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安瞧着她同自己擦身而過,步子微微浮亂的背影,眉頭便攏了起來,眸色漸沉,擡頭望葉霓裳的房門,剛好瞧見使臣推門進去了。
他心下一動,便再度回頭瞧了眼剛剛下到樓梯底端的黛妹。
那一身柔和女裝的背影卻讓他有種莫然熟悉的感,他正立在那裡想要捉住腦中那一閃而過的感覺,便聽到幽蘭急急的聲音“劉姑娘,你的診金。”
因爲着急追上快要離開的黛妹,幽蘭步子很急,走到樓梯口時一個收不住,腳便邁了個空,幸好,她擡手扶住了邊上的樓梯扶手纔將身子穩住。
雖說只是一個踉蹌,人並沒有摔着,腳卻拐了一下,她扶着樓梯才邁了一步便痛的定在了那裡。
黛妹聽到她聲音不對,轉身便欲上樓查看她的傷情,可是瞧着隔在兩人中間的君墨安心裡實在是虛的慌。
猶疑的空,君墨安上前自幽蘭手裡的接過荷包,拾階而下直直的向她走了過來。
瞧着他步子翩躚的走來,她心慌意亂,連忙道“診金明日在算吧。”說完她轉身便走。
因爲低頭走的急,她差點一頭撞進別人的懷裡。
“劉姑娘,這是你醫治葉姑娘的診金。”
盯着伸到面前的那隻修張如玉的手,她強自壓着心跳,小心避開同他手的碰觸取過荷包,道謝“多謝公子,黛妹明日再來替葉姑娘施針。”
說完見面前的人沒有讓開的痕相,她又叮囑道“這位公子,那位葉小姐胃還空着,你最好現在便爲她尋些粥來吃。”
說完低頭從他的身側繞了過去。
眯眸瞧着黛妹瘦弱愴慌間卻依然兀自挺直的背,君墨安終於捉到了腦中閃過的靈光,一雙深墨的眼眸,又暗深了幾分。
目送着那道背影消失,君墨安又去探了葉霓裳的病出來,天色已經黑透,到了入睡的時分。
兩個車伕去了後面的馬廝房照顧馬匹。幽蘭與葉霓裳佔了一間,空房便只餘了一間。
因是上房,屋內只有一張大牀。兩位使臣知道君墨安身份尊貴,說什麼也要將房間讓給他,自己去後面的柴房將就。
君墨安雖說性情生清冷了些,卻並非那種唯我獨尊心性,道是“出門在外不必據於禮數三人一屋將就便好”
三人正在爭持不下,忽聽門響“吱啞”一聲邊上的門自內推開。一位身着雪青色錦袍,腰束同色寬腰帶的公子走了出來。
“這有什麼可爭的,君公子同我一屋好了。”
低沉聲音,一如他的長像,媚惑透骨。
三個人聞聲目光齊齊的投在他那張足以煙視媚行的臉上。
一雙鳳眸,波光盈然,婉轉如春水,一雙削薄丹脣,脣角輕勾,邪肆天成
兩位使臣幾時見過如此風流的人物,在那裡驚的無法言聲。
君墨安盯他惑亂人心的眉眼,攏眉眯眼,眸色清冷帶霜。
“楚子恆,你不老實的呆在京裡跑這來做什麼?”
他的聲音微冷,夾着莫名的薄怒。兩位使者聽了不覺將目光在他子楚子恆之間遊移。
楚子恆瞥他一眼,垂了眸子掩下里面一閃而過的賊光“還不是因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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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