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沈凌酒坦然的點頭。
“你真是笨得要死!”
說着,沈凌酒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本書遞給滄九道:“來拿去念念……以前讓你多學着點兒,你不信邪,現在好了吧,到嘴的鴿子都飛了,人家姑娘都嫌棄你笨。”
滄九遲疑着不敢去接她手裡的書,“小姐,你不是都沒了嗎?怎麼還隨身攜帶着?”
“臥槽!你個兔崽子在想什麼?這是佛經……佛經!”
說着沈凌酒扔給他,心酸道:“同是天涯淪落人,你現在的感受我理解的,你看我一介活寡婦,不看佛經平息心火,這後半輩子怎麼熬?現在吶,我覺得你比我需要!”
滄九:“……”
一柱香後,滄九懷揣着一本佛經,表情複雜的從晴雪園出來,方纔沈陵酒對他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出來後他就一直在懷疑人生。
幾個人陪他喝酒的護衛見他毫髮無損的出來,立刻將他團團圍住,七嘴八舌下,幾個人瞭解到,原來輕薄姑娘是不用死的,也不用負責,把姑娘看光了也沒事,比如,青桐就是可以給人隨便看的!
不等滄九叫幾人保密,幾人已經一鬨而散了,晚上的時候幾乎整個山谷的人都知道了滄九把青桐看了!不僅看了,還一點事都沒有!
是夜,除了青桐,其他人都知道了此事,夜黑風高之時,山谷裡一羣睡不着的男人都去青桐的院子外守着,都想來輕薄一番,滄九得知後,覺得禍事是自己惹出來的,有義務阻止這些人面獸心的傢伙,於是他扛着劍,再次破窗而入,不出意外,這次青桐又在洗澡!
看到滄九那一瞬,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真的栽到他手裡了!
一柱香之後,滄九被打出院子,沈陵酒走上前去,看着鼻青臉腫的滄九,直搖頭,“看來那本佛經也拯救不了你!”
“小姐爲什麼你一襲男裝,在這裡排隊?還排在了首位?”滄九頂着熊貓眼,很認真的看着她問。
“快擦掉你的鼻血,簡直丟我的臉!”沈陵酒說着,“唰……”的打開她的摺扇,“看我的!”
這麼熱鬧的事,她當然要來插一腳,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沈陵酒剛進去,一把水果刀就朝她飛了過來,她背貼着門堪堪躲過,下一秒青桐的劍戳過來,她伸出兩指夾住,接着屋內燭火驟滅,一片漆黑中,只聽到呯呯嘭嘭的打鬥聲響。
“性子這麼烈,我喜歡!”
“無恥之徒,你手往哪裡摸?”
“這麼黑,我看不見啊!”
“啊……”
一陣驚呼後,青桐被她按上了牀,沈陵酒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點了她的穴道,“你別叫,我完事就走!”
“你……你究竟是誰?你要是敢羞辱我,我……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沈陵酒幽幽嘆息,“你放心我對你身體不感興趣!”
“你說什麼?”青桐惱羞成怒,“你……你欺人太甚,你是說我長的不夠美?”
“不不不……小美人國色天姿,又洗得香噴噴的……燻人欲醉,我很是喜歡……不過我喜歡沒用啊!我……我不行!”沈陵酒十分蛋疼,有種太監逛青樓的悲壯。
“你……你不行,你在我身上摸什麼?”青桐羞憤欲死。
“我餓了……看看有沒有吃的!”
青桐:“……”
摸了一圈後,沈陵酒大失所望,又跑到房間裡翻箱倒櫃,守在外面的人只聽到青桐不斷的叫罵聲,以及令人遐想的砰砰聲,都繃緊身體,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望着裡面。
一柱香後,沈陵酒絕望的收了手,作爲蘇玉樓的貼身婢女,身邊怎麼也該有一些瓶瓶罐罐,迷藥香粉之類的藥物啊,爲什麼她什麼都沒有?
本來還想借機偷點迷藥,看來如意算盤要落空了!沈陵酒長嘆一口氣,推門出去,看着衣衫凌亂的她,衆人感覺都不好了!
“喂,兄弟你時間有點短啊!”有人湊上來,一臉關切的道:“不過,看你就是一臉腎虛弱不禁風的樣子,等着,看哥給你露兩手!”
不等此人轉身,沈陵酒便一腳把他踢到院中,壯漢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吃屎,回頭一臉憤慨,“你……什麼意思?混哪裡的?”
“都看什麼看,趕緊散了!等着吃蘇聖的毒掌嗎?也不想想屋裡躺着的是誰,是你們能夠欺負,惦記的嗎?”
沈陵酒叉腰,“不怕死就過來,吃我三掌!”
“你到底是誰,憑什麼你可以進去風流,我們不行?這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就該見者有份!你們說是不是?”
“是你媽個頭!”
不等他們開始附和,沈陵酒便搖着扇子道:“我能進去那是因爲我是女的,你們是嗎?”
衆人:“……”
“還處在這裡幹什麼?想吃無虛谷自制無副作用穿腸爛肚的毒藥嗎?”
“咻……”
眨眼的功夫,青桐的小院裡已經沒了人,滄九拄着劍站起來,“小姐……”
“對了,你往人家姑娘房裡跑什麼跑?”
“我是去通知她小心外面居心不良的人,順便保護她!”
“就憑你?”
青桐衝破了穴道,出來對着滄九就是一頓臭罵,等她轉過身時,沈陵酒早已跑得人影都不見了!
青桐左右看了看,問滄九,“剛纔進我屋子的是少主嗎?”
滄九點點頭,又搖搖頭。
一想到滄九把輕薄她的這事當茶餘飯後的趣事傳的人盡皆知,青桐就忍不住瀰漫出一股強大的殺氣,“你說吧,你想怎麼死?”
滄九撈了撈後腦勺,“你不是說,輕薄你不用死嗎?”
青桐漲紅了臉,“兩次,兩次了!你看了我兩次!”
滄九後知後覺的道,“那要不你看我……看回去?”
“你……流氓!”
青桐跺腳,推了他一把,轉身進屋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自從昨晚的鬧騰後,青桐總覺得別人掃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不懷好意。她拿着水壺,一邊澆花一邊低聲咒罵滄九,祖宗十八代問了個遍。
“你爲什麼罵我?”一道平靜的聲音突然在青銅的頭頂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