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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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鐵青着臉離開教室,白斬雞似乎感知到我的怒意,卻還不知死活的大喊:“喂,胖子,走之前,留個號碼給我啊,喂,喂,胖子??”

我與齊仲軒這隻白斬雞的樑子就是這樣結下的,總感覺,他的出現就是爲了證明我無堅不摧的堅果外層是可以輕而易舉拿下的,也充分的證明“冤家路窄”這四個字不是平白無故的出現在字典裡佔位置的。自那以後,但凡我有怎樣的事情總會和他扯上一點半點利益關係,有時候我猜想,咱一公辦學校不至於他爹是什麼所謂的董事長之類的玩意,可是既然不是,那他怎麼會如此的叱吒風雲呢?

無論怎樣,白斬雞這株桃花算是夭折了,我繼續期待着美麗的邂逅,不求最好,只求更好。

?即使想要天真,也不再天真

自從認識白斬雞之後,我再也不敢以貌取人了,我似乎明白一個好口德對於一個男人是多麼重要的存在。只是可悲的是。剩女的身份,總會讓我自覺的爲這些腹黑人士辯解,去相信誤會總是喜歡緊追其後,以便使壞,將愛情的道路變得坎坷崎嶇。如此天真的性格,還真的不適合剩女的身份。

再次遇到他是在寒假的前一天下午,我收拾完行李,然後同舍友一塊去校園超市,打算在學期末將飯卡里的錢全都刷光,嘴上說是爲了明年一個新的開始,可心裡比明鏡還明白這是爲嘴饞找的藉口。女孩子們天生是個購物的能手,所以不需要耗費多長時間,我的雙手就滿的抱不住,並且跟無頭蒼蠅一樣尋找購物筐。

意外往往就是這樣發生的,我撞到了人,裝得不重,只是將零食撞掉在了地上,我原本想冷靜的撿起地上標價兩元錢的“山寨”牛肉,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可是當我看到站在我面前的白斬雞時,我就沒法冷靜了。

只見他彎腰撿起“牛肉乾”,然後用無比戲謔的眼神看着我胸前抱着的萬千零食。我知道以他賤之無敵的性格肯定會對我進行批判一番,與其爲了一還沒付賬的山寨貨飽受凌辱,不如索性轉身離開,不就一袋牛肉乾嗎?我不要了,連學科重點我都不在乎了,我還在乎這一山寨貨?

可是我好像忘了白斬雞是何許人物,他怎麼會允許我有第二次對他進行無視踐踏的機會,果不其然,我纔剛轉身,就聽到他用無比噁心的聲音威脅我:“喂,胖子,你今天再敢走試試?”

以我的個性,是不會理會紙老虎對我的恐嚇的,但是我還是灰溜溜的回了頭,因爲我很清楚,白斬雞不是紙糊的,他壓根就一鋼筋的,除了賤,還特狠毒,他絕對會把我這袋山寨貨炒作的很紅,紅到每個人都認識它的購買者我,即使現在它還並未屬於我。

“這個,不要了嗎?”

白斬雞突然的柔聲細語,着實讓我冷汗直冒,我發覺自己給他取錯了外號,他根本不是雞,而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笑面虎。

“謝謝”

我心知肚明,與這樣一個男人決鬥,只會輸的很慘,不如佯裝乖巧,稱了他的心,不求一生平安,只求能夠苟且幾日。

只是白斬雞好像並沒有返還給我的衝動,或者說,沒有放過我的想法,他收回伸出的手,重新將“牛肉乾”放回地上,然後示意我自己撿起。天知道,我有多麼的惱火,這個人,分明是在踐踏人的自尊,變相的羞辱我。

我擡頭怒視白斬雞,忽視與他的身高差,慢慢走近他,顯然他被我的這一舉動驚嚇住了,我猜他是以爲我會爆發小宇宙,然後不顧一切的狠狠的揮他一拳。確實,這些都是我心裡想着的,我希望自己能夠如此勇敢,就好像杉菜打道明寺一樣的帥氣,但是,我是剩女,不是花季少女,不會再去相信“不打不相識”、“冤家易結”這樣浪漫的故事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所相信的只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白斬雞這樣的毒舌是要比道明寺聰明並且現實的多。

所以,我沒有向他揮拳,只是在宇宙爆發的前一秒平息了怒火,撿起地上的“牛肉乾”,然後放回在貨架上,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想吃這個玩意了。我一直向前,排隊付賬時看向前方,等人時也是,所以我沒有看到白斬雞看向我的眼神,也沒有注意到我和他之間產生的微妙變化。

?我要將“我們之間啥都沒有”變成過去式

“知道嗎?如果你想認識一個人,無論你們曾經多麼的陌生,只要你肯努力,你們也會變得很熟悉”

這幾句話是白斬雞對我說的,說這段話時,他把我攔在在人羣嘈雜的食堂裡,身邊站着的是我熟悉不過的舍友。當白斬雞不溫不火的說出這段無厘頭的話時,舍友的臉都變形了。

“你今天沒吃藥啊?抽什麼瘋?”

我知道舍友驚訝的原因,白斬雞的這段話說出來,稍微有EQ的人都會往‘他對我有意思’的方向考慮,當然,EQ我也是有的。

“胖子,你應該沒男朋友吧?”

不得不說白斬雞是足夠的大男子主義者,他做事從來都是隨心所欲,並且對自己的所有表現都很滿意,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想法,然而,這樣的男人,在我的眼中,是不允許存在的。

所以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想方設法的逃過他的阻攔,我太不喜歡這個樣子的白斬雞,他與我第一次見到的翩翩公子差距太大。雖然渴望談場戀愛,但也不能接受這麼一極品。我們周旋了很久,直到他的聲音出現喘氣的跡象。

“喂,你不會誤會我要追你吧?”

在他這句話縈繞在我耳邊時,我顯得有些的林亂,徹底的停住了反抗的動作,擡起頭看向這個總是出其不意的傢伙,腦袋裡滿是問號,他到底想幹嗎阿?

“你,對我沒有意思嗎?”

他看着我,不回答,而他那個表情就跟在看一隨時都會被拋棄的玩具一樣,還有他的嘴角,戲謔的讓我無地自容,我頓時明白什麼叫做束手無策,而我壓根就被他玩的正歡。

“呵,胖子哦,你怎麼這麼可愛呢?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呢?”

白斬雞總算是有了反應,他慢慢的靠近我,伸手將我攬在懷裡,有些曖昧的低下頭,並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出這段我寧可他不說的話,因爲至少,我不會責怪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我不知道那天食堂有多少人在看這場戲,我也不知道白斬雞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是存心想讓我出個洋相,還是真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恰巧被我自己沒事瞎攪合了。我只記得,那天白斬雞走後,我仍舊呆呆的站在食堂的過道里,繼續阻礙着路人甲乙丙的來回穿梭,反正已經成爲別人的笑柄了,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什麼白眼與鄙夷呢?

回到寢室,我仔細想想,自從認識他之後,我所在乎的東西有哪一樣可以去在乎?既然如此,那我何必還在乎什麼所謂的原則?想要不做任何犧牲就能夠完勝這隻腹黑白斬雞,似乎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干脆與他同歸於盡,殺他個措手不及。

“你們誰能弄到齊仲軒的號碼?”

室友被我問的有些愣住,我猜她是在納悶爲什麼我會沒有白斬雞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