滴,讓人忍不住新生憐愛之意。
在密室裡閉關已久的張一凡見到如此景色在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大氣。
整個人煥然一新,精神抖擻,轉身大步跨出。
張一凡三步並作兩步走,挺身邁進議事大廳,剛跨進門檻,就聽到一陣囂鬧,幾個身着銀白色的盔甲之人,站立在大廳的兩側,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只見張一凡用冰冷的雙眼向四周掃了一下,那幾個交頭接耳討論的將軍們頓時打了個激靈,擡頭一望,連身單腿跪地,雙手抱拳向張一凡恭聲道:“侯爺。”
那一聲“侯爺”猶如九霄雲雷,響徹整個府邸。
張一凡不爲所動,走到正中間的太師椅上,危襟正坐,片刻間才揮了揮袖口,冷聲道:“都起來吧。”
“謝!武侯。”一干將軍連忙躬身謝道。
見到了總心腹將軍的反應,張一凡十分的滿意,但是神情依舊凝重良久道:“今天我就準備去引渡這九重雷,邁步第一道門檻,踏上修道的第二步窺道境。”話音剛落下,張一凡的拳頭便重重的落在書桌上,頓時整張黃花梨書桌頃刻間便化爲*粉,
“趙軻。”
“在”
“徐亮銘。”
“在”
“楊弘。”
“在”
“............................”
“爾等諸位今日隨我一同前去龍虎山山巔,爲本武侯護法,見證本座踏上窺道傳說,一旦有人靠近其中,格殺勿論,爾等可明白。”張一凡冷峻的臉龐顯得十分猙獰。
“屬下定不負武侯重望。”說完便欣然跪倒在地效忠。心中充滿了崇拜的狂熱,在他們心中,這宏武侯張一凡就是他們的神,無所不能的神。
“哈哈.................................。”
張一凡吟天長笑。
寬大的袖袍一揮。
“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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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帶着衆一干手下,乘騎着蒙汗國繳獲的漢血寶馬,這汗血寶馬是一種十分純正血統的馬匹,號稱日行萬里,可謂是千金易得,汗血難求,偌大的一個大隆王朝也就僅僅幾十匹而已,可見其彌足珍貴。
在經過三個時辰的奔波,張一凡危坐在馬鞍上,左手拉着馬繮繩,右手高高的揚起馬鞭,狠狠的抽在馬臀上,這汗血寶馬一聲驚叫,立馬加速了步伐,遠遠望去,猶如整隻騰空而奔,可見其速度,張一凡仰起了頭,微眯着眼睛,仰望着那蔥蔥郁郁的山嶺,其中一座高峰正是龍虎山之中的擎天峰,峰如其名一般,猶如擎天柱一般,貫穿天地,直衝雲霄。
大氣、宏偉。壯觀、這些都不足以形容巍峨的擎天峰。
見到了巍峨的龍虎山擎天峰張一凡幾人趕緊夾馬催鞭,頃刻間便來到擎天峰腳下,一行幾人連忙下馬,高高的擡起了頭顱,仰望着高聳的山峰,卑微的心裡油然而生。
張一凡袖袍一抖,大手一揮,便沒入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