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九同情的看她一眼,神色複雜的道:“沒有。”
沈凌酒呼出一口氣,有種大難不死的錯覺,不等她高興,滄九便接着道:“主子忙着設計刑具,十八種吶,實在抽不開身……”
“刑……刑具?”
“嗯,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沈凌酒:“……”
擁有八塊腹肌的滄九從門邊摸索着進來,“小姐,你又沒睡,怎麼不點燈?”
“別……”
不等沈凌酒出聲阻止,滄九已經點着了燈。
房裡瞬間燈火通明,於是,滄九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正坐在牀上抱着被子老淚縱橫的人,那就是沈凌酒。
滄九當場就震驚了。
哪怕沈凌酒在看《后妃醉酒野史傳》滄九都不會這麼震驚。極度震驚之下,滄九條件反射的哀嚎:“不是有詐吧!”
沈凌酒:“……”
此生若想讓缺根筋的滄九領悟什麼叫感情破碎,什麼叫痛徹心扉簡直就是難爲他。
見沈凌酒一反常態,士氣低落,萎靡不振,滄九直接給跪了,“小姐,得知你被賣了,我日夜兼程,風塵僕僕,路上沒有喝過一滴水,吃過一口飯,不會來晚了一步吧?”
不等沈凌酒接話,滄九又哭道:“可探子回稟你昨日還一切安好啊,怎麼眨眼的功夫……”說着滄九已經泣不成聲,“你說吧,你糟蹋了哪家的公子,我這就給你賠罪去!”
沈凌酒深呼吸一口,一腳將滄九踹翻在地,“連夜回京!”
“嘎?”會錯意了?
小姐會從良,打死他也是不信的,從小到大那次安分過?
最過分的一次還歷歷在目,每次相信沈凌酒從良了她都會給他一個變本加厲的驚喜。
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她藉着喝喜酒的由頭,跑去參加某公子的婚宴,酩酊大醉後爬到房頂偷看新郎新娘行夫妻之禮,結果不慎掉落下去,現場批判兩人動作不對,如何如何不到位。
那一次沈煥打斷了他兩根肋骨,躺了一個月牀,那一個月他不用跟着小姐,簡直是他人生裡最幸福快樂的時光。
諸如此類的‘光輝’事蹟多如牛毛,不勝枚舉。
沈凌酒躺在馬車裡,看着即將發白的天色,如喪考批的問滄九,“我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滄九駕着馬車,有些嘈雜,聲音提高了幾分:“我和主子都是前日晌午回到府裡的,回去聽說你不見了,主子很是着急,立刻動用了京都所有的關係尋你。”
着急?着急着揍人吧?滄九倒是把沈煜書說得挺含蓄的。
想到沈煜書,沈凌酒內心十分複雜,她拄着下巴,很認真的思考道:“你說他是我親哥嗎?”
“主子若不是你親哥,恐怕小姐你已經被亂刀剁了喂狗了。主子說,先跟你算逃婚的事兒,如果你還有命活着,就跟你算趁他不在偷他孤本去賣的事。”
聽到此話,沈凌酒一個激靈,努力搶救道:“什麼逃婚?我聽不懂!我是被沈雲兮那廝陷害的!”
“沈五小姐已經被關了半個月禁閉了,小姐你沒有機會栽贓她了。”
“禁閉?她做了什麼?我被藥暈之前就是吃了她房間裡的糕點,而且事先她並不知道我會去她房裡!”
“那請問小姐,你半夜去她房間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