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覺得他可憐,他想象着有多少沒有媽媽的孩子,都是這樣,玩遊戲瘋狂,沒有人管,有的甚至還偷東西,衣服破了沒有人縫,餓了沒有人做飯,沒人買新的衣服等等。他頓時覺得費銘很可憐,這也激起了他保護他的慾望,所以以後不管誰欺負費銘,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幫忙。
有一次,大雜院子裡有一個大孩子罵費銘,他跑上去就打,當然還是打不過那幫大孩子,他很快被打的鼻青臉腫,躲着角落裡,抱着自己,發抖。費銘忍不住,也跟他們廝打了起來,兩個人被擠在角落裡。
費銘扒着他的頭看陸奕的傷,呼出又癢又暖的氣息,陸奕被逗得咯咯地笑起來,之後,他們都咯咯地笑了起來。之後,整個大雜院子,就他們兩個人玩。
不過他們並沒有因爲沒有人跟他們玩而苦惱,最起碼,他們有對方,他們兩個玩就夠了,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去各個他們可以去或者他們不可以去的地方,那個時候,只要是他們兩個人玩的地方,費銘就覺得是兩個人的天堂。
再之後:
時間就像催化劑灑在陸毅和費銘的身上,費銘和陸毅的身體更加結實了,倆人也慢慢長高,頭髮也留長了,費銘有點跟小時候不一樣了,他叼着煙學着大人的模樣,陸毅也來吸上一口,倆人都成熟了不少。那個時候的費銘有點爭強好勝,桀驁不馴,他也習慣了學校裡的爭鬥。
再之後:
他們都有了女朋友,他們又都相繼分手,回國,經歷了很艱苦的那段時光。那段時間是她們最最艱苦的時間,也許他們兩個永遠也不會忘記,同時他們也覺得幸福,因爲在最困難的時候,有那麼一個人跟你一樣,一樣的困難,兩個人相互扶持,相互幫助,其實那種的感覺很好,痛並快樂着。
再次言歸正傳,他們兩個人還是討論着誰擔任直銷部經理的事情,陸奕聽到費銘那樣說,就更加來勁了:“什麼是眼前應該解決的問題,眼前應該解決的問題是回家睡覺,我們都困了吧。”
陸奕說着這些話,但是總覺得跟這樣工作狂在一起,不討論工作的事情不是很合適,他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討論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其實與公與私,我都覺得司徒錦更加合適一點,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在處事方面還是略顯稚嫩,需要培養。”
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不能說他偏向司徒錦,他這次是真心地被司徒錦征服了,司徒錦的一句話,他都認爲是對的,她說的最最俗氣的一句話,他現在就覺得是真理。他還在繼續地幫司徒錦說着好話。
“而且現在也只是儲備經理,等到半年之後,正式培訓成功上崗的時候,她估計會比現在更加成熟,那麼那個時候的她就是完美的。”
“你就那麼相信一個22歲的女孩子?”費銘有點不可思議地說着,他之所以這麼問,因爲就連他自己那麼瞭解司徒錦,他也知道司徒錦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但是他還是不放心把整個銷售部交給她。
年紀小不說,社會閱歷也不豐富,即使是她再聰明,但是她還是沒有年紀大的那些人,經歷多的那些人圓滑,既然不圓滑,真的很難把事情處理的很好。而且女孩子普遍地容易感情用事,她即使真的很有能力,但是到底是能有多有能力呢,是不是就是因爲地她的印象好是,所以才這麼看重她,把她的優點擴大化,其實,費銘真的很害怕這種事情發生,只要是工作,不管在什麼方面,他都是相當的謹慎。
“你難道不相信她?”陸奕覺得不對,聽着費銘的口氣,他並沒有想讓她當直銷部經理的意思,爲什麼不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升職呢?陸奕在心裡盤算着,問號一直纏繞着他的腦門,以至於最後越來越多,他不得不再次向費銘提出問題。
“你不覺得她真的變化很大嗎?而且我看見了她把自己的思想轉加到別人身上的能力了。我相信半年之後,她肯定是一個銷售界的精英。”陸奕爲司徒錦說着,同時也說着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小凱是我在一個餐廳裡面叫來的,那個時候的他還是一名服務生,但是看着很機靈,看上一眼我就覺得他是個人才。他的變化同樣也很大的,不只是從一個服務生到一個業務員的跨度,因爲這樣的跨度,他的生活習慣,或者是人生態度也會發生變化的。你不能只看見司徒錦的優點,相比之下,我覺得小凱做事更加完美,而且他比司徒錦的年紀大,估計更能顧全大局。”
費銘說着小凱的好,他是真心覺得小凱也是一塊料,自己真的沒有看走眼,開始的時候,他就認爲未來他肯定會成大事,只不過現在的他沒有人肯給他機會,這不,費銘給了他機會,他就立馬發揮了自己的水平,做了一名優秀的員工。
費銘始終認爲,男孩子做事要更理智一些,想的周到一些,在談業務方面,男人跟男人也更好溝通一點,畢竟,一個20來歲的黃毛丫頭,還是給人一種不信任的感覺。
“那你有沒有覺得小凱有點急於求成,他的名利心太重,野心太重,未來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他不是一個很好掌控的人,他會因爲眼前的事情,一時的功力,毀了自己的前程。總之,我不是很喜歡名利心嚴重的人,那樣的人太現實。現實的令人覺得害怕。”陸奕表達着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他覺得,那樣的人真的不宜重用或者是留太久,要不會出大事,他面對着他的時候,總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來自哪裡,反正就是很不安,不安地讓他覺得害怕,覺得應該馬上讓這樣的人離開。他從來沒有這種不安的感覺,但是當他見到他之後,就有了這樣的感覺,在他聽完他說話之後,這種不安的感覺真的更加強烈了。
“他做事是周到的,要是把他扶上直銷部經理的位置,也許,他在背地裡會算計着盯着他位置的人,但是他肯定會好好工作,最起碼在面對客戶,或者是未來的新人的時候,他能很巧妙地應對,這點肯定比司徒錦要強,因爲現在的司徒錦還不圓滑,她只是在銷售方面得到了提升,她自己還需要一個很大層次的提升。也許有一天,小凱的心態不正了,或者是有危險的成分了,我們可以隨時跟他解除合同,但是現在我們爲什麼不利於這個人才呢?”費銘也說着自己的觀點、
當然,他們兩個人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因爲觀點不一樣,站的角度不一樣,所以分析的結果也不一樣。
“你認爲等到那個時候還能說讓他走就讓他走嗎?用一句話概括他:就是心態不正。”陸奕還是覺得重用他不是很合適。這等於是給公司帶來了安全隱患。
“我們可以陪他錢,也許對他來說,是很大一部分錢,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九牛一毛。這點錢我們集團還是有的,當然,我寧願賠錢,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公司留有這樣的禍害。不過,我真心希望,他能一直呆在公司,好好工作,要是他真的能做到這一點,我肯定會好好地培養他。別說是一個直銷部,就是再加上銷售部,我還是很放心地給他。”