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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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衆所周知,我是與蟑螂甲乙丙並駕齊驅的動物,是頑強的代名詞,所以,即使我知道劉青青有着羨煞旁人的姿色,有着傲人的人氣,依舊不怕死的想要去搶回白斬雞,因爲,我知道,自己的怦然心動絕對是百年一遇,而我的年齡,已經不允許自己去錯過,除非,我是那麼的想從衛生女升級爲剩女,而且還是一個低學歷,零工作的低級剩女。

於是,我悄悄的挪動步伐坐到白斬雞他們的後面,並且以花癡般得眼神看向白斬雞,一直到他有所感覺,並且回頭看我。意料之中,他被嚇了一跳,但似乎並不慌張,而是與我相視一笑以後,便又回頭繼續與劉青青你儂我儂。那幾秒,我覺得很挫敗,但似乎更是害怕的要死,因爲,我知道,我一定會做出讓自己會後悔的瘋狂行爲。

果不其然,只見我起身走到劉青青的身邊,然後深情款款的拉住她的手,轉而看着白斬雞冷笑一下,便放大嗓子,故作傷心,指着白斬雞大喊:“你和我分手,就是因爲他嗎?”

本來我的行爲已經讓劉青青很鬱悶,聽我這麼說,頓時傻了,轉臉看向也是一臉木訥的白斬雞。我見效果不錯,便愈加強烈的發揮我的表演天分。

“青青,我知道,我前段時間不該冷落你的,也不該和齊仲軒走的那麼近,可是,你真的不能這樣,如果你爲了氣我,就和他在一塊的話,那你會不幸福的,因爲,你根本就不喜歡他,你忘了嗎?你不喜歡男生的啊!”

我說的有些激動,抓着劉青青的手也有些顫抖,但心裡在看到劉青青煞白得臉時,顯得很開心。我相信,一向以委婉淑女形象示人的劉青青絕對不會破口大罵我。即使委屈的很,也只能看向白斬雞,以表清白,請求幫助。而白斬雞顯然被我的架勢嚇得不輕。就像上次我在地鐵上表演時一樣。但是,他肯定不會相信我的所言所語,這是在我心裡早就篤定的,我堅持這麼做也只是想要看看他對我是否存在異樣之心。我承認,自己的心機真的不遜於李莫愁之輩。而這麼些時間,已經緩過神來的白斬雞並沒有拆穿我,這讓我心裡有些暖暖。

“喂!你神經病啊?我不認識你!”

聽到劉青青罵我的瞬間,就輪到我傻了,但不是因爲她的氣勢,而是我好像明白了三件事。第一,“知人知面不知心”,誰都不會相信,外表堅強的我,其實內心很軟弱,也好比我怎麼都猜不到乖乖女罵人這麼順溜。第二,在與人抗戰時,絕對不可以分心,不然氣勢隨時都會倒戈。第三是我有些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低頭的,因爲我知道了白斬雞不拆穿我的原因不是因爲對我特殊,而是他了解劉青青勝過我。也正是因爲這樣,讓我傻的那麼觸目驚心。

“青青,我知道錯了,你別這樣好嗎?”

我說過的,打戰時的氣勢隨時都會倒戈,只要肯拼命,就好比我現在上前去搖晃劉青青的手臂做作的求情,將自己的老臉全豁出去,不管未來,只求這一刻的勝利。不得不說,平常野慣了的人突然做作起來,別說劉青青犯惡心,我自己都差點沒吐出來,更不要提一旁笑岔氣的白斬雞了。

“喂!神經病,你給我滾開,你滾開啊。滾開??”

看來劉青青是真的被我噁心到了,拼了命的要甩開我的手,她似乎顧不上身邊還有白斬雞,也煩不了周遭的路人ABC,只是推搡着我。我看氣氛差不多,就順勢鬆開手,方便讓劉青青跑離教室。

見劉青青走了,我順勢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這是我的習慣,什麼事情都喜歡將它好好的完成,包括演戲。我必須得演完,好讓人相信,劉青青與我確實有着會令人非議的關係。當然,我不會擔心眼睛會哭腫,因爲我相信,每場戲它的時間都是有限的,而我這齣戲的終止權一直都掌握在白斬雞的手裡。

果然,我還沒哭多長時間,就聽到白斬雞的調侃:“喂,胖子,你愛人都走了,你在這哭有什麼用啊?”

我一直都知道白斬雞的嘴巴很賤,只是不曾想到他的心也這麼黑,他是已經看出我在等着人來給我臺階下,而他不但不給,反而將本來倖存的木板踩斷,鐵了心要讓我丟人。可是,我不是劉青青,我瞭解到的白斬雞不是表面的文藝小青年,而是殘忍霸道的惡魔,所以早就練就了見招拆招的本領。

“還不因爲你!你明明知道她是利用你,你還要與她在一塊,你說,你有什麼居心?”我原本就是想要與他隨便侃侃,然後好方便找個臺階下去。只是沒想到他完全不給力。

“你真的想要知道原因?”

“恩。”我不知道他到底安了什麼炸彈,也只好深入研究。

“因爲啊,”他突然彎下腰,接着用很低聲音回答我“我也在利用她啊? ̄”

“哈?什麼意思?”

他說完就拎起書包走開,我看着他的背影,腦袋裡冒起很多問號,而這一站,劉青青輸給了我,我輸給了白斬雞。

?剪不斷,理還亂的錯綜複雜。

自從和劉青青鬧過那一場之後,我的名氣就驟長,大家都在談論着我和她是同性戀這件事,雖然這是我早就料到的事情,但也非常的後悔,爲自己的衝動。但是自從那次以後我和白斬雞的聯繫卻變得很是密集,這是我期望的,也是讓我還可以開心的事。不過,如果他聯繫我的動機在客觀一點的話,我想我的心情會更加的nice.不知道什麼理由,白斬雞聯繫我之前總會和劉青青出去約一次會,然後再以短信的形式通知我,好像是在故意氣我,“胖子,你老公在和我約會呢?你要不要過來捧捧場?”

接到這樣的短信,我也實在沒辦法爲自己辯解什麼,只能如他的願,和他繼續貧嘴。有時候,我會很納悶,和劉青青這樣的傾城約會的他,怎麼會這麼的空閒,來找我練嘴?我猜不出原因,只能認爲是他抵抗不了劉大美人的魅力,找我緩緩氣。對於這樣情況,雖然不大樂意,到也很是自我安慰,告訴自己,劉青青與白斬雞的磁場不如我和他來的合適。

無論怎樣,能夠和白斬雞和好讓我很開心,唯一遺憾的是這樣的和好除了增添我的惡名之外,還讓我多加了一位勁敵——劉青青。

劉青青貌似很討厭我,這也難怪,以前的她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自從被我上次那麼戲弄了以後,不但被扣上了同性戀的帽子,更讓許多對她有感覺的男生望而卻步。因爲這些,我對她一直都抱着歉疚,原本打算好好的和她道個歉,不想這小妮子也是柔弱的外表,剛強的心,對我是防之又防,於是,我便打消了與她言和的念頭,祈求可以順其自然的發展。我以爲我和劉青青會一直這樣的針鋒相對,沒想到,之後的我們竟然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相信古語的威信,比方說“不打不相識”。任何一件事情的發展都存在着開始、*和結尾。我和劉青青之間的故事,開始起源於我的妒忌與瘋癲,而*就在她的“狗急跳牆”。

我早就說過,流言這個東西,是一個很具威懾力的玩意,它真的會催化或者摧毀一些什麼,比方它可以催化劉青青對我的怨恨,可以摧毀劉青青的形象。如果說我想要做人做的問心無愧的話,那必須要解決與她之間的矛盾,畢竟,她被我整的很是惡名遠昭,所以,當劉青青帶着傢伙約我見面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委屈。

如果論外形的話,劉青青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因爲她很瘦,我很胖,單單用體重,我就能壓死她,完全不帶水分的。可是與她這場真人化的格鬥,我是一點贏的勝算都不存在,且不說她手上的棒子,單憑她跆拳道黑帶的頭銜就足夠將我嚇死,我還有什麼贏的把握?

我看過《武林外傳》,也知道李秀才與忌無命之間那場啼笑皆非的戰爭。所以便有了想要借鑑名人,效仿前輩的打算。我雖然貌不驚人言不壓衆,但本身還算得上伶牙俐齒,所以,當我被劉青青打的有些抵抗不住的時候,我深吸一口氣,竭力撫平顫抖抖的心,然後開始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試圖勸服劉青青。值得慶幸的是,雖然對手是已經被怒火薰陶的面目全非的劉青青,但也同時擁有一顆明白事理的心,竟讓我大難不死,並且與我握手言和。天知道,我在披着清新之風的劉青青離開的下一秒,就癱坐在地面,誰也猜不到,我是多麼的心虛和膽怯,不過,彷彿經歷了這一場無硝煙的戰爭之後,我比先前要多了幾分自信,大概是明白,即使不夠漂亮,即使被剩下,我依舊不是一無是處的。

再次與劉青青見面就是在有白斬雞在場的情況下了,我以爲我們之間總會有人會很尷尬,不想,我們三個都是沒皮沒臉的人,管不上從前多麼的瘋狂,相處時都很那麼的和諧自然,,愣是驚訝了一羣善男信女,我猜他們擦破眼睛,敲壞腦袋,也不會明白咱們三之間這令人費解的關係吧。

不管怎樣,現在白斬雞與劉青青還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容不得我在那邊扇風點火,我到也是自覺地人,只要瞄出有什麼特別跡象,就主動脫離團體。久而久之,就又過回了宅女加剩女的枯燥生活,就好像白斬雞這號人物從來就不曾出現過一樣。

可是,我似乎錯了,因爲我錯將我與劉青青的結局當做了我與白斬雞的結局,不想,這只是我與白斬雞的開始。在我和劉青青有些‘出雙入對’的時候,她曾對我說,有些人的出現是爲了給你上上一節課,而有些人的出現則終將要畫上一筆,而我的出現,在白斬雞的筆記本上可能畫下的,不只是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