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粉蓮的樣子她並沒有說謊。可是,養心殿並沒有桑哥,她到底去哪裡了呢?
“皇上即然急着要見秦王夫人,不如讓煙霞陪皇上一起去養心殿吧。”
口裡說說着要陪君墨塵去養心殿,煙霞人已然湊到了他的近前攖。
君墨塵一心掛念着吳桑的去向,根本就無暇理會煙霞在耳邊呱噪這什麼償。
他轉身的就走,覺得身側有人攔路直接擡手將人搪開,疾步如風的離了靈秀宮。
煙霞一心想着要如何的在去養心殿的路上提點君墨塵,讓他相信,吳桑去養心殿見老皇帝是爲了結成同盟對付他。
她根本就沒有料到,君墨塵壓根就沒有聽進自己說了什麼,並且像拍蒼蠅一樣的將自己給推開了。
煙霞被君墨塵毫不留情推搪之下退了半步依然有些腳底不穩,好在邊上的粉蓮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
“娘娘”
粉蓮關心的問詢像變相的嘲笑,煙霞當時變了臉,搪開她道“喊什麼喊,本宮還沒有死呢。”
粉蓮沒想到煙霞娘娘反應之大,把氣都撒一了自己的身上,嚇和垂頭噤聲,大氣也不敢出了。
這邊君墨塵出了靈秀宮便直奔傾雲宮,去尋吳桑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
那邊君墨逸隨着鄭路的身後抄着近路直奔靈秀宮。
鄭路已然用的跑的,可是隨在他身後的君墨逸心裡急燥依然忍不住了催促他道“鄭公公可不可以再快些?”
鄭路聽了,喘了兩口大氣,才艱澀的答道“殿下,奴婢無能,這,已經是奴婢的極限了。”
君墨逸瞧着鄭路被汗塌透的後背,煞白浮着細密汗珠的臉和他說話時不停咽口水的動作也知道若按自己的速度追下去只怕鄭路的命都得累沒了。
君墨逸雖說出身皇家,但心性隨了信佛的母親。
此刻他心焦的恨不得插翅飛去靈秀宮,可是又怕鄭路爲了完成皇上的交於的差事舍了命的追隨自己,認命的嘆了口氣,問道“小路子,還有沒有再近些的路?”
“再近些?”鄭路打量眼四周的環境,此刻他與安王正站在福華宮後園的小角門外。
榮華宮穿過去就是靈秀宮,只是~
鄭路有些爲難的望了眼君墨逸道“近路到是有一條。只是奴婢覺得,王爺還是避開的好。”
君墨逸最煩的就是說一半留一半的話,忍不住挑了眉道“有就是有,憑什麼本要就要避開?”
他雖心性和善,但畢竟是皇子出身,一旦動了怒足以使人肚顫。
鄭路見安王怒了,連忙解釋道“王爺,那福華宮已然荒廢數年,又有些不好的傳聞,陰氣實在重了些。,王爺身子尊貴,咱們還是繞開吧。”
福華宮原本大昭歷任皇后的住所,老皇帝頭一任皇后張皇后在原太子醉言獲罪丟了性命之後,便是在這裡以一碗毒酒結束了自己性命。
後位空置,老皇帝很快的冊立了原來的婉妃爲後。
新皇后不知道怎麼求得老皇帝同意把她原來的翠錦宮更名爲鸞鳴宮,依然住在那裡,並不曾搬到福華宮。
新後不住這裡,尋常的妃子又沒有資格住在這裡,這曾經代表着大昭女子最尊貴身份的宮殿便空置了下來。
最初老皇帝因爲愧糾還派了專來過來打掃,後來一日負責打掃的小福子突然瘋了說這福華宮裡鬧鬼。
之後老皇帝又派了兩人過去,依然是以瘋掉收場。
一時人心慌慌,宮女太監辦事時都會繞過福華宮。
皇后也曾建議老皇帝請人做場法事。
老皇帝不信邪,力排衆阻自己親自去了福華宮出來後一言不發,後來這宮殿便徹底的荒了。
關於這些君墨逸也曾聽過,只是他心裡並不怎麼相信鬧鬼的傳聞,而且隱隱之中他覺得這福華宮裡有事。
“小路子,你的意思是,咱可以從這福華宮穿過去?”
鄭路心裡正悔着自己的多嘴呢,道”王爺,您身子尊貴咱還是繞開這裡吧。”
“怕什麼?有本王在呢,那些邪崇定是不敢出來的。你前面帶路。”
鄭路聽了君墨逸的話只得求饒道“王爺,奴婢也只是聽義父提起這福華宮的後園可以直穿,奴婢也沒有走過的。”
君墨逸當然知道以鄭路的年歲是沒有機空在這福華宮時當差的,但即然他對這福華宮直敢興趣,哪有不進的道理?
反正按着鄭路的速度趕過去,君墨塵該找着桑哥也早蓋找着了,自己過去也沒有什麼用了,還不如找點有趣的事做。
他有些不耐的道“小路子,本王都不怕,你怕什麼,上去開門。”
能不怕嗎?
您老身上有三位陽火,奴婢身上可沒有,再說了,奴婢被那陰物上身也就得了,萬一您老出了事,不知道多少人會被奴婢牽連呢。
鄭路心下嘀咕着,不敢違了君墨逸的命令,擡手按上了福華宮那扇帶着月歲痕跡的木門。
一推之下木門只是晃了晃並沒有開。
鄭路心下一喜衝着君墨逸道“王爺,這門被鎖上了,咱們還是走別的路過去吧。”
君墨逸聽到鄭路說門被鎖了,皺了眉頭,也不說話上前便用掌推了下。
他練過功夫,手底用勁之下只聽得咔吧一聲,門栓硬是被他給強行的推斷了。
推開門君墨逸就要往裡進“王爺,您稍後。”
說着話,鄭路便搶在他的前面進了院內。
院裡的荒草已然有半人高,鄭路瞧了轉頭衝着君墨逸道“王爺,你看~”
“荒了那麼久的院子還用看嗎?要是怕你先回去,就跟皇上說是本王嫌你礙手礙腳的,皇上不會怪你的。”
聽到君墨逸在攆人,鄭路忙道“王爺,奴婢即然領了皇命。就是交待在這裡也絕不能丟下王爺一人進這福華宮”
鄭路雖然是個尖嗓話卻說出了三分的毫氣。
君墨逸聽了這話,忍不住笑道“小路子,你這是給打本王退堂鼓呢還是恐嚇呢,聽你這話,你掛了也得拉着本王一起啊?”
鄭路原本只是怕君墨逸真的把自己攆了才說出這話來,聽着君墨逸一說才發覺自己太急了說的話岐意滿滿。
他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道“奴婢不敢,王爺留下奴婢吧,起碼奴婢還能打個草稞嚇個蟲蛇呢。”
入門的地方雖說草少些也有一兩尺高,鄭路這一跪人便隱在了草裡。
君墨逸瞧着鄭路真的急了不想再逗他,便讓他起身在前面開着路的向着院中走。
透過人來高的荒草可以瞧見假山亭臺的影像,也可以看到遠遠的綠柳,甚至還可以看到看到各色正在開着或已然開敗的花。
昔日繁華的餘跡隱在雜草間,那些傳聞也就更加生動起來
君墨逸性子不羈,活的灑脫坦蕩,到是走的無所謂懼。
鄭路心裡一直忘不掉宮裡那些傳言走的戰戰驚驚卻又怕被君墨逸瞧出來努力的挺着背,梗着脖,那種視死如歸的樣看着君墨逸即想發笑又覺得可贊。
兩不知道沿着隱約看出的路走了幾個彎,君墨逸突然立在原地不動了。
雖說面前的草頭依然是個平面,君墨逸地總覺得腳下的感覺不對,他低頭以手拔開面前的草,果真發現草下的面有一條極細的空地。
其實也不算是空地,只是別的地方草都是直立或是相互糾結,眼前這條空地兩邊的草莖卻是向着兩邊略傾然後又直起樣,雖說上面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差別,但是彎腰從草的根部看去,則如同有一條秘密的隧道。
鄭路瞧着君墨逸奇怪的動作自己也學了一遍,然後擡眼望着君墨逸道”王爺,這草不對勁。”
君墨逸點了點頭,活着袖下的手,立在原地張目四望,從草面上看看不到任何的異常。
鄭路看着王爺警覺的掃量四周,他走過輕聲道“王爺,用不用奴婢沿着這草徑把路重新開出來。”
這是找到異常源頭最快的辦法,君墨逸首肯。
鄭路得令低頭用眼瞄了眼隧道的走向,然後起身,以手將草向兩邊拔開。
他在前面拔,君墨逸在後面隨着,走了並不算久的時間,他們發現自己立在了一扇緊閉的門前。
瞧着門上連灰都沒有的門鎖,他們確定這院子裡有人。
鄭路知道院裡的是人之後心總算放了下來,望了眼君墨逸道“王爺,怎麼辦?”
“回去!”
沿着來時開出的路,兩人很快的來到了發現異常的地方。
君墨逸立在那裡,皺着眉,雙目搜尋了半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好像那路到了這裡就憑空斷到了。
他覺得有哪裡不對。
而鄭路的心裡雖說又因爲這路開始的詭異而有些毛毛的,依然仗着膽子隨在君墨逸的身側機警的打量着周圍的情況。
君墨逸掃量着面前分向兩邊的茅草,皺着眉向前走了大約三兩步的樣,然後再次彎腰探看。
草的根部果然同剛纔的一樣,草勁向兩側傾倒形成了一條隧道。
這次他沒的叫鄭路自己以手分着向前走。
鄭路忙在後面緊緊的隨着。
順着新開出的路他們來到了一座佛堂前。
佛堂的木門緊緊的掩着。
鄭路上前就要去推,君墨逸擡手拉住他示意他退後,自己深吸了一口手,小心的將手按在了門上。
“吱啞”一聲門響,隨着緊閉的堂門被推開,光線照進了堂內。
鄭路瞧見佛堂的內景,不敢相信的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題外話---下節桑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