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聽到飛雲的惡化覺得很有道理。她今天晚上雖然和趙傷因爲這件事吵了起來,可要是因爲這點小事就合離的話最後得意的是誰吃虧的又是誰呢?吃虧的肯定是她啊,那得意的人就是千雅和陸若兒了。
只要她一天還在南伯侯府,那趙傷就是她一天的郡馬爺。只要她在這裡不走那陸若兒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翻天。
“郡主,奴婢告訴您啊!如果您想要和小王爺好好的過下去您就得先忍忍。那小王爺是因爲今天晚上中了那陸若兒的算計所以纔會這樣對您,如果您一點手段都沒有那最後吃虧的人可是您自己。您倒不如現在回去和小王爺好好說說,只要您和小王爺能夠好好的那什麼陸若兒都進不了門。”飛雲一幅打持久戰的樣子。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她是從宮裡出來的,後宮裡的那些娘娘們可不是哪個得了陛下的厭惡被陛下給訓斥了就想着要出宮不理陛下的。
雖然這宮裡的相處之道和宮外還是有一些詫異的。但其實也差不了太多。就拿陸若兒這件事來書,如果在宮裡的話那些娘娘絕對不會選擇去得罪陛下,還要當着陛下的面對這人兒好,得了陛下的心之後在暗中下手。
這都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從來防範的可都是暗箭。
渠水微微皺了皺眉頭好像不太同意這個辦法,她今晚和趙傷吵起來心裡非常的不痛快。要是想讓她去哄趙傷那是不可能的。她有些爲難的看了飛雲一眼:“雖然我知道你想讓我怎麼做,可我還是不想去哄趙傷。今天晚上明明就是他的錯。如果我去哄他那實在是……”
“奴婢沒有讓您去哄郡馬爺!奴婢只是讓您先回王府,如果您現在離開王府以後發生了什麼變故可能您就回不來了。倒不如直接守在這裡,您就守在這裡給那陸若兒和千雅公主好好看看,陸若兒有這麼大的膽子還是因爲有千雅公主在撐腰。”
兩個人一路分析,終於快到安郡王府了。到了這熟悉的街道口渠水就有些緊張,她看了一眼那熟悉府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將車伕將馬車停到王府門口的時候,有下人拿着板凳來給她們兩個人踩着。
在車裡做的有些久了剛剛下車渠水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她看了一眼這幾個小廝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就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趙傷的確早就已經回去了他想起剛纔在南伯侯府發生的一切還有些氣惱。但他還坐在這裡就是想把有些話和渠水講明白了。渠水過了許久纔回來,在剛剛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準備向裡走去。
“你就沒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他對着渠水身後的飛雲使了一個眼色,飛雲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這房間中就只剩下她們二人。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現在坐在一起的確是有些尷尬,渠水連看都不想在看他一眼。
趙傷冷冷的打量着她這張臉,臉上帶着幾分
的冷漠:“難道你就不準備對我說什麼了嗎?今晚的事情你還覺得自己做的很對?”他聲音冷漠,語氣中也帶着幾分的不耐煩來。渠水看到他如此更是傷心。
“你喜歡上陸若兒了吧,不然你何必那麼在乎她嗎?”她轉過頭一臉委屈的看着趙傷,如果是從前的話也許趙傷早就舉手投降了。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帶着幾分不高興:“你能別拿這個問題說事兒嗎?我沒有喜歡上陸若兒。但陸若兒曾經幫過我,你這個態度你以爲這是在打她的臉嗎?你打的是南伯侯的臉,打的是我的臉。”他說到最後聲音不自覺的提高。
他的怒火在不經意間就被點起。渠水聽到他的話臉色更是難看:“你就是喜歡陸若兒!你既然喜歡她何必還要回來呢?你就在南伯侯府裡住下算了。”說完,她爲了表示自己的怒火,還將手邊的一個茶盞給扔到地下去。
看着在地上跳舞的碎瓷片趙傷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剛纔誒什麼有興趣和渠水說這麼多呢?
聽到他開門的聲音渠水看着他離開的方向皺了皺眉,這一次她沒有哭。因爲她覺得淚水現在也表達不了她的心情,哭完還是傷心不哭也是傷心,既然這樣爲什麼還要落淚呢?有時候眼淚什麼也解決不了。
趙傷和渠水離開,陸若兒就一直跪在地上。她等了很久都不見南伯侯過來扶她。飯廳中就只有他們兩人,南伯侯坐着,陸若兒跪着。飯廳中一點聲音都沒有,後來她實在有些跪不住了就撐着地面站了起來。
她坐在南伯侯身上,南伯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這是故意的?你早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局面了。”
陸若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蓋,又拿起中間的勺子給自己乘了一碗湯。笑着點了點頭;“剛纔是父親幫忙才能讓趙傷那麼生氣的!您本來是想讓郡主和郡馬爺和好,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會因爲這個越鬧越糟,所以現在還在自責?”
她的確是聰慧能夠看透趙傷和渠水的心思,還有南伯侯的心思。
南伯侯瞪了她一眼:“你看郡主那個神色你覺得她會輕易放過你嗎?”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上盡是懊惱。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沒有剛纔那件事發生,他從來不想要當什麼出頭鳥,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富貴罷了爲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陸若兒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噗笑一聲:“就算她報復我又能怎麼樣呢?不過是一個郡主罷了!現在陛下一門心思想着月氏達達的事情,哪裡有空管她啊。而且就因爲這點小事鬧到陛下那裡,她是覺得自己還不夠丟臉嗎?”她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南伯侯實在是不想和她待在一起了。可現在陸若兒已經做了這件事他就得幫着她。雖然不願意但還是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你說你不是想幫千雅,那你想要幹什麼?”他
不懂女兒的心思。
她的心思要是那樣容易被人猜中的話她就不是陸若兒了。現在看着南伯侯搖了搖頭:“我不能把我的計劃告訴您。但是您放心,我是不會連累到您的。”說完,她就專心吃飯不肯在多和南伯侯說一句。
翌日,太陽還像往常那般升起。只是天空中飄起了雪花給這京城裡填了一抹白色。
渠水昨天在外折騰了那麼久風寒更加嚴重了,可趙傷卻不在她身邊。只有飛雲坐在牀邊不停的幫她換着帕子,渠水服藥之後覺得好一些睜開雙眼就看到飛雲,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呢?”
她雖然沒有說名字可是大家都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說趙傷啊!飛雲在一旁不敢多說話也只是搖了搖頭。她這個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渠水沒有傷心反倒是笑了,勾起蒼白的嘴角臉上露出一抹自嘲來。
以前她真的覺得趙傷對她有很深的感情,可是今天才明白這所謂的感情其實也只是不過爾爾罷了。
他居然爲了一個外人這樣對待她,陸若兒和趙傷才認識多久昨天他們也只不過是爭吵了兩句。可是這府裡都知道她感染風寒,趙傷居然都不肯過來看她一眼。這就是曾經發誓保護她一輩子的男人嗎?
想到這裡她心裡一疼,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分。
飛雲怕她想不開,連忙開口:“今天小王爺從一早就出門了還不知道您染病了。”她之所以不說趙傷出門,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因爲趙傷去了南伯侯府所以認可不說,也不要說完讓渠水傷心了。
聽到她的話渠水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不告訴我是因爲他去了南伯侯府嗎?我都已經猜到了,你還瞞着我做什麼?”她的聲音中都帶着幾分虛弱,說完幾句話後就忍不住喘了幾口粗氣。
飛雲心疼的不行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郡主,您打算怎麼辦?您要怎麼對付陸若兒那個狐狸精?”飛雲這一輩子好像也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可是對於這個陸若兒她確實恨之入骨的。就是因爲陸若兒在趙傷面前挑唆渠水才能這樣傷心。
渠水深吸一口氣將胸口的不適壓低,她看着飛雲一字一句的開口:“這件事是千雅讓她做的!既然不能從陸若兒那邊下手,就從千雅那裡下手。我要讓千雅看看我渠水不是好惹的!這個陸若兒不是她派去的嗎?”
讓千雅命令陸若兒收手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擒賊先擒王嘛!而且那個陸若兒眼神飄忽不定是一個心機很深的姑娘,和她比起來千雅就要容易對付了。
飛雲點了點頭:“那您打算怎麼辦?”千雅現在畢竟是公主而且已經嫁人了,能對付她什麼啊?
說到這個渠水好像忽然沒了主意,要怎麼組才能對付千雅呢?這倒是一個辦法得讓她好好想想,總不能派人去她府裡將她打一頓吧,這恐怕也不行還得從長計議。讓那個千雅害怕恐懼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