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鑲韻摸着玉石雕刻,雖然這不是第一次看到,可再次看到這些雕刻,她還是不免有些動容,多麼美的情節,多麼好精緻的雕刻,多美的畫面,多令人遐想的兩個人,誰能想到他們只是兄妹。不知道爲什麼柳鑲韻看着這麼有些莫名的刺眼,這本該是情侶的畫面,結果現在他們卻只是兄妹,誰能想到他們只是兄妹。
即便有些疑惑,柳鑲韻還是提醒着自己他們只是兄妹,剛纔那些只是他對於過去的懷戀。現在他們只是兄妹。
看着有些忐忑的柳鑲韻,南雲霄明白她在擔心着什麼,她的緊張他不是看不到,只是他希望就讓他再次的自私,不去理會她緊張的心裡,他以後一定會彌補對她的虧欠的。
拉着柳鑲韻坐在了自己對面,認真嚴肅的看着柳鑲韻,“韻兒,你不要說話,先聽我說。”
看出奇怪的南雲霄,柳鑲韻剛想說話就直接被南雲霄制止了,她也不好在說什麼,配合的點點頭。
南雲霄滿意的笑笑“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會不會信,但我可以肯定那都是真的。”
“我們不是兄妹,成親那天是有人故意搗亂,不想讓我們成親,你也知道知師太說我們是兄妹時,我有多難受,多無法接受,以至於這裡面的細節我都沒來的及多想,我是被難過蒙昏了頭,什麼都沒想就聽信了他們的讒言,纔會被他們騙的團團轉,他們也成功的破壞了我們成親。我也的確因爲這件是陷入了低谷,甚至不可自拔。可事情總有另外的時候。”
“這件事還是琉璃提醒了我,她說你和母妃的確長得很像,卻也說天下之大長得想象的人何其之多,你們也許只是巧合罷了,她還說她不信我們是兄妹,還說師太的話疑點重重,待她說出她心裡的疑惑之後。我才發現這裡存在着太多的漏洞,只是當時我們都忽略掉了,因爲有人一直提醒着我們是兄妹,而當時我們就都信以爲真。還有…”南雲霄還想說些什麼,看着略柳鑲韻略顯蒼白的臉他便開始疑惑了,這之後的話他還要不要說,他從來沒想過這所有的事都是少主兼諸葛鑫主導的。也是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們竟然是同一個人,他騙過了所有人,但南雲霄卻不知道柳鑲韻是否知道他是同一人,還有阻撓他們成親的事,他到底要不要跟她說。他若將這些話告訴她,他可以肯定她會從此對他遠離,而死心他卻不敢肯定。因爲他知道她心裡一直有他。
想了其中的利弊,南雲霄決定諸葛鑫的事先不說,他擔心她會一時接受不了,還是下次找機會再說吧。
而柳鑲韻感覺腦袋嗡嗡作響,瞬間一片空,有些不可置信,也知道她之前果然又說錯話了,她知道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她心裡就有些潛意識中知道他們可能不是兄妹,只是她不願意去細想而已,沒想到結果真是這樣。
“你真的確定我們不是兄妹嗎?證實了嗎?”明知道是明知故問可她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看着愈發慘白的臉。南雲霄有些不忍,“我派人去查證過,所有的線索都告訴我,我們不是兄妹。”
“哦”柳鑲韻就這麼回了一聲,不再言語,她不知道現在要說些什麼,該說些什麼,她本意只是想來看看他的。只是想來看看她哥哥跟琉璃,之後她就會離開,因爲這樣想着她不知道離開後,他們再見面時又會相隔多久。所以她只是想來看看而已。
“韻兒,我知道這些話現在不是時候說。”
“既然不是時候,那就不要說啊。”祈求的眼神看着南雲霄,她不想聽。
“韻兒,你聽我說,我怕錯過這次機會,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所以不管你的答案如何,我的要說,一定要說。”
柳鑲韻撇過頭不在看他,她不知道要以怎樣的心態去聽他接下來的話,所以只好撇開他。
南雲霄也不怪,低着頭“我門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心裡的感覺,更不相信我對你的情,對你的愛,你感覺不到,你知道我曾經是個什麼樣的人,可現在這一切都因你而改變了,我會去在乎你的想法,在乎你的一切,這樣的改變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就算是琉璃在沒發生那件事之前我也不會去顧及她的感受,從來都是她在將就我,而你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也讓我知道什麼是在乎,什麼是退讓,更明白什麼是真愛,接下來我要說的很重要,希望你好好聽,我希望能在娶你一次,做我的皇后,也是後宮唯一的女主,那個女人我會休掉,這點你不用擔心,你願意嗎?”渴望期待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明白她在猶豫,他知道她還是忘不了他,他知道要她再次接受他實在太難,他知道,他都知道,可他卻不想犧牲自己成全別人,因爲他知道她跟他在一起也不是那麼幸福,不然也不會廋那麼多,更不會哭的那麼厲害,他相信有一天他會打動她的,他會的一定會的。
強忍這欲流的淚,“給我些時間,讓我想想。”
南雲霄明白她需要時間,“好!我等你答案。”意味深長的看看柳鑲韻後便走出了風韻閣。
淚還是悄聲無息的滑過了柳鑲韻的臉頰,她不懂,也不明白,她一直渴望的話,不是從諸葛鑫口中傳出來,而是從這個她一直當他是哥哥的口中傳出來,她有多希望那話是從諸葛鑫那裡傳來的,可事實卻不是,真的不是。
“哥哥”嗬,諷刺一笑,既然是謊言爲什麼不一直隱瞞下去,爲什麼連個謊言都弄的錯漏百出,我不相信你諸葛鑫是那麼不善於編排的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紕漏,還是你故意這樣做的,這到底是爲了什麼?有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
南雲霄該拿你怎麼辦,摸着扁平的肚子,如果沒有他,或許她還是會和上一次的選擇一樣,接受你的請求,接受你的請求,也是現在柳鑲韻才明白她犯了多大的錯,如果沒有那次衝動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尷尬的居然,她恨自己怎麼做出那麼蠢的事情來。心中的答案她早已知曉,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南雲霄說,她知道他會難受,她知道他會傷心,會心痛,他逞強的外表下又會是怎麼的難過,這些她都知道,正因爲知道她纔會覺得犯難。
南興國某青樓,一偏偏男子,迷惑着裡面所有撫媚的女子,左擁右抱的喝這女人一杯杯敬來的酒,無一拒絕,沒有人知道他的苦澀,只看到他面容上露出迷人的笑,撫媚誘惑,口裡不斷的叫着“喝,全都喝光。”便一杯一杯接着往嘴裡灌,彷彿只能這樣才能麻醉他的心,感受不到疼痛,女人們見到這麼偏偏公子倒也樂意的很,陪着他喝酒。
突然一聲怒吼打破了這裡的一切“滾,全都給我滾,不然本公子踏平這青樓。”女人們都被卿成宇這冰冷駭人恐怖的語氣給嚇住的連連躲開。
老鴇倒底是膽大一些,仔細的觀察這倆人,喝酒的一看就是公子哥或是花花公子,卻看不出其它,而這個人,渾身散發着一種駭人的霸氣,只怕不是久經沙場的武將也是個武功不弱之人,不然也不敢口出狂言,說要踏平她紅衣樓,最後也只得附和的說“這位公子消消氣,不就是要人嘛,你帶走便是。”
鄙視的看看老鴇,“算你識趣。”說完不顧衆人異樣的眼光,便揹着諸葛鑫走出了紅衣樓。
來到別院,將諸葛鑫狠狠丟在牀上,“起來吧,我知道你沒醉。”
說完牀上的人睜開眼,“既然知道沒醉還要揹我回來,不虧是兄弟。”
“你以爲我願意啊,我不揹你會回來?我還不知道你。”
諸葛鑫笑笑“你還真瞭解我。可她卻從來不曾瞭解過。”
“誰讓我們是兄弟,對了,她去南雲霄了,你該知道了吧。”
諸葛鑫無意般笑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那是她的事於我有何關係。”
卿成宇無奈的遙遙的,他怎麼會不知道諸葛鑫心裡有多哭,不然也不會想要去那裡買醉,“你要是真不在意到好了,她要真更你沒關係到是好事,只怕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仍舊不在乎的笑“那你就當我不在乎好了,反正她什麼都不在乎,不然也不會一吵架就去找他。”
“真搞不懂你們,爲什麼在這件事上偏偏這麼固執。”
“不是固執,不管是誰聽了她說的那些話都會生氣,都會仍不住發火。”
“不管你們怎麼樣,但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她懷了你的孩子,這點改變不了,你的對她負責。這是你的責任。”
諸葛鑫苦澀一笑“孩子!”現在還在嗎?恐怕早就被她打掉了吧,不然怎麼會那麼有恃無恐的跑到南雲霄那裡,難道她會真以爲南雲霄是她哥哥嗎?他不相信柳鑲韻沒有想到這其中的意義。
面對他的是卿成宇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不管你們怎麼樣,我告訴你諸葛冥鴻找了你很久了,你不能在這裡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