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輕輕一笑,沒有理會秦側妃刻薄的話語,爲諸葛鑫弄好一切,柳鑲韻便站了起來。
打算離開,她來這裡本就是來看看他有沒有事,既然太醫已經說了他沒事,她又何苦在這裡,自尋煩惱,只是剛站起來的她便被諸葛鑫拉住了她的手,“雲兒別走,雲兒,我答應你這輩子只愛你一人。”嘴角略顯乾澀的諸葛鑫說完這些話便又睡了過去。
柳鑲韻心一緊,“太醫你看看怎麼回事?”
太醫連忙替諸葛鑫看來看,確定無大礙纔對柳鑲韻說道,“啓稟王妃,王爺沒事,只是昨夜流血過多,有轉醒的傾向,剛纔只是夢囈,一會便會醒來。”柳鑲韻放心的對太醫點點頭,並沒有重新坐下來,掃視了周圍一下,“既然王爺已經沒事都散了吧,本妃也累了,就先回了。”
周圍的人,都不解疑惑的看了看柳鑲韻一眼,看來王爺並沒在王妃心裡呢,明明剛纔王爺叫的就是這位王妃,怎麼現在還要走,難道王妃嫁給王爺並非她自願。
跟着柳鑲韻的如兒意兒也覺得奇怪,她們王妃這是怎麼了,“王妃,剛纔王爺明明叫你留下來啊,怎麼王妃還要走呢?”
無意一笑“你忘了他昨晚是怎麼待我的嗎,難道他讓我留下來,我就得柳鑲韻來了,王爺有王爺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
像是沒有明白柳鑲韻的話,反駁的說道“可是他是王爺”
柳鑲韻停下腳步認真的看着她們“如兒,意兒,我知道你們是他派來的人,也知道你們關心他,更知道你們並不是表面所看到的如此,就如他,我相信這些話你們能明白。”說完便認真的看着她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都爲我的行爲感到不解。在我的認知裡,沒有王爺,沒有卑尊,沒有上下之分,我想要的只是平等,我與王爺之間的平等,我與你們之間的平等,我所有人的平等,事有對錯之分,有些事我只希望對事不對人。他昨天的所作所爲。我沒發原諒。就算原諒我與他也沒有夫妻之情,只有朋友之誼罷了。”
如兒她們似懂非懂的聽着柳鑲韻的話,“王妃你說的那些奴婢們怎麼聽不懂,但奴婢們知道。你跟王妃就是夫妻,怎麼來的朋友之誼。”
清澈一笑“我會以夫妻之名,友誼之誼的方式跟他相處。”
如兒,跟意兒相視一眼,還想說什麼,便被柳鑲韻打斷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現在怎麼都別說行嗎。”說完就向前走去,突然想起什麼再回頭對着如兒意兒輕輕一笑“記着不要叫我王妃。你們可以叫我姐姐或者韻兒,不準在我面前自稱奴婢,要自稱“我”懂了嗎?”沒等她們的回話,柳鑲韻便大步向前走去,她知道如果她不趕緊走到話。那兩個丫頭肯定會沒完沒了,還有她相信她剛纔說的那些話很快就會一字不漏傳到諸葛鑫的耳朵了。
回到房裡柳鑲韻就覺得睏意來襲,往牀上一趟便睡着了,讓如兒和意兒看的一愣一愣的,王妃這睡覺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看着熟睡的柳鑲韻,如兒與意兒商量着什麼,意兒便悄悄走了出去,留下如兒一人陪着柳鑲韻。
側妃府里人並不多,除了太醫就是秦語溪和幾個侍女,其他人都被柳鑲韻遣散而離開。
諸葛鑫已醒來,太醫一旁照顧着,秦語溪也沒停下來,一絲不苟的照顧着諸葛鑫,和他說着話,自然也說了王妃來着裡後發生的一切事務,自然也不忘添油加醋的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話。
這些話自然都被諸葛鑫一笑而過,秦語溪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突然驚訝的對着諸葛鑫,“對了,王爺,昨夜你怎麼會受傷的,臣妾記得離開是王爺還好好的,怎麼臣妾一走,王爺就受傷了呢?”
秦語溪的話在明顯不過,兇手就是王妃,他諸葛鑫怎麼會聽不出來,本不想多說些什麼,可關於柳鑲韻的他還是忍不住多說兩句,“愛妃多慮了,王妃走後本王本想一個人好好靜靜便沒有叫上你,那知突然出現一個刺客,本王一不留神便被刺傷了,不過愛妃放心那刺客傷的也不輕,這點小事愛妃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王爺。。。”秦語溪還想說着什麼就被諸葛鑫打斷了,“所以愛妃以後還是小心爲上,在這鑫王府這種事很正常,本王是可以自保,至於你們本王可就不敢保證了。”
秦語溪被這話嚇了一跳,眼睛睜的大大,不敢相信諸葛鑫的話,反問着“常有的事,怎麼可能?”
故作沉思的模樣,“也不算常有的事吧,一個月就那麼幾次,沒什麼事的。”習以爲常的樣子,卻嚇到一旁的秦語溪差點站不穩,一個月幾次的刺殺,那她不是拿着人頭再賭生活,一不小心就會被刺殺,這鑫王府也太危險了,想到這裡秦語溪不由得打了個寒磣。
一旁太醫若有所思的聽着兩人的對話,觀察着諸葛鑫的一舉一動,思考片刻,像發現什麼一眼驚奇的看來諸葛鑫許久。
諸葛鑫自然知道他看出了什麼,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不行,那昨夜這場戲豈不白演了。
故作發現什麼一樣,故意問道“太醫,我的情況怎麼樣,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之類的事吧。”
只見太醫一驚,連忙回答“王爺儘可放心,沒有任何事,只是王爺…有些話奴才不知道該不該說?”
“哦!”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說話之人,看了看一旁的側妃“有什麼話你直說好了,她不是外人。”
秦語溪高興的看了一眼諸葛鑫,“她不是外人”這句話讓她覺得心裡暖暖的。
太醫會意的點點頭,“王爺這次醒來似乎不一樣了。”
“哦!是嗎?哪裡不一樣了呢。”
“王爺這次好像懂了許多,明白了許多,而且沒有鬧任何笑柄,吐字清晰,思緒活躍,沒有一點不合理之地。”
“怎麼了,這樣不好嗎?這不是你們期望的嗎?”
被突如其來的轉變將太醫嚇了一跳,連忙跪在了地上“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爺的瘋癲之病,已經痊癒,毫無復發的徵兆。”
一旁的秦語溪也被太醫的話聽的一愣一愣的,太醫的話什麼意思,是說王爺變好了,不再瘋癲了嗎?不顧在場人呆愣的模樣,秦語溪將諸葛鑫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直到確定了才放心的盯着諸葛鑫不眨眼。心想她就知道她的命沒有那麼差,會嫁個瘋癲之人,沒想到第二天他就好了,她還真是因禍得福,看來老天對她還是不錯的。
沒有理會激動的秦語溪,諸葛鑫起牀便要離去,“王爺這是要去哪裡?王爺的傷還沒好,該多休息休息。”
原本笑意的諸葛鑫,像是突然轉變一般,不顧情面的甩開秦語溪的手,“本王沒事了,難道我去哪裡,還得像你報告不成。”說完這句,沒看她一眼便離開。
太醫見狀也不好說些什麼,搖搖頭跟着諸葛鑫一前一後的離開。
諸葛鑫病情轉好之事,不脛而走,包括受傷,反而因禍得福的將瘋癲之症一併治好。
這事有人喜,有人憂,有人感嘆,多一個人的爭奪,恐怕又是一大風波。
柳鑲韻這邊也自然知道了,只是她並不覺得驚訝,原本就沒事,她又何必感到奇怪,就算有也只是奇怪他怎麼捨得坐會真正的自己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爲什麼偏偏現在選擇恢復,因爲他的目的達到了?可是他的目的真的達到了嗎?爲什麼她看不出他達到了什麼目的。
這消息一傳出去,前來鑫王府的人,絡繹不絕,平常連人影都沒一個的鑫王府,今日卻出奇的熱鬧,可以說是在這鑫王府這麼多年最熱鬧的一天吧,就連婚禮都不及今日前來的人多與熱鬧。
那麼此時諸葛鑫在幹嘛呢,他正悠閒的在陽光下享受着陽光的沐浴,他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了秦語溪和忠厚老實的嚴叔,拿他的話說,那些人是自動送上門的與他無關,他沒那閒心去招呼那些面和心不合的人和看戲之人,與其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好好享受陽光下的寧靜。
寧靜的陽光讓諸葛鑫陷入了思緒,如兒告訴他,“王妃會以夫妻之名,朋友之誼的方式跟他相處”這麼可笑的話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就真的能將他們的過去一若無睹嗎,她就這麼恨他把她帶來嗎,她的話有多諷刺,找了她六年換來的只是友誼之誼的方式相處,爲你做這麼多,你從來都看不見,爲你的付出都付之東流,爲什麼自己還是會不受控制的付出,卻還甘之如飴,今天之事不就是如此嗎。
嘈雜的聲不由的打擾了諸葛鑫的思緒,看來不出去是不行的了,既然選擇了以這種方式恢復,他也只好面對,不情願的站了起來,雲淡輕風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