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侯說話雖然客氣,可是強勢的態度絲毫沒有轉變。
蘇士元沉吟了片刻,好似在做一場抉擇一般,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
“這個,這個......?人皇確實不再御書房內。”
旋即轉身,走朝向一位領將的中年人消聲幾句,片刻後,在這將領的號令下禁衛軍嘩啦啦的腳步聲迴盪開來。一隻偌大的禁衛軍解散了。好似虛驚一場。
待蘇士元揮退了所有人,他拉着韓武侯走到了牆角,故作神秘兮兮的樣子,神情謹慎的說道:“我知道你此時的目的。是來找小侯爺的吧。”
韓武侯心中凜冽。深深的看了一眼這老匹夫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前來尋找我兒,只是此刻已然快到三更天,文試武比都結束了,做父親的心急如焚,怕有什麼閃失到時候引起他母親孃家人的遷怒,到時候就怕是大禍臨頭,不得不出此下策罷了。”
蘇士元眼角微微一抽搐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此事太欠思慮,這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弄不好就是一場滔天大禍,此事是掩蓋不住的,人皇一旦追究起來.....?”
韓武侯擺了擺手,止住了蘇士元的話語,說道:“人皇,他只不過是玄月宮的傀儡,下面還有諸多的諸侯王子虎視眈眈,他現在還不敢打破這平衡,還要顧慮到陰靈宗的感受。這些倒也無妨。”
這陰靈總和玄月派都是多年的老對手,雖然表面上一團和氣,暗地裡卻暗流涌動,一旦觸發到兩大宗派的利益,勢必會掀起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到時候肯定會兩敗俱傷,其他的宗派必然會趁機而入。
作爲一名多年馳騁宦海的老將對以各方的勢力權衡需瞭然於胸,所謂的知此知彼方可百戰不殆。
韓武侯頓了頓又說道:“你可知曉我兒韓羽的去向嗎?”
蘇士元目光閃爍不定,顯然是在猶豫不決。又下定決心,沉吟片刻開口道:“據我所思,小侯爺去了偏殿,皇室透露出一名老供奉見小侯爺天賦異稟,天資驚人,要收小侯爺爲弟子,具體消息的可靠性和真實性就不得而知了。”
韓武侯目光一亮,說道:“你的意思這是皇室的緩兵之計。”
“具體的真實情況我也不得而知,我所瞭解的就是這些。”
蘇士元似有深意拍了拍韓武侯的肩膀,轉身便離去了。
韓武侯也沒多說什麼,目光垂落在蘇士元孤單的背影,緩緩消失在朦朧的夜空。
“回府!”
韓武侯袖袍都抖,大步流星的踏出。
羿日。朝陽的晨曦灑落在幽靜的院落,翠翠綠綠的參天大樹遮蓋了整個院落,樹梢上跳來跳去的鳥兒正不停歡快鳴叫着,院落的屋門口是一個遮雨蔽日的六角小亭子,中間有六個大石凳,和一張大石板,小亭子邊上擺放着一盆盆嬌嫩欲滴的牡丹花,綻放牡丹花霎時鮮豔。招來了一羣羣蜜蜂採補。一條小河從院落門口輕輕的流
淌着,清澈見底的河水底不是有幾隻小魚歡快的擺動着小巧的尾巴暢遊。
朝陽、參天的大樹、小橋流水、鮮豔的牡丹花、構成了一副和諧溫馨的畫面、
韓武侯正一人靜靜的端坐在石凳上,石臺上放着一壺美酒。輕輕的端起小巧玲瓏的酒杯,輕輕的觸到嘴脣上,小抿了一口。目光眺望着高空,忽然一陣大風獵過,吹打的樹梢樹葉沙沙作響。吹拂在韓武侯臉龐上,兩鬢的垂落的髮絲頓時張揚輕舞起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難道這就是狂風暴雨來臨的前兆嗎?”
韓武侯喃喃自語,看看了手中酒杯美酒,擡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一位管家模樣的青袍老者步伐急促的朝向幽靜院落而來,面帶着絲絲的憂愁又顯得很慌張。
看見韓武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小亭子底下獨酌,撩起衣袍,擡起手中的一個黃色信函朝向他擺了擺手。
韓武侯起身踱步走出亭子,雙手附後,氣度依舊從容。對着慌慌張張的青袍管家眉頭一皺,說道:“老管家你這是所謂何事,爲何如此慌亂。”
青袍管家接到信函,一路小跑而來,鼻息粗重,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也不帶歇息,雙手連忙把手中的黃色信函奉上。
韓武侯目光落在這黃色的信函上,身軀不由的一震,這是皇室軍機處的加急密函。如此事情必然是緊急的。韓武侯信手一抓,信封口都是灌上鉛,原封未動。他沉思了片刻,單手一撕開信封口.“嘶.”一聲,連忙抽出信件,打開一看。
`軍機處調令
“現令韓武侯火速趕往北方邊陲嘉峪支援北方戰役,關統籌全局,接到此密令立即出發,務必半月之內趕到前線。”
韓武侯看完信件,手裡拿着赤金打造的金牌,眼中有了凝重的神情。
這北方戰事前六個月大夏帝國在風寧侯的指揮下與大羅帝國大戰六場,六戰六捷,最後大羅皇帝親自督戰,最後還被流失射傷。這一戰很大程度的鼓舞了全軍戰士的志氣。沒想到這大羅帝國剛退卻半年不到,如今又捲土重來。還與大離帝國聯盟,此戰勢必是一戰惡戰。
韓武侯看完信後,收起信件和金牌,雙手附後,目光看着正南面的巍巍皇宮,目光一寒。
揮退了管家。管家行了一禮,躬身退去。冷哼一聲,他大步流星的走出小亭子。
剛走到一半,青袍管家又面色匆忙迎面而來,手裡拿着一張黃色信函。
“侯爺。”
青袍管家躬身行禮道。
“這是皇宮裡發下來的密函。”
“又是密函。”
韓武侯面露疑惑,但卻不假思索的拆開密函。拿出信件,展開一看,不由的眉頭緊皺着。
“任命韓羽爲淮河城主,三個月後前往淮河城任職,不得延誤。”
韓武侯掌心一翻,赫然是一枚銅製的城主印章。
隨即
韓武侯便把密函和銅製城主印章一同交給了青袍管家,說道:“我馬上就要趕往北方荒漠統籌全局指揮戰爭了,這密函是三少爺的淮河城主的印章,少爺回來你就把這交給他,我不再的日子裡,這全府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給你打理了。”
青袍管家收好密函和城主印章後便躬身行禮,告了一聲罪便要退開,這是韓武侯又叫住了管家,神情迷茫,猶豫不決的,沉吟了片刻,目中閃出一絲果斷,從腰間摘下一枚晶瑩透亮的玉訣模樣的物品,十分鄭重的交給了管家,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東西,一併給予少爺,切記,不定一套親手交給他,切莫不可轉手託付,你跟隨我我也有三十年之久了。相信我不會看錯人的。”
“沒事,你退下吧。”
聽完韓武侯一腔話語,青袍管家老淚縱橫,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隱隱約約能夠聽到這青袍管家微小的抽噎聲。
韓武侯,雙手附後,擡起頭,仰望着這片蔚藍的天空,輕嘆了一口氣。隨即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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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和大羅、大離帝國聯盟進攻北方重鎮嘉峪關的消息不脛而走,頓時,整座上京城炸開了鍋,消息如雪花一樣漫天飛舞,人心浮動,百姓們奔走相告,所有人都在憂慮能否抵擋的住這大羅帝國和大離帝國的聯盟。
同一時間,大夏帝國宣佈正式出兵百萬,以韓武侯爲總指揮,風寧侯、神慧侯爲副將。鎮壓大羅和大離聯盟、
頓時,整個大夏帝國的政治軍事機器飛速的運轉起來,將領調配,兵員調度,後勤保障和供應,武器裝備的運輸和保養。等等一系列的問題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消息傳出,很大程度上安撫了人心的浮動。但也有一些大羅和大離潛伏進來的奸細企圖挑起事端,大夏帝國迅速的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把這些奸細絞殺在萌芽狀態。
一大批,一大批的軍隊和壯丁被抽調補充到北方重鎮居庸關作爲預備的軍奔赴邊疆、
那些閒賦在家的將軍們一聽到這些消息,全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有的主動請纓爲國戍邊。有的人消消的找朝廷重臣拉攏關係,試圖博得一官半職。有些人自明清高。不願隨波逐流,不聞不問。還有一些官員甚至利用自己的權限把自己的眼中的肉中刺乘機拔出,隨意編造理由派往前線。
大多數的熱血男兒都身懷雄心壯志,心中熱血澎湃。把這一次的大規模戰役作爲一次契機,爲自己今後的道路博得一線光芒。
山雨欲來風滿樓,時勢出英雄。
但同時人心的叵測也呼之欲出。所有人都拭目以待着這一場戰爭的最後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