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諸葛冥鴻看見門口的柳鑲韻,有些吃驚,剛要出口罵站在門外的侍衛,就被,柳鑲韻拉住,示意他不要怪他們是她不讓他們向你稟報的。
隨後指了指屋裡,跟諸葛冥鴻示意她要進去。
諸葛冥鴻有些不確定問道。只見柳鑲韻點了點頭。
柳鑲韻從來沒想過,屋裡的人竟然如此恨她,在門外聽着她說的話,她很吃驚,她一直知道敏夫人是對他有情的,可沒想到竟然如此之深,連她聽了都不由的感動了一下,只是敏夫人後面的話也深深刺疼了她,她甚至開始懷疑在敏夫人的心裡也許對諸葛冥鴻的感情並不是如她說如此,而是敏夫人原本就有一顆爭強好勝的心,所以她不甘心,更無法接受諸葛冥鴻不愛她的事,所以將恨加在了自己身上。又或許敏夫人根本不懂什麼是情。
諸葛冥鴻本想跟着柳鑲韻進屋的,可是柳鑲韻一進門就把他關在了外面,示意他不要進去。見柳鑲韻沒有要他進去的意思,他也就放棄了,便焦急的在外面等她,告訴她有什麼事就弄點響動,他會馬上闖進去的。
此時還癱倒在地上的人見來者是柳鑲韻,便笑了笑的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王妃啊!怎麼樣,看到我這樣是不是很開心啊。這下再也沒有人給你掙王爺了,很滿意吧。
柳鑲韻此刻除了搖頭什麼也做不了,她承認她雖然恨她,可是也從來沒想過要她死啊,畢竟她也是被情衝昏了頭,她一直堅信她會變好的,所以她才選擇進來。
點了點口水在坐上寫了兩個字。幫你!
舒敏心看着那兩個字有一瞬間的疑惑,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笑道,幫我?你?會這麼好心?算了吧,我可不相信在得知是我要殺你的情況下,你還會幫我,除非你是傻子。說道傻子,想了想,對哦,差點忘了你曾經是傻來着。說完毫無悔意的笑了笑。
柳鑲韻第一次覺得,缺少語言是如此費力,她覺得有些無力,該怎麼表明自己的心跡。要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太費勁,說她又不能說,只有撿最簡潔的方法寫,最終也只有寫出兩個字來“真的”之後有寫了兩句,我雖然恨你,可是不怪你。
舒敏心看着柳鑲韻,有些疑惑,你都說了恨了不是嗎?你也是想在我這裡知道什麼呢?知道跟我合作的人是誰,還是想知道冰兒是怎麼死的。
柳鑲韻聽到冰兒的死,直直的呆愣了幾秒,拉這舒敏心的手,像是不確定剛纔她說的話,可是嘴連續張了幾下,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隨後有些顫抖的在桌上寫着“冰兒怎麼了”
舒敏心看着柳鑲韻的疑惑,怎麼王爺沒跟你說,冰兒不小跌入湖中淹死了嗎?隨後便附在柳鑲韻耳邊輕聲的說的,其實是我把她推下湖的,誰叫她該死。
柳鑲韻一激動直接給了舒敏心一拳。
舒敏心毫無防備的摔在地上,此刻的她不怒反笑,怎麼樣聽到這樣的話你還要幫我?
柳鑲韻忍着淚,寫着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她,她就算犯了什麼錯也罪不至死啊。
看着有些激動的柳鑲韻,爲什麼?你說爲什麼?只因她差點壞了我的好事,只因爲你消失以後,她還不死心的到處打聽你的消息。嘗試要找到你,只因你消失後她還在不停的說你的好話,可惜她太自不量力了,她以爲念在服侍了我幾年的份上,讓我放了你,你說她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奴婢始終是奴婢,只是她似乎忘了這一點,像她這種有異心的人,你認爲我會將她留在身邊嗎?她也太看重她在我心裡的位置了,要不是看在她還有利用的份上,她以爲我真會好好帶她,簡直就是癡人做夢。說完還露出鄙視的神情。
柳鑲韻就這麼呆呆的聽着舒敏心的話,此刻填滿她內心的都是冰兒死了,罪魁禍首還是因爲她,淚不停的滑過臉頰,她還這麼小,正值青春年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承認她曾埋怨過冰兒的不是,可是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那個傻丫頭一直對她都是忠心耿耿的,想着她可憐的冰兒。在看向那個還在幸災樂禍的人。此刻就算將她千刀萬剮都不爲過。
她真恨不得一劍殺了她,可是她不能,只因那個人對諸葛冥鴻還有用,她相信諸葛冥鴻不處置她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用力一推,將舒敏心再度推在了地上,柳鑲韻就這麼一腳一腳的踢在舒敏心的身上,可是那人卻一直在笑,彷彿根本不是踢在她生上。
看着這樣的人,柳鑲韻第一次覺得恨一個人原來是如此難受。
直到柳鑲韻踢累了,也癱坐了下來,大喘氣。腦裡出現了與冰兒在一起的畫面(小姐小姐你慢點,我快跟不上你了,看着大喘氣的冰兒,它拿着手裡的錢袋在冰兒眼前搖晃,只見冰兒有些不相信的表情看着她,小姐你這是怎麼拿到的啊)這麼久了她是第一次如此想那個天真活潑的冰兒,之前一直刻意不去想,也從來沒去打聽過她過的怎麼?只因爲她相信冰兒一定可以過的更好,也怕再見時的尷尬,更因爲她只想記住冰兒的好,原來她一直如此懦弱,如果不是她一直擔心這樣,擔心那樣的話,她就可以早點知道冰兒的消息的,原來她的冰兒一直都那麼好,只是現在才明白已經太晚了。
休息好的柳鑲韻,不再管地上的人兒,自顧的開了門,就看見站在門外來回走動的人,拉起諸葛冥鴻的手,在手心裡寫着大牢兩個字,在看看裡面的人。
看着柳鑲韻劃過手心的的字。
韻兒的意思是要將她打入大牢?
柳鑲韻狠狠的點了點頭。殺人她不會,難道折磨人她還不會?笑話,她不發狠,還以爲她好欺負呢。
既然如此那就將她打入大牢。這是諸葛冥鴻的命令。
是!
隨後便看着幾個人將舒敏心擡了出來。
諸葛冥鴻看着早已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被擡出來,眉頭突然緊皺,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是?舒敏心?
柳鑲韻示意的點了點頭。有點幸災樂禍的看着諸葛冥鴻,心想誰讓她敢惹怒她,她那是自找的,這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